程府,吕夫人静坐书台,抄写着一卷金刚经,自从女儿出嫁,她便觉得整日里无所事事。这才刚离开女儿两天,她内心的空洞感觉就已表露无疑。想是这些年来,女儿早已成了她的全部。于是找来了这卷金刚经,一来打发时间,二来也希望抄完后承于佛前,能保佑她的央儿平平安安,事事顺心。正在专心抄写,外面女奴来报,公子府派人来了,想见夫人。
听这一报,吕夫人手中毛笔抖落,墨汁溅溢立即吩咐把来人请进来。来者诗子慕的贴身太监,小格子。这小厮从小便跟着公子慕,出入各种场合,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他应公子慕的吩咐来请吕夫人登府一趟,这可不是个好差事,但除了公子慕本人,也只能由他来办了。小格子见到吕夫人后便行了大礼,吕夫人此时心急如焚,顾不得什么礼仪,径直走到小格子身边问:“是我家央儿出什么事了吗”
小格子:“夫人,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家夫人思母心切,病了公子怕夫人忧思过度,特命小人来请夫人去府一趟。”
吕夫人疑惑:“央儿病了”
小格子:“是,夫人”
吕夫人:“昨天才出嫁的人,怎能病了”
小格子:“这个,这个小人就不知了,公子只吩咐了这些。”
吕夫人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对身旁的侍女说:“叫上阿容,让她陪我去趟公子府。”
阿容是吕夫人的陪嫁丫头,也是央儿的傅母,对吕夫人忠心耿耿,把这一身都献给了吕夫人母女。吕夫人自然感恩,对阿容亲如姐妹,一切生活所需要也是应有尽有。
阿容跟着吕夫人坐上了公子府派来的马车,直奔公子府。
吕夫人到公子府时已尽傍晚,她一下马车便吩咐小格子赶快带路。一路上,她与阿容诉说,只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一个新嫁的夫人,能生多大的病,能让公子违了常理来请我阿容自然也是担心央儿的,面容尽显愁容。
很快一众人便来到了央儿的院子,昨日的喜庆场面还在眼前,只是院子里透出异样的紧张来,仆人们也是行色匆匆。这时,采月看到了吕夫人,又惊又喜,带着哭腔喊到:“夫人,是夫人来了”
这一声,很快引来了公子慕,他吩咐小格子去请吕夫人后,便一直守在央儿身爆不时呼唤央儿的名子,时儿为央儿喂药,只是都无法如愿。
公子慕来到院子,跪倒在吕夫人面前说:“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吕夫人心中焦急,但不便发作,淡淡道:“起来说话吧不知是否我家央儿不懂事,出了什么差池”
公子慕面露尴尬:“央儿大方得体,甚是好教养。是府上出了点状况,让央儿受了惊吓,一下子晕了过去”
吕夫人失态的喊出声来:“什么,晕了过去,央儿在哪”
公子慕:“岳母放心,我已请医官随症,央儿无大碍,只是发生这样的事,央儿又初来府上,我怕太过委屈了央儿,所以违了常理,委屈岳母大人上门一趟,好让央儿安心。”
说着便引导吕夫人进了央儿的房。
吕夫人看到央儿躺在,一动不动,双眉紧锁,表情痛苦这样的情景是从来没有在自己女儿身上出现过的。吕夫人心若刀绞,立即趴在女儿的床爆摸着女儿的头,亲着女儿的手,声声呼叫着女儿的乳名:“娇娇,娇娇”“娇娇,是娘亲,你听到娘亲叫你吗我的娇娇,你这是怎么了,可不能吓娘亲啊”吕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落下泪来
不一会儿,大家便看到央儿愁容渐渐散去,眼角流出了一滴泪水。“醒了,醒了”青儿一直伺候在床,第一个看到了的变化。
公子慕听这一声喊,立即兴奋起来,趴到了央儿身爆一阵细看。同时喊道:“医官,快来,央儿醒了。”
医官上前搭脉,面露喜色:“公子、夫人,承德夫人无大碍,喂完药,休息一下便能苏醒过来了。”
瞬间,屋子里的人都长长地嘘出一口气来,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公子慕提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他再次供手向吕夫人行礼道:“小婿惭愧,让岳母大人受惊了,请岳母大人移步大厅休息,这儿由小婿照顾便是,等央儿醒了小婿立即差报。”
吕夫人虽然恨极了眼前这个让宝贝女儿受委屈的男人,但想到女儿还要一直生活在这里,也只能打断了牙往肚里吞。道:“那便甚好”于是在小格子的带领下去了大厅用茶。
送走了吕夫人,公子慕遣散其他人,再次坐到央儿的身爆他拉起了央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旁,此时他却异常落寞,闭上了双眼,此时脑海中浮起的,是他内心无法逾越的心魔。他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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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家,在娘家时无论多少宝贝,嫁入夫家便矮了半截,一切命运都只能听命于夫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