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末说了,吴彦君与萧钰轩的事吧?”
“不错,这两个老东西,犯科累累。今日早朝,皇上下旨这两人九族之中男的全部斩首,女的全部流放,三岁以下可以不死,但终生不得入仕。这也算是大启开朝以来最大的案子了,两部要员同时被斩,朝廷上下无不耸动,很多人现在都是战战兢兢的。”冷澈摇一摇头。
“这不都是他们自找的吗?自古以来哪个犯事儿的不是为了金钱与权利,当这些东西到手后,他们还想得到更多的。人心没够!这种人就该一刀刀的将他们切成片,他们死了,百姓就好过了。”冷竹云听到这个处置结果还算释然一些。
冷澈一笑,“可不是?云哥你也不用发怒了,正午时分就要行刑,那老东西逃不掉的。唉!可是忙坏了兄弟这阵子,我那王府再不回去就要变成废墟了。”他吹一吹杯中茶叶就了一口。
“那个冰兮呢?”
“她呀,刑部无法定案,又刻意来问了我,我念她心底不坏,也是为了揭穿吴彦君的真面目,所以就没有刻意追究她掳走王妃嫂嫂的事。”
冷竹云点点头,他也没想赶尽杀绝,主犯落网便是。
“云哥还有心事?”冷澈极善察言观色,他见冷竹云心不在焉,自然有此一问。
“不错,我与她之间的误会很难解释清楚,只怕搁的时间久了,会再生事端。”
“那……听弟弟一言可好?”冷澈向前倾了倾身子,“云哥这般放不下王妃嫂嫂,不防以弱示之,试试她心意。不过得尽快寻个机会,别被他人惦记去。”
冷竹云看着冷澈幽幽的目光道:“多日不见,你越发的滑头了。”他看看冷澈笑了笑又道:“冷御风能给你这样一个机会是不错,但朝廷是个大染缸,万事多长个心。”
冷澈笑着把玩他玉带上挂着的玉佩道:“若论长心眼,谁能胜过弟弟?”说罢他站起来,向冷竹云道了别,转身离去。
望着冷澈挺拔而匆忙的背影,冷竹云心中暖了暖,这小子是专程来看望自己的。如今他人在兵部,自然是有忙不完的事。当年的小孩子一转眼就十七了,而自己呢?想到自己冷竹云又想起那句“以弱示之”,这说白了不就是苦肉计吗?可这苦肉计又该怎么使呢?还是先派个暗卫到傅宅外守着吧,有什么状况也好应变。
六月十六是宫里一年一度的采荷日,这个日子不算什么节,只是大启朝一直流传,到了这一天总是要过一过的。死而无憾!”
什么?他是在隐喻自己吗?
“可是不论他们爱与不爱都不是重点,他们不能在一起,这样的爱还有什么意义。”她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可他却没有再继续,将手中的笔放置在笔架上后,他道:“我甚是喜爱荷花,不忍见它们被采去,所以每年的采荷日我的心情都很低落,但是今年有你,所以我可以暂时忘记那些可怜的花。”
听到他的话,她移开视线,道:“所以每年的采荷日皇上都是一个人过吗?”
“几乎是,他们玩得尽兴便是,还有……”冷御风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她问,“你经常冷御风冷御风的叫,怎么突然那么见外?”
其实她并不是见外,她与他不能……顾雨浓抬头道:“皇上,其实……”当她看到冷御风制止的手势后,她乖乖闭上了嘴巴。
他行至她身边,温柔的牵起她的手道:“叫御风吧,做我独一无二的皇后。”
顾雨浓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可不一会儿她就恢复了先前的淡然,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望着冷御风那狭长的眸子,好长时间才找回声音:“还记得我与冷刚大婚时,他被乐正清燕以花瓶砸伤,继而太医诊断出来他身中毒药两月余。那时我才知道,在红石坡与我许诺一生的人另有他人。后来我与冷刚一直以礼相待,并非我一心二用,而是当初你给我的那个誓言太美太真。我告诉自己那个玉佩我会戴到成亲之前,如果你寻到我,我便嫁给你,若在我成亲之前你还没有寻到我,那这玉佩我也不要了。可谁知后来发生那么多的事,承诺与誓言都被事实打碎,如今我已无法回头,我与冷竹云木已成舟。”
顾雨浓看到了冷御风的痛苦,那么深切,那么绝望。乐正炽深说得对,她真的是个没良心的!她难过的道:“我独自一人在这世上浮浮沉沉,只想寻个宽厚的肩膀靠一靠,可老天却不给我一丝安宁。我不想杀人,不想上战场,不想去恨任何人,如果一切都能回到原点该多好。”
冷御风伸出双臂,将顾雨浓紧紧拥入怀中,他痛心的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当时我没有离开你,你也不会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委屈。是我该死,雨浓,对不起!”
她的眼中流下热泪,她在他耳边哭泣道:“可是我们都没有办法再回到从前了,我失忆时对冷竹云动心了,我爱上了他!现在依然爱着他!即恨他又爱他!我没办法欺骗你,我的人生从来都不曾由着自己,天意如此,我没办法做你独一无二的皇后。要怪也只能怪,你我相遇的太早,重逢的太晚。”
冷御风被她的话伤得千疮百孔,纵然如此他也没法怪她,他只是心痛的安慰着怀中的她,当她的哭泣渐渐平息,他的愤怒也慢慢褪去,冷御风道:“忘了他吧,让我们从新开始!”
“冷御风!”随着一声怒吼,房门被一脚踢开,他二人寻声望去,正是那喘着粗气的冷竹云,他瞪着双目,身后跟着惊慌失措的小安子。小安子在看到冷御风的眼神后很快退出院外。
冷竹云怒道:“冷御风,你乘人之危!顾雨浓,你当真要与他从新开始?!”
很明显冷竹云并没有听到顾雨浓前面的话,她离开冷御风的怀抱道:“与你何干?”
冷竹云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道:“与我何干?你是我惠王府的王妃,这大半年来你我夜夜相拥而眠,现在竟与别的男人抱在一起,难不成还与我无关了?”
“你又没娶我!”顾雨浓已恢复了平静,就这么不咸不淡的顶着冷竹云。
“你!本王为了你命都可以豁出去,你的良心当真是让狗吃了吗?说!你是跟他还是跟我?”冷竹云的心疼得快死掉了,天知道当他看到冷御风与她抱在一起时,他有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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