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的殿内,放着几个麒麟入手金缕香炉,香炉里烧着木炭,既可以保暖,也可以熏香。香炉的三足之上刻有梅花,梅花均是翠玉雕成,花瓣翠绿,花色赤红,是以玛瑙雕琢,中心淡色的地方用的是鸡血红玉。
香炉的中间有八仙贺寿图,中间坐的是西王母,西王母的雕像极为秀丽端庄,面如满月,眼如秋波,浑身穿着五彩仙衣,上面缀有珠宝,她的素手芊芊,托起一个玉如意,笑容祥和,姿态优美。
她旁边坐的是玉皇大帝,也就是玉帝真君,他面容慈和,举止庄严高贵,一身无爪盘龙仙衣显得最贵无比,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八宝葫芦酒尊,昂头举杯,笑意融融。
站在玉帝跟前的第一个人是铁拐李,他长得颇为敦厚,秃头大肚,笑容灿烂,虽然破衣烂衫,可是却举着一个赤金的大酒葫芦,给人感觉十分的豪迈。
他右边的是汉钟离,身材魁梧,容貌端正,身体颇为肥硕,肥厚的手掌中拿着一个芭蕉扇,却是翡翠雕成,右边的是张果老,他鹤发童颜,慈眉善目,举态从容,眼神中带着几分醉意。
再来就是粉妆玉琢,状若童子,拿着七色花篮的蓝采和。花篮雕琢得十分精巧,有各色的鲜花,均是宝石雕琢。
而后是神态洒然,一身白色儒衣的吕洞宾,他长须冉冉,面容豁达不羁,自有几分狂士的风骨,吕洞宾的脸孔对着手拿莲花的何仙姑,何仙姑一身赤红的云裳极为惹眼,她的容颜纯美秀丽,面容淡雅恬和,自有一种绝色的风姿。
香炉的顶端是四个麒麟,均为赤金打造。麒麟的口中放着上等的白沉,在宫中用的熏香,大致冬是沉香,藏香,和天竺香,夏天主要用麝香和龙涎香,因为麝香,龙涎香有驱蚊虫的效果,藏香,沉香,天竺香则是凝神的效果,用于安神平气。
赫舍里最喜欢沉香的味道,因为每次闻到都感觉到某种安逸。赫舍里被推了一下,突然间给人拦腰抱起,她突然发现几个月不见皇上长得比她高了。
她面上一红,心里有了一种怪异的感觉,赫舍里身子有些绵软,面颊隐隐发热。康熙突然发现,皇后其实很萌很羞涩,她圆润的面颊此刻绯红,那姣好丰满秀气的鹅蛋脸绽放出一种别样的柔媚,脸颊消瘦以后,她的脸型更像瓜子脸,那秀气逼人的容貌勾魂之极,正是女人最好的年纪。
赫舍里从来没见过康熙这种眼神,这种戏谑中带有邪魅的笑容让他显得更为英俊成熟。赫舍里不自觉垂下了头,因为那种成熟带着一种奇怪的诱惑,让她似乎四肢百骸都被一种奇怪的**填满了。
康熙心里一笑,皇后情窦初开,一双眼睛泛出点点春情的诱惑,仿若带着朝露的玫瑰一样娇艳。
“皇上,天还没黑呢。”赫舍里呢喃着,她有一种强烈的**,就好像心里有一只燃烧的野兽。她想要略上他的唇,可是实在没有那个胆子,为什么他不是普通的男人,非要是一国之君?
“皇后,你想哪去了?”康熙调笑道:“难道你就这么想跟朕?”
