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午和养由正明显感觉到不对,将疑惑的目光落在王越身上。
王越看了两人一眼,对他们道:“是淮伯要降临了,估计是想借这位上曲祭司的身体与本公子做上一场,你们且自退开。”
“这一场战,若你们将本公子今日交给的秘术修至小成,还能参与一二,否则反倒是妨碍。”
“公子。”两人惊呼一声,他们如何也没想到,竟会有淮伯亲临,而公子王越竟欲和一位神放对?而在面临一位神的时候,他竟还能如此轻描淡写。
“都退开。”王越大喝道,脸上隐隐竟透出一股兴奋:“以本公子之能,成为超阶武士不过是时间问题,超阶武士更上面的神,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
“能够借此机会触摸窥视一二,想想都叫人激动和兴奋啊。”
“而且今日若能击败斩杀淮伯降临的上曲祭司,那就意味着在整个淮上之地,本公子只要潜藏起来,避开更高等的淮伯祭司和淮伯本身,则淮伯神庙对本公子就再无威胁。”
“到那时就可放开手脚对付淮伯神庙,戳破神庙数千年来积威那层羊皮纸,甚至无须陈国大军到来,只以各国国君、诸大夫之力,就能将整个淮伯神庙在淮上的祭祀摧毁。”
上曲祭司惊悚的看了他一眼,自溧水河传过来徐徐灌输的力量微微一震,但随即,力量灌输更快了,不及片刻。主宰这位上曲祭司的内在,已然完全不同了,幽幽的目光,携带无比威势向王越压至。
“身为一介凡人,竟能引起本伯以如此形式的现身,蛇余公子。整个天下,数千年也只有你一个。”上曲祭司淡淡的说着,声音中仿佛不带任何情绪:“整个蛇余公室,都当以你为傲。”
王越毫无惧意,更无半分拘束,一双漆黑如墨的眼,带着无限好奇和探寻,看着气质大变的上曲祭司,
〖∽〖∽, 一旁的上曲乐言。则已然跪倒在地。
“还不快退开。”又见养由正和赵午还在一旁,王越与他们大喝道。
养由正和赵午,这回在不耽搁,齐齐远退,退开至百十丈外,看着王越与被淮伯降临的上曲祭司。
“蛇余公子,你似乎有恃无恐。”淮伯目光深处闪过一丝好奇、疑惑,淡淡道:“本伯倒想见识一下。你到底有何依仗,竟能以凡人之躯。如此坦然立于本伯身前。”
王越笑了起来:“阁下很快可以见到,一经动手,日后还可见到更多,必不叫阁下失望。”
说着,他抬手一弹