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我佯装将身上的包护得紧紧的,“你就是费尽心机想要进来不成受了重伤,然后利用吴博父亲的吧?”
“哼,我用得着利用他?”他将放在我脖子上的铜钱剑动了动,说着他往棺材旁边一凑,看着棺材直皱眉,“看来这些都是你弄的了,竟然是百年的黑狗血,你师承何处?不管你师承何处,你怕是已经得到了东西,把东西交出来。”
我只觉得嗓子有些发干,放在我脖子上的宝剑很特殊,虽然铜钱看起来很钝,但我竟然感受到了森寒的剑气:“什么东西?”
“少装蒜!”男人丝毫不是吓唬我的,他手上一用力,脖子上先是一疼,随后一股热流流了下来,余光所见,竟然是猩红一片。
“你不要伤害他。”吴博脸色苍白,“小曦姑娘,你把东西给他,命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心里一沉,吴博一个大男人拿着刀都打不过他,愣是让他进来了,可见身体受了重创不吃不喝半年痊愈苏醒果真不只是体制不同:“我可以给你。”
“听你的意思还要和我谈条件?”男人一愣,语气中带着嘲笑。
我耸了耸肩膀:“我师父从小教育我大丈夫能屈能伸,况且我是女孩子,我把这给你也不算没面子,但是我也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就给了你,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让我师父知道了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师父?”男人挑眉,将剑松了松,“你师承何处?”
“说了你也不知道。”我心里紧张,面上却波澜不惊,伸手放在铜钱剑上,“我虽然不能告诉你,但凭你的智慧应该可以看出我师父很厉害吧,啧啧,你手上拿着的叫七星剑,由七枚铜钱而成,也是阴司的法器,不过你这把七星剑剑气逼人,看来不知道对付过多少鬼怪了吧?”
我手心突突冒汗,关于七星剑的描写,典籍中只是记载了一把铜钱剑和剑的名字,剩下的全靠胡编乱造。
“不错,知道七星剑的很多,能看出我这把不一样的就少了些,不过这能证明你师父很厉害?”男人看着我,摇了摇头。
吴博悄无声息的慢慢靠近男人,只是脚步很慢很慢,我长舒一口气指了指棺材上的卍字:“佛法卍字,我能利用佛法,但是你似乎不能吧,担因果太多坏事太多,不然几年前计蒙树也不能把你伤成那副摸样,另外黑狗血多件,百年的黑狗血,你有吗?”
“这倒是真的。”男人饿的剑又松了松,伤口的疼痛也减轻了很多。
“必须是真的。”我扬起嘴角,心里却翻江倒海:谢谢你啊,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这是百年的黑狗血。
“所以你想知道什么?”男人显然是有了忌惮,“你能保证我告诉你身份你就咽得下这口气,你师父就不找我了?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九九,你是想知道我的身份好报仇。”
“我可以发誓。”我发的誓言想来不算数,“你不想要东西了吗?我从小性格就倔,不瞒你说,我得到的东西压根儿就没放在包里。”
说着我将小包打开给他看,随后轻轻移动身子,指着棺材里面:“棺材里面也什么都没有,我在你们进来之前已经将东西藏好了,交换条件,你的身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吴博已经距离男人只有一米的距离,我说着话,漫不经心的给吴博眼神,正在男人要说话的一瞬间,吴博上前握拳朝着男人的手打去,一个冲力七星剑又在我脖子上留了一刀,我赶忙后退,踢了一脚棺材板借力对着男人手中的七星剑就去抢,与此同时右手朝着他的腋下打去,左腿攻膝盖,吴博从身后夹击,打了他个措手不及,最后被吴博牵制住。
我拍了拍手,走近男人:“啧啧,一下子变成了阶下囚了吧?我也不是好惹的,身份,名字,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要得到的东西有什么用?”
“要杀要剐随便你。”男人见状丝毫不气馁,反而是闭上了眼睛。
“小曦姑娘,怎么办?”吴博气愤,用力将男人抓的更紧。
“欸?吴博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这么对待他呢。”我努了努嘴,对着男人吹了声口哨,满脑子坏思想,虎叔当年审讯犯人的时候我可没少看,像这种没身份的无赖硬茬子最好对付,想着不由得笑了,“来,吴博,帮老先生脱衣服,精光,我们来录一段视频,现在互联网发展的不错,如果发到网上去,会不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呢?”
“这……”吴博愣住了,嘴角一弯一弯的,想笑又不敢笑。
“你敢!”男人猛然怒目横睁。
我捂住嘴,一脸怕怕的表情:“老先生,怎么了?这样不好吗?不要害羞,我们都不是世俗中人,你说让我杀你剐你,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恢复能力这么好,我把你埋了万一你再活了。”
“可以烧成灰。”吴博提议,脸上带着坏笑,似乎明白了我的目的。
听罢,我赶紧摇头:“太血腥了,我觉得还是视频好一点。”
男人脸色气的通红,嘴巴一张一合的发抖,半晌在我和吴博的恐慌中叹了口气:“算你们狠,我说。”
我瞬间收了不羁的笑,抱着手,走到男人面前微微弯腰,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早这么说多好,说吧,我刚才提的问题一点都不要差,或者我没问的你应该要说的,老先生,这种苦我相信你不会享受第二次吧,我劝你千万不要想着出去之后我找不到你,你放心我师父要想找到一个人,还是易如反掌的。”
男人一愣,露出苦笑:“今天算是我栽了,我叫徐青,之所以做这些事情就是为了进入这座墓穴里。”
“徐青?”我大吃一惊,“你以前救过鬼婆婆?”
“鬼婆婆?”徐青似乎在回忆,后来点了点头,“你是说那个孩子啊,还是我刚入阴司的时候救下的,那个时候……”
说起那个时候徐青脸上竟然带着微笑,不过转而脸色一沉:“往事不堪回首,我也曾经对阴司向往,我们行走在人世间,却入了阴司,能够帮人们解决被鬼所缠,被厄运所缠的种种事端,那个时候我是开心的,成天以救人为乐,每逢十五我都要回去和师父大夸自己有积了多少的德。”
徐青说,这个世界上体质特殊的人很多,比如阴阳眼,比如纯阴之身,但大多数都不能进入阴司,他那个时候虽然是机缘巧合之下进入的阴司,但他是觉得骄傲的,可是他把阴司人想得太美好了。
“那个时候我觉得阴司人在争夺什么,只是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徐青很痛苦,“那个时候我才二十多岁,十五那天我回家找师父,却看到师父被他们围攻,我想冲过去保护师父,谁知道师父竟然让他养的小鬼将我困住,直到被害,等那伙人离开之后,师父颤抖的拿出来一封信,信奉里写的就是崔户家的地址,还有那株计蒙树,里面的内容我不便告诉你,而我之所以不顾一切的接近这里就是因为师父的遗愿,那个时候我以为是自己实力不够无法接近计蒙树,所以不计后果的去提高实力,然而重伤的那年我才发现一切都错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