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单于飞龙想要继续欣赏朝阳道的风景的时候,决策殿中传来师父的呼唤,他那里还敢有一丝的懈怠,急忙走了进去。
朝阳道上,看似金灿灿的一切却并非所有都是利用天金熠光石打造而成,只不过建筑外表覆盖了一层而已。可四大堂主的府邸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利用天金熠光石打造的,这种虽然不是圣阶奇珍的矿石可也是属于难得异宝,也只有朝阳宗这般根深蒂固的势力才能够拥有这样的府邸。
四座以天金耀光石打造的府邸中又以第一堂主鹤龙泉的最为宏大,可以说快要抵上其他任何两位堂主府邸加起来的总和,这都是其父亲留给他的。
作为鹤龙泉的府邸,龙泉府中仅有寥寥的十几人,他们都是鹤龙泉的弟子,其中就有大弟子龙渊,他也是唯一有资格进入主殿的人,尤其是在这次突破圣阶之后。
接连两道破空声传来,不用想龙渊就知道是自己的师父回来了,另外一位自然也能够猜得到,必定是虚无圣者无疑。只见两道残影接连进入到主殿之中,随后殿门就紧闭起来,这让鹤龙泉的众多弟子就有些困惑起来,有些不明白师父为何会有今天这般举动。
“龙渊,我怎么感觉这情况有些不对劲啊,你师父明显是火气很大啊。”龙渊身后,一位红色短发如火的男子一脸迷惑的说道,那趾高气昂的样子不难猜出他的身份,可不正是同样跨入圣阶的化天海。
“这里是龙泉府,可不是你们朝仙岛,如果再敢以这样的语气说任何与我师父有关的事情,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龙渊脸色阴沉的扭头看去,圣者之力更是直接压了过去,让化天海退出数步方才稳定住神行。
龙渊的变化可是让化天海有些措手不及,明明刚才两人还有说有笑的,没想到仅仅是因为一句话对方就发怒了,看来与这样的人交朋友可还是要消息为妙啊,否则不知道哪一天得罪了对方都不知道。
这龙泉府的主殿交龙阳殿,是鹤龙泉修炼的地方,同样也是他居住的地方。这里面可是藏有不少的宝贝,什么海底珊瑚、赤海珍珠等等一些难得一见的宝物都是这殿中的点缀而已,甚至偶尔还能够看到圣阶奇珍,由此可见鹤龙泉的飞凡。
可即便是圣阶在恼怒的时候也少不了摔东西的习惯,归来的鹤龙泉甩手便将一个近十米高的海底珊瑚击的粉碎,周围几个摆放奇珍的架子也受到了波及,轰然倒塌,上面的东西也是碎落一地。
“好你个化诸天,竟然临阵倒戈,这一下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放?挑起战争,亏你们说的出口,那对我朝阳宗得是多大的损伤,即便最后胜利了就能够保得住得到的果实吗?”鹤龙泉竟然是指着化诸天的鼻子骂道,丝毫没有将同为堂主化诸天放在眼里。
作为高高在上的圣阶,谁人敢这样骂虚无圣者化诸天?如果是别人的话,恐怕早就已经化作化为飞灰,可面前的这个男子却是他不能反抗的,那可是他在朝阳宗中的靠山啊。
“龙泉大哥,你真的是错怪小弟了,之所以这么做我不是为了替你出气。你想想,无论战斗的失败或者胜利对你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啊。”化诸天言语委屈的说道。
这可让鹤龙泉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此不与自己一致的看法竟然还是为他出气,说出去鬼信,“百利而无一害?你这是在骗三岁小孩不成!”
摇了摇头,化诸天沉声说道,甚至为了安全起见还以灵识布下结界,就好似唯恐有人听到他接下来的话似的,“这宗主之位本来应该大哥您的,可是却被那万丈夺了去,现在就是一个夺回来的好时机啊。以我朝阳宗的实力,就算是战争失败也不过是势力有所缩水,他们对我宗门依旧是无可奈何。可如此以来万丈的威信必定大降,到那时大哥你呼唤旧部,夺回宗主之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有关宗主的位置一直是鹤龙泉的痛,甚至很少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可化诸天显然顾不了那么多了。尤其看到逐渐冷静的下来的鹤龙泉,化诸天更坚定自己的话语说到了对方的心坎里。
“失败纵然会使我朝阳宗实力有所损伤,可是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可如果是胜利的话那就更加的美妙了,实力的扩张必然需要像你我这般强大的存在震慑四方,到那时大哥你随便找个借口,守护一片海域,然后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时机成熟之后便可以脱离宗门自立门户,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屈居人下。”
屈居人下,这四个字就像是魔鬼一般吞噬着鹤龙泉的心,正是如今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尴尬位置让他对宗主之位更加的迫切,希望!
听过化诸天的一番话后,鹤龙泉逐渐的冷静了下来,沉默的双眸中不时精光闪过,见信任危机已经解除,那化诸天也就悄悄的离开了龙阳殿,带领着自己的儿子回到了住处。
一路上无论是遇到任何人化诸天都是笑脸相迎,因此不少人对这位第三堂主的印象都非常的不错,加之多年来抵御聚仙派有功,朝阳宗中更是对他格外的尊崇。
可从一脚踏入府邸的那一刻,化诸天的脸色逐渐的冷了下来,甚至是阴沉的可怕。
“父亲,究竟是怎么了?为何鹤龙泉那家伙会那般的愤怒。”也许是知道这里没有外人,化天海竟然直提鹤龙泉的名字,言语中似乎没有一丝敬意。
“哼哼,鹤龙泉?朝阳宗?还有那个老不死的仇天目,终于到了我复仇的时刻了,当初你们毁我一脉,现在我必定要你们血债血偿。”化诸天紧要牙齿的说道,似乎心中压抑千年的愤怒再也无法压制了,想要如爆发的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因为现在还不是爆发的时候。
……
“师父,你唤弟子何事?”单于飞龙恭敬的看着那眺望远方的身影,不管什么时候,都觉得他就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一般。
良久之后,万丈的声音终于在金殿之中响起,“可有感觉到他的踪迹?”
这个“他”,单于飞龙自然知道是谁,可依旧是毫无头绪。那个身份牌不仅代表着对方的是朝阳宗的贵宾,同时也是一种追踪手段,可对方却像是从混乱海域中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的线索传递回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