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贾梦乐与仇世敌打得难分难解之时,贾母叫停了他们,这是他俩都想听到的话,两人本不想动手,可都因母命难违,只能背水一战,但让贾梦乐想不到的是仇世敌居然如此拼命,一刀刀都想将他劈为两半。
贾梦乐轻轻落在在贾母身边,“娘!东西我抢回来了!”贾梦乐像小孩一般,扬扬得意,他本想让贾母高兴高兴,可不曾想到,贾母将他轻轻推到一边,径自走了过去。
“不知贵夫人尊姓大名?”贾母疑惑地问道。
袁浅月瞥了一眼贾母,冷冷地说道,“我乃绝情谷谷主!”
贾母深知,“绝情谷谷主”并非人名,没有谁天生下来就是当谷主的,她知道人家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她并未退去,继续问道,“令郎刀法浑厚有力,精妙无比,不知师承何处?”
袁浅月见此老妇人虽大病初愈,但能看出此刀法的精要,不由上下打量起贾母来,思忖片刻后,骄傲地说道,“犬子自幼喜欢舞刀弄枪,他天生神力,聪慧过人,他的刀法是他自己所创,不曾有师父!”仇世敌哪里有什么师父,他的武功全是袁浅月一人所授。
贾母见袁浅月如此傲慢,“天生神力,自己创刀法”?你当人人都是武当张三丰?随随便便都可以创个什么太极生万物来?那可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这些都是鬼话,哄小孩子的!但贾母并未生气,若有所思地念起诗来,“花开山烂漫,叶落已成山。问君此为何?笑看望金山!”
不曾想到,一个农家老妇人竟然能出口成章,这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见两位年纪差不多的妇人如此对话。都感到莫名其妙。
袁浅月却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位老妇人,“你……你是……”袁浅月声音颤抖着,走了过来。
贾梦乐见袁浅月朝自己母亲走去。一个箭步,如同流星般闪到了贾母面前,笑着说道,“谷主息怒,家母乃为一介农家妇女。不会武功,还请手下留情!”
他担心袁浅月会对自己的母亲动手,他母亲哪里是他的对手?可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贾母将他拉到一边,狠狠地说道,“梦乐,休得无理!还不快快退下!”
贾梦乐听见母亲如此训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父母之命,不得违背。他只能闪到一边。
“你……你怎么知道望金山?”袁浅月显然没有敌意,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是……”
四目相视许久,然后各自打量着对方,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了个遍。“夫人……”贾母突然双膝一弯,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袁浅月见贾母跪下,忙弯下腰,单膝下跪。紧紧地抱着贾母,“小环,小环,真的是你吗?”哭声连成了一片。这是久违的相遇,这一声的叫喊憋在心里已久,谁也不曾想到,他们是昔日如友。日暮苍山卷茅屋;冬寒悬壶凉风绵。铜花镜里容颜黯;手拭银丝始觉寒。江舟不渡一夙愿;满目晶莹尽湿衫。
“夫人!”眼泪如穿线的珍珠,成线地流了下来,那一声声“夫人”发自内心;那一声声“小环”让人心碎。他们曾相识相知相敬,情深似海,可分别以久,天各一方,如今在此相遇,泪水洗刷不尽心头恨,哭喊道不完未了情,“人生不相知,似如古与今。不以闻相见,半夜访鬼神。”
两位年过半百之人拥抱一团,如同小孩般哭喊,似情人般啼叫,让在场的所有人无心洞恻心扉,感同身受。
贾梦乐见贾母如此伤心,生怕他哭坏了身子,忙走上前去,扶起贾母,“娘!”
贾母拭去眼泪,眼睛里闪动着滚滚泪花,激动地说,“梦乐,快!快!快跪下!”
贾梦乐不知母亲为何这般激动,但母亲之命不得违背,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哎呀,不是向我跪,快向这位夫人跪!”贾梦乐以为是给母亲下跪,忙跪了下去,不曾想道,母亲并不是要他向自己下跪,而是对面的绝情谷谷主袁浅月下跪。
贾梦乐站了起来,疑惑地看着袁浅月,他跪天跪地跪父母,从未跪过别人,母亲一直教育着他,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今天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向别人下跪?
“梦乐,快,快,快下跪,可不能做忤逆之事呀!”贾母再三催捉道。
“我……”贾梦乐还是迟疑,因为向别人下跪,这对于他来说,是何等艰难!
“小环,这是……”袁浅月看着眼前的贾梦乐,上下打量起来。
贾母噙着眼泪,哭泣着,“夫人,这正是少爷呀!”这消息如晴天霹雳,撕碎了所有人的心,只见袁浅月踉踉跄跄连连后退了几步,腊黄的脸变得铁青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梦乐,还不快快跪下,拜见你的亲生母亲!”贾母大声呵斥道。
什么?袁浅月,绝情谷谷主是贾梦乐的母亲?这怎么可能?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根本不相信这是事实。
“不,娘,你才是我亲娘!”贾梦乐哪里肯相信这是事实,转身朝贾母扑通跪了下去,“娘,孩儿有什么做得不对?你为何不要儿子了?”
贾母的眼泪早已模糊了她的双眼,只能迷迷糊糊看着贾梦乐哭泣的样子,她忙弯下腰,将贾梦乐扶起,“孩子呀,你没有什么做得不对,不过,她真是你亲生的娘!”
贾梦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么会是他的亲娘呢?想当年,他走头无路,来到绝情谷,她身为一谷之主,是何等绝情,将他打伤,要不是韩洁,他可能早已惨死在了荒郊田野!可他的母亲,贾母是不会欺骗他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贾梦乐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如同千万只蜜蜂回巢。
袁浅月看了又看贾梦乐,眼泪“簌簌”地往下落,她饱经沧桑的脸上,蕴含着多年来的经历,饱含着对儿子的期盼,她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朝贾梦乐走来。她想拥抱她的亲生儿子,想让自己的亲生儿子感受到她作母亲的温暖,但她又是那么的害怕,害怕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认她,怕他不能接受她。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贾梦乐早已哭成了泪人,他长了近二十岁,却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母亲,她一直照顾他,呵护他,教育他,让他健康成长,让他快乐成长,贾梦乐对母亲一直孝顺有佳,对母亲言听计从,从无违背。可今天呢?今天是怎么了?母亲怎么说自己是别人的亲儿子呢?
“儿呀,你有所不知!”贾母刚大病初愈,早已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在贾梦乐的搀扶下,来到了桌案前的凳子边,座了下来,拭了拭泪眼,抚摸着跪在跟前的贾梦乐,吃力地说道,“儿呀,你早已成年,有很多事情我早想告诉,又怕你伤心,事到如今,那我就将你的身世告诉你!”残阳西下,凉风东升,落叶随风作响,如诉严寒。拾不起,剪不断,丢不开,是凄凄寒感,交融于冬的景物中。
(贾梦乐的身世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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