他是一朝君主,自然不好当着宫人的太过轻佻,可是面前的皇后似乎春心荡漾,这样也好,事情到简单了,既然皇后看上他了,自然是最容易掌控和嗦摆的。
这样想也许居心不良,但他喜欢的女人要是不能对他服服帖帖的那,他不就不是一个男人了,喜欢他总好过喜欢荣华富贵。
“皇上,臣妾轻佻,自知有罪,愿意去太庙面壁思过十日。”赫舍里低声说。她心头突然有了一种矛盾,她不知道爱上他会不会葬了自己。
“朕就喜欢轻佻的,越轻佻越好,你们要都不轻佻了,朕哪来的皇子?”康熙那句“你们”,便如同刀子一般扎进赫舍里的心中,你们?为什么不是你,而是你们?
他要美女如云的宫中多少粉黛为他**?到时他可还记得她这个结发之妻,会不会如同清宫闹剧一般看见她便说:“皇后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皇上说笑了。”赫舍里幽幽地说,心头便有一种“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感觉,有人说自古帝王最无情,不是没有道理的。
“皇后怎知朕是说笑?”康熙看她眼帘突然泛出一些雾泪,思及你们这个字眼,便知道皇后的心动了,却也伤了。
“唔…皇上……”赫舍里感觉到勾魂的唇吻上她的唇,这一次不是上一次那样的蜻蜓点水,他的吻很深,眼睛很诱人。缠绵的就像一场绯色的梦,让她心里没由来多了一种痴情的伤。
她的舌勾住他的唇,带着一种青涩却浓郁的香,甜蜜的就像一个**的梦,虽不是午夜**,却依旧撩拨着他的每根神经,他的心剧烈的随之沦陷,她的温柔是一种魅,几乎控制了他所有的情感。
那双宛若泼墨一般的眉,就如同弦上月,带着一种蜿蜒动人的秀气,这一朝天子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他已经才华卓著,身份贵重,个性温柔了,再加上这样的俊脸,怎会不让人喜欢?可是他喜欢在戏弄和控制他身边的人,他的慈善来自于一种愧疚,这种霸气矛盾的内在性格,只怕很难有人可以真的融入其心。
“皇上,您累吗?”赫舍里用手抚摸过他的脸,这一刻她不想逃,只想靠近。就算是飞蛾扑火,她也愿意被温暖,她突然在想,那些妃嫔们,爱上皇上,荣宠之后,被弃之深宫,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是有些累了。”康熙暧昧地笑了,皇后分明是一种邀请,那好呀,也是该共赴鸳鸯梦的时候了。他哑声笑着,笑容中有一些悦耳的勾魂暧昧,她的身子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她在想这有什么好虐的,那些穿越小说似在骗人,这种时刻美的不似人间,彻夜**应该是一种享受吧,那种相敬如宾才是冷漠。
“皇上,老祖宗传唤皇后过去,让皇后快些过去伺候。”门外一声尖细的嗓音传过,赫舍里心下一寒,老祖宗这个时候传唤,多半是要教训了,可老祖宗那样的聪明人,自然不会明着教训的。
赫舍里整了整容妆,微微笑道:“皇上臣妾去去就回。”她起身下床,就见那太监冷眼看着她,用尖细的声音说:“奴才孙德旺叩见皇后主子,主子吉祥,千岁千岁千千岁。”
“孙总管赶紧起来吧,老祖宗还等着,不好耽搁了。”赫舍里浅
笑道,孙德旺在前面引路,也不多说什么,神情颇为倨傲,依仗前停着凤辇,宫女左右排开,两旁太监站在外围。
赫舍里浅笑道:“起驾吧?”她举步上了凤辇,坤宁宫和慈宁宫离的不远,她本不欲坐凤辇过去,总觉得有些招摇,但是老祖宗预备下了,她怎么着也得识时务。
于是她靠在凤辇上穿过回廊,就见远远地有不少宫女看过来,赫舍里双目下垂,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有任何失仪之处。
凤辇在门口落下,就听太监喊了一句:“禀老祖宗,皇后来朝。”
赫舍里赶紧下了凤辇,轻轻地撩开门帘笑道:“臣妾给老祖宗请安。”
她跪在外殿斗拱下,等待着此孝庄太后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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