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脸上神情严肃,我伸手拽着他的袖子坐下:“你这样子好可怕,这是饭馆,人家都看着你了。”
“不好意思。”姜潮看了看四周,裂着嘴角连忙坐下,四周对着我们这边指指点点,脸上有的带着笑,有的带着鄙夷,“都以为咱俩情侣吵架了,这可真不容易,咱俩天生不和,第一次见面……”
姜潮将话说到一半,我便笑喷了,第一次见面就吵起来,气场不合,天生不对盘,那个时候我在想,怎么可能有这么讨厌的人,而姜潮却说他觉得我是最牛逼的受审人,和警察对着干。
“你那样子吓唬别人还行,我几乎从警局长大,从闻讯到抓犯人破案子,门清儿。”我耸了耸肩膀,指着水煮鱼,“赶快吃,我饿了。”
姜潮点点头,刚用筷子夹起来鱼又放下:“你一会回去找时间去一趟三楼,我总觉得有些蹊跷。”
姜潮的意思是,二楼厕所发现手指骨头和血晶,应该是一个人的,毕竟当时赵德尸体已经被抬了出去,他怀疑,是有尸体埋在了房顶,但是从二楼朝着房顶埋尸体谁能做到?所以怀疑是从三楼挖地埋起来的:“本来我还不怎么怀疑,但是你说闲人勿近,说明楼上很少有人去,这样你先回去打听一下,楼上是什么时候封的。”
我一听,心也提了起来,毕竟女生宿舍姜潮是不能进去的,现如今整个老楼宿舍除了宿管大妈就还剩我一个人,本来已经很害怕了,现在还要上去探索封锁起来的三楼,顿时没了心情,香喷喷的水煮鱼都少吃了几口。
等我回到宿舍的时候才一点多,姜潮回了警局嘱咐我随时和他联系,我对此抱以鄙视的态度,但是该自己面对的还是要自己面对的,现在唯一能帮我的只有宿管大妈,上次和宿管大妈发生了些不愉快,我害怕她会认出我,但是上天还算眷顾我,老楼一共有两个宿管,今天值班的是另外一个,长头发,淌着一脑袋方便面卷,坐在值班室里看电视剧,似乎还挺狗血,宿管大妈拿着纸巾擦眼泪,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尴尬的敲了敲玻璃:“阿姨。”
“什么事啊。”宿管大妈哭着看向我,后知后觉的才尴尬的擦了眼泪,“电视剧太感人了,无聊打发时间,同学你有什么事情吗?”
“阿姨您心眼儿肯定好,很容易被感动的人,单纯善良,家庭幸福。”我先将宿管大妈夸了一顿,等到她羞涩的笑了,才进入主题,“其实找您也没有什么事情,一个人太无聊了,所有的同学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
“也是,只留下你了啊,你什么时候走?”宿管大妈以为我是和她来聊天的,将玻璃全部拉开,电视关上,可能是因为刚才将她夸了一顿,所以说话的声音特别和善,“你没走之前可以来找我玩,阿姨也很无聊,你这丫头长得这么好看,没有男朋友?”
“没有呢,父母走的早,家里还有个叔叔,想多陪叔叔几年,不着急的。”我笑了笑,“对了,阿姨,我刚才无聊差点去了三楼,才注意到怎么写着闲人勿近?”
宿管大妈一听,脸色露出紧张的神色,不一会笑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还紧张个什么劲儿,倒是能当作故事和你说说,这个楼吧,以前闹鬼。”
“我知道啊,早就听说了。”我佯装不在意,“可是住了这么多天哪有闹鬼的,都乱说的吧?”
“可不是。”宿管大妈,说着站了起来,站在窗子前,手从窗子处身出来抓住我的手,靠近我一点,“我和你说啊,我在这守了这么多年了,就没看到过鬼,学校也不知道怎么了,给我这么多钱,就在这值班而已,这工作好啊,我朋友问我,我都说这里闹鬼,怕她们和我抢工作。”
“阿姨您真逗。”被宿管大妈抓着,入鼻的是一股子异味,我不禁皱了眉头,漫不经心的退后,“可是那楼上为什么会封起来?”
宿管大妈听我问,解答到:“不知道,学校让封起来的,你说闹鬼的是二楼,三楼却封起来了,以前啊,一楼是食堂啊,工人们的住宿,二楼是男老师的,三楼是女老师的,但是后来三楼封锁了,你们新生进来只开放了二楼,丫头,你可别上去啊,虽然说阿姨不信,你也不信,可是还是别上去的好。”
我点了点头,又和宿管大妈寒暄了一会才说有些困了上去睡午觉,宿管大妈扬了扬手:“快去吧,无聊了,来找阿姨聊天啊。”
我笑着说好,没有回二楼,而是直接绕过指示牌上了三楼,三楼的门是木头门,用麻绳捆着,我皱了皱眉头,真是奇怪,如果这锁是要困住外面的人,那么直接用铁索,哪怕是木头锁,或者是玩具锁都可以,但是唯独不能用麻绳,一解就解开了啊,想着手上已经有了动作,抓住门把上的麻绳,七下八下解开了,随着麻绳落地,门吱呀错开了一道缝隙。
此时是一点多,太阳正浓,可是从错开的缝隙里只能看到昏暗的楼道,没有一点亮堂的感觉,咽了口唾沫将门推开。
阳光进去了一点,可以看清几米的距离,地上蒙着一层灰,仔细看去,我走了进去,却突然发现右边的地上有脚印。
“嘶。”我心脏怦怦跳得厉害,“为什么会有脚印,这个地方不是没有人来么。”
沿着脚印看去,一个接着一个,看起来脚不大,不像是男人的脚。
我好奇的沿着脚印走过去,一个接着一个,直到走到了尽头,停在一间屋子里,号码是340,我愣住,楼上和楼下的构造不一样,楼下这个位置是厕所,也就是赵德死得地方,而和厕所相对的竟然是个房间,我喘了一口大气,使劲儿一扭,竟然没有上锁,我走进去,刚想拧门进去,却在低头间看到门框上有一滴褐色的印记,蹲下身子仔细观察,擦了擦上面的土,不知道为什么,直觉觉得这褐色的东西是血。
咽了口唾沫,心下一横推门走了进去,相对于楼道里的黑,房间里亮了很多,不过窗帘拉着,再加上窗帘上都是灰尘,脏兮兮的,也没有多少光亮,我一动不动的看着屋子的情况,一步一步的脚印直直的到了窗户边上的位置,没了,也没有回去的脚步,我倒吸一口凉气,窗户旁边立着一个铁锨,地上褐色的点滴从铁锨上一直连续滴答到我脚底下,身上不由得一寒,沿着血迹和脚印往里面走,走着走着,只觉得脚底下一突,停下,这处地面有些凹凸不平,在阳台的右边,我使劲儿踩了踩,竟举得有些嬛软,怎么偏偏是这个地方?
脑中自动对比着楼下厕所找到指头骨的地方,虽然不能确定,心下还是产生了怀疑,赶紧拿出电话给姜潮打了过去告知了如今的情况。
姜潮一阵沉吟:“你是说旁边有铁锨?”
我点头:“有,现在怎么办,妹的,这里有点瘆人,地上我怀疑是血迹,快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