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听到苦恼地说道:“我知道了,我已经加派人手去催,这几天就会有消息的。军中缺粮的事绝对不能传出去。听到了吗?”
“是,属下明白!”罗托喝到,转身就准备离开。
罗托还未离开大堂,就只见有探子急步匆匆地走进大厅,且面色沉肃异常。
“启禀大人,有平南王急报!”
不是主帅多尼的战报,竟然是副将吴三桂的奏报,洪承畴心中突然产生很不好的感觉,急声询问道。
“平南王战报?快快呈上来。”
“是!”探子忙从怀里拿出盖有封印的竹筒给洪承畴。
洪承畴急不可待的砸开竹筒,迅速地阅览着里面的战报。
大军遭遇埋伏,损失惨重,清将固山额真沙里布战死……
什么!
看到这份战报,洪承畴瞬间面色如土,完完全全被这个消息所惊呆了,楞在当场,如同一座座泥偶。
清军这几年连番遭遇惨败,兵马已经捉襟见肘了。
这此攻打大西军的十万兵马,已经是大清最后能调动的精锐士兵了,可现在竟然损失惨重,大半兵马被灭,实在叫洪承畴无法接受。
虽然大西军已经给打残了,虽然攻陷了贵州、广西,但一定被李成栋、郑成功知道消息,必然会趁机出兵攻占,到时清军拿什么来守备。
长江以南半壁江山不复大清所有了!
洪承畴无奈而痛苦,缓缓摇了摇头,无声叹气。
看来大明气数未尽,又可能重现南北对持的局面了。
只是满清八旗子弟都安于享乐,已经没落了,根本不复昔日勇猛之势。
大清只怕又是一个金国,连百年国运都维持不下。
洪承畴想的很深远,知道锦屏大败,不单是大清损失了五万大军这么简单,是连国运都失去了。
自己投靠满清,也不知道后来人是如何评价自己的。
只怕是贰臣!
想到历史的评价,自己死后的谥号,洪承畴一阵惆怅,连政务都没兴趣理了。
起身走出大堂,洪承畴背着手看着天空。
……
大西军李定国设计埋伏,大败清军的消息由密探传到郑成功手中。
郑成功不由得感叹道:“在如此颓势之下,尤能设计大败清军、险些挽狂澜于危际……这李定国之才,足可堪称天下奇才!”
姚启圣说道:“大西军内讧,人心惶惶,又遭逢大败,兵马损伤严重,无三五年之日,难于恢复元气。但不管是清军还是我军必不会给他这个时间,况且李定国有治军之才无治国之能,大西军大厦将倾,李定国已难以回天了!”
“是啊……”郑成功悠然长叹一声,问道:“李定国实乃良将,如果能将其招揽到我麾下,必可成为莫大助力。熙止,可有机会将其招揽?”
姚启圣摇了摇头说道,“难!李定国现在已贵为晋王,我军要想招揽此人,当如何安置?况且此人乃一军之主,必不肯委身于他人之下。以势压迫其投降,也必不会尽心为我军效力。”
郑成功听到,想了想也知道自己是异想天开了,自嘲似的哭笑几下,说道:“是明严孟浪了,罢了不说李定国了。还有一日,我军就快到岳阳了。趁着大西军和清军实力大损之际,我军一定要趁此良机攻占湖广。”
七万郑家军在官道上急行军,为了预防消息泄露,将一路遇见的百姓都软禁起来了。
深秋的清晨,天地被淡淡的雾笼罩,令人感觉有些凉意。
“嘎吱~~~~吱吱吱!”岳阳城的四面城门被缓缓推开。
“啪嗒”吊桥被慢慢放下。
一队队士兵走出到各城门驻防,百姓陆续地进进出出城门。
就在士兵无聊闲聊的时候,忽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到近不断接近。
守卫城门的士兵立即停止闲聊,警觉地戒备起来。
城上的士兵拉着弓警惕,城下的士兵端起铁枪防备着。十几个士兵时刻准备着收起吊桥,关上城门。
在城下士兵的招呼下,城楼上的士兵极力远望。
不多时,数十骑后面跟着两三百的清军出现在视线中。
看到是清军的衣服,城上的士兵们松了口气。
一名视力比较好的士兵眯起眼睛仔细地看过去,朝城下的士兵大喊道:“是自己兄弟,好像还受了伤!”
很快,几百“清兵”已跑到到北城门口,这些士兵很多人身上都血迹般般。
城门守备张千户正要大声询问的时候,却见为首的人摇摇晃晃坐立不稳,最后“啪嗒”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
跟随来的几名士兵连忙上前去将那人扶了起来,大喊道:““不好了,大人晕倒了,快找大夫!”
张千户看了那倒下的人,身上的伤口正往外冒着鲜血,不像是作假。
他开口问道,“你们是哪来的,发生了什么事?”
原先喊话的士兵着急的喊道,“我们是桃林镇的,昨日有数千贼人自称是明臣的袭击了我镇,我们抵挡不住,是逃回来禀告大人的。”
张千户还想再问的时候,那个士兵非常愤怒地喊道,“我家大人已经危在旦夕了,再不医治,出了事你负责吗?”
看着那昏迷的人鲜血一滴滴往下流,张千户喊道,“放他们进城!”
抬着伤人,上百“清兵”急忙朝城内走。
张千户也朝着城内走去,一遍走一遍喊道:“关上城门,小心看守城门。我去向续顺公禀告。”
刚被送进城内,原本双目紧闭,身上衣甲上沾满了血迹的伤者突然双目一睁,一把擒住张千户,从怀里掏出一把牛建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大声喊道:“谁都不许动,谁动就杀了谁!我乃是郑家军麾下——前锋周文斌。我大军已至,尔等还不归降,更待何时!”(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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