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盆已经碎裂一地,泥土混杂着血水,凌乱的脚步让女厕洁白光滑的地面显得泥泞不堪。
除开余邦汗之外,厕所里面还有三个男的。
哀嚎声不断,像极了杀猪时的惨叫。
余邦汗双目赤红,手中持着迎客松的枝条,一下一下的抽在这些人脸颊上,留下一道道恐怖的血痕。
这小子一直坚持锻炼,再加上有各种带灵气的东西滋补,早就壮的跟头牛差不多,又是含恨出手,自然不会留有余地。三人身上的西装也被抽烂了好几块,一个个都狼狈的想要躲开,可惜远不及余邦汗那般敏捷,不管如何都只是徒劳无功。
等到龙薇走进去的时候,不免蹙了蹙眉头。
“喝了点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对吧?今天,老子就给你们醒醒酒。”
余邦汗面部狰狞,迎客松的枝叶早就在这不断挥舞和碰撞的过程中掉完了,但他依旧用枝干抽打着,也不管对面这三人如何的叫喊,就像是打畜生一样,毫不留手。
或许,这些酒后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比起畜牲还可怕。
今天这样的事情对李晴这么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来说,未尝不是一个阴影,打电话的时候她的哭声依稀在余邦汗耳边环绕。
就是这群人!
该死!
余邦汗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龙薇站在一旁,被余邦汗那可怕的表情吓住了。
在包间里面,余邦汗嘻嘻哈哈没个正行的和范登龙等人说笑,见了美女就跟什么一样,当时还让龙薇心生反感。但看到他为了自己手下的职员,能站出来保护,也算是稍微有了好感。
“够了,”
就在龙薇怔怔出神,心里纠结要不要阻止的时候。
就在余邦汗依旧暴戾,好像是抽上瘾的时候。
一声轻叹,从厕所外面传来。
龙薇醒悟,余邦汗下意识的停手。
“看看李晴有没有事,这三个人,直接送进去,后面的事情,咱们不要再插手了。”
范登龙在外面说道,也有些不是滋味。
余邦汗对着三个瑟瑟发抖的人吐了一口唾沫,这才将李晴从厕所里叫了出来。
好好的一个小姑娘,经过刚才这么一吓,此时脸色苍白,扑在余邦汗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厕所门上,还有好几个脚印,门板也有一些扭曲,只能说,这三个人的这顿打不冤枉。
余邦汗扶着李晴出了女厕,看向范登龙的眼神有些不善。
“这事情,我来处理,不要闹大了,带着李晴回去休息。”
范登龙面无表情的说道,他知道这个时候余邦汗心里可能不是很痛快。
从湖省,到首城,再到吉利英,余邦汗和范登龙一路走过去都是用的碾压姿态,谁敢对他们呲牙,他们就敢打掉谁的满口牙。一路走来,范登龙总是以强势的姿态冲在最前面。
喝醉酒就乱来,还闯进女厕所想要强上,像这种败类,打死也是为社会做贡献。
不过此时李晴显然是受到了惊吓,余邦汗也没空和范登龙怄气,直接带着她下了楼,先送回酒店再说。
“银狐,这些人先带回去,按照规矩来。”
范登龙有气无力的对银狐说道。
银狐应了一声,开始去打电话,龙薇面色复杂的看着范登龙。
“你们给我等着,今天这事没完。”
范登龙打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可厕所里面那三个挨了一顿打的混蛋却不这么认为。
捂着脸跑出来,指着范登龙就是放狠话。
“你们有种别走,”
“知道这位是谁吗?”
这些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差没指着范登龙的鼻子说了。
“你们的意思是,不服?”
范登龙语气骤然变得冷漠起来,刚才之所以没继续追究下去,那是觉得人没怎么样,继续下去他也不想浪费时间。
现在看来,他的态度,反倒被人当成是怕了。
“小子,还挺狂的啊,老子今天就是不服,你能拿我怎么样?”
三个人中总有一个身份最显赫的,被人拥簇在中间,脸上虽然伤痕累累,但他却神气十足,手指头戳着范登龙的胸口。
“知道我是谁吗?敢打我,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南港有谁也知道我陈宽的名字。”
“就是,这高家大少爷的小舅子,打了他,你们就等死吧。”
都是牛气哄哄的,那话更是得意洋洋,叫陈宽的只开口说了一句,旁边两个就开始各种衬托了。
范登龙有些玩味的看了他们一眼,“这么说来你是高家的人咯?”
陈宽立马挺了挺胸,尽量让自己笔直起来,一脸轻蔑的说道:“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龙薇在一旁噗哧的笑道:“就算你是高铭杰的小舅子那又怎么样?他想要掌高家大权,那还得先熬死他爷爷,再熬死他老子,这样一来,才能一言九鼎。”
陈宽顿时勃然大怒,“你个臭娘们在说什么混账话?敢咒高家老爷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撸起衣袖,正义凛然的想要收拾一下那些口出狂言的娘们。
一双眼睛被余邦汗给抽了两下,肿了半边,只能眯着说话。
正要动手,旁边两位忽然拉了一下他的衣服,“陈爷,这娘们正点啊。”
“是啊,比起刚才咱们堵住的那个女孩还要有味。”
银光在眼中闪烁,旁若无人的点评着龙薇的优点,话语不堪入目。
龙薇气的粉面涨红。
“放心,我陈宽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吗?我玩完了,一定让你们也跟着尝,”
尝什么?
已经没有他说话的机会了,因为范登龙怒了。
“你们这是在找死,”
只是轻飘飘的一甩手,三个混球立马和墙壁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一边的脸肿的老高。
范登龙缓缓的来到他们身前,“你们既然是高家的人,正好,我还想和你们高家好好谈一下。”
龙薇在旁边一家狠狠的踹在了陈宽的一个后腿身上,位置偏下,她穿的虽然不是高跟鞋,但力道很大,正中。
范登龙仿佛听到了蛋碎的声音,牙齿有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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