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走,我和小猪搁病房外呆着,忽然听远处咔嚓嚓一阵脚步声,跟着就从走廊那头走出了仨人来,当头个正是和我打赌的李俊杰,后面跟俩挺眼熟的家伙,好像开会哪天也坐前排,不是他的跟班助手就是同事,反正一伙儿的。
李俊杰目不斜视直接朝我本来,目的显而易见,肯定是知道了过来抖搂威风,所以我也不起来,就坐椅子上以不变应万变;小猪则抢先一步起了身,晃晃悠悠旁若无人的踱到那垃圾桶面前杵着,目的同样明确就像歌词唱的,时刻准备建立功勋要把敌人消灭干净,但凡我一个眼神,他肯定能像最忠诚的狼狗扑上去从丫头上狠狠撕下块肉来!
憋一天这火早搁他心里燎原了!
不过这事儿李俊杰不知道啊,他和上次一样还是鼻孔朝天的走了过来,重重的哼了声,眼神里满是不屑:“哟,还敢回来啊?我以为你跑了呢!”
“您放心,逃跑这种事搁我们中国人做不出来!”我笑得也很嘚瑟:∴长∴风∴文∴学,w⊕ww.c≈fwx.n↓et“不过你这话提醒我了,逃跑是有惯性的,没事就朝外国出溜的人到了关键时刻往往会选择逃跑,错觉上就以为那是自己的第二故乡既然你说了我就顺便多句嘴,你说你要是打赌输了不会一趟字冲美国去把这磕头赖了吧?”
“我呸!”李俊杰没说话,他身边俩狗腿子先站了出来,气势汹汹的冲我喊:“姓安的的我告诉你…”“告诉你妹啊告诉!”我直接吧话头打断:“你俩谁啊给我咧咧,我跟你很熟还是你跟我很熟啊?我和李俊杰就算有冲突那也是上层之间的矛盾,你俩那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有我这话小猪顿时跳出来了,别看廋但劲儿是实在有,单手就把那不锈钢垃圾桶给拎起来了,指着俩孙子的鼻子就开嚷:“听见没有?我师父说了喊你们滚开,你俩要是再敢给我废话,哥们这东西立马扣你们脸上信不信?”
“你……”俩医生毕竟还是读书人,那见过这架势啊,吓得顿时朝后退了开去,手脚直哆嗦了还嘴硬:“你…你想干什么?”
小猪把垃圾桶作势要扔,那俩家伙立刻哧溜靠边,鹌鹑似的再也不敢多说一句了。
李俊杰也气得双手发抖,幸好小猪不是冲他,所以还暂时稳得住等那俩狗腿子偃旗息鼓,我这才站了起来,拍拍手对他笑笑:“姓李的,你说说,这医院不是甘露寺,你小子也不是孙仲谋,就别给我来这套摔杯为号图穷匕现的把戏了,有本事咱们病人身上见真章,该磕头认错就磕头认错,其他的您都收起来吧!”
“你、你还真…真就以为自己赢、赢定了?”李俊杰憋得满脸发青,嘴唇哆嗦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我就不相信、相信你能…能比美国的技术还、还、还先进!好、好,我给、给你说,这事儿我和你死磕、死磕到底…”
“死磕不死磕的我不知道,但时间上我得给你提个醒,”我慢悠悠道:“最开始我们虽然说的是治疗一周,不过我事儿多没时间和你瞎混,最多三天我就得把事情解决今天第二天了,最晚明晚上收工,后天,后天我肯定给你弄结果出来,你自己那边可抓紧了…”
“三天?……”
“别你你我我的了,这节骨眼了你怎么还不开窍呢?”小猪旁边咧咧开了:“就你现在的情况,赶紧的垂死挣扎去吧,哪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浪费啊?”
李俊杰猛然跺脚,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估计自己也感到了压力活该,哥们不是一凡人,这事儿也该着他着急上火了!
俩守旁边的家伙急急忙忙跟着窜去了,俩老鼠似的点都没敢回头。
等这帮家伙走了,我又把事情在心里盘算了会,准备还是按照老办法处理,先去看看那些患者治疗后的情况,然后再顺着孙教授的资料摸摸底,看能不能找出规律和共同点,谋而后动,至于说现在可能也就只有一件事可做了
睡觉,养精蓄锐等着晚上开夜车吧!
参恭习的人员住宿安排在医院旁的酒店,路近得很,十分钟就能躺床上,我本来想叫小猪也跟着歇歇,可这小子拍着胸口说熬夜没事,现在得守着看那丫下一步怎么着,我一想也想,反正小伙儿熬得住也就不劝了,自己跑酒店去睡了回大觉。
这一觉直睡到了下午五点过,还是被小猪他们叫醒的,起来一看小猪带着孙教授徐胖子就守我门外,于是连忙把人都请了进来,各人把知道的情况朝一堆汇了总。…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些人确实有着共同性,虽然他们工作、住址、生活习惯都不相同,但有一点却是共同的,那就是和中石油下属某个勘探公司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其中六个是勘探队队员,仨是到过勘探基地的记者,俩送货送物件的司机,另外有俩是送朋友上勘探基地的,九个附近村民……也亏得是孙教授,以前搞这种工作多,换别人还真把资料集中不了,流云又得多费两三章才能写明白。
当然,做到这步,勘探公司的基地自然也就高清楚了,位置就在九寨沟以南、黄龙以北的群山中,主要勘探的是鸡窝状天然气分布状况,似乎这其中还发生了点事儿,只不过现在当事人都脑子都不怎么清楚,要问也找不着人。
看起来,地质勘探队那边的事才是关键,解决广元这边事情的关键就在这,搞清楚了那边的情况,这件事也就能解决了。
孙教授在知道这一切之后顺便给广元附近的几个市去了电话打听,包括陇南和汉中,他打听的人虽然没回实消息,但是也多少听说过点类似的情况,换句话说,那两个城市也有这种情况,只是具体人数和情况还不清楚,不过最多明天就能得到实情了。
孙教授这边事儿清了,接着就是俆铭,他也已经落实了仨个人患者的家庭住址和情况,剩下的有些是留院继续治疗,有些则是根本就没来,所以我们趁夜能看的也就那仨,至于说留院的顺便喽一眼得了,估计也没多大意思。
事情弄明白也就不耽搁了,反正还不到饭点儿,我们顺便就去把医院的病人看了看,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些人的病情记录看着不错,发病的频率很低,明面上应该是治好了,但要是一看人你就知道够呛这哪儿还是人啊,整个一行尸走肉,你让躺就瞪眼躺床上一天,不吃不喝不尿不说话的;你要是让走,那就完全无目的无规律的进行布朗运动,一走一天也不歇,撞南墙就回头,合着跟个碰碰车差不多。
从这几个留院病人身上我算是看出来了,姓李的根本没招,只是说电击确实能让那附身得精怪感觉不舒服,所以放弃了这具身体,至于说魂魄是被吞噬了还是丢了就不知道了,彻底和这皮囊没关系了……
看完病人,我们四个随便在外面吃了顿饭,跟着就去看了外面的病人。
第一个病人是名司机,我们到家的时候正赶上吃饭,进去一瞅,这家伙倒是看着没事,不过那印堂明显有些青绿,更重要的是他眼神中透着股隐约渗人的光华,你要说没事我打死不信也是事情暂时没把握,如果有,我把龙骨刃只要一拿出来,这孙子肯定立马摊哪儿,控制这身体的主百分百逃九霄云外去:
第二个病人是勘探队的,情况相似,同样身上藏着个东西,只不过这东西的本体有些痴呆傻冒,行动缓慢不说脑子还不灵,什么都比常人慢上一拍,也不知具体是什么玩意儿,唯一能肯定的是不是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第三个病人是某个队员的朋友,照旧,他身上的玩意儿更奇怪,找着人的时候就蹲地上嗅味儿呢,我们过去一看,嘿,那原来是一尿墙根,不知多少人喝多了在那尿,味儿充满了氨水气,靠近就熏得慌,也难为他能猫哪儿半天……
走到这步我算是把情况弄清楚了,这人他治个屁啊治,只不过是电击了几次之后让那东西学了乖,一改平时肆无忌惮招猫逗狗的行为,虽然看似正常人,不过,却早已经不是原本那个人了!
外人看不明白,可家里人却不会不知道我们去见的这三户,有两户听说我们是医院的人,都找我们诉苦,说病人好是好了却已经像是换了个人,行为古怪不说对家里人的态度也变了,是不是有后遗症啊?
我没吭气,反倒是徐胖子站出来了,义愤填膺的告诉他们,说这治疗给病人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电击伤害了病人的脑垂体脑小体脑二体诸如此类,反正就是有后遗症,必须再次住院意思就一个,给那行李的裹乱,而且还成功了!
俩家属立刻表示明天就去找医院闹,非要把家人送回去住院治好再说!
这做法真卑鄙啊,不过我倒是挺乐呵的既然你小子胡搞乱整,那咱就给你多添点呗!
只不过下一步怎么做,这事儿我倒是有点拿不准了……(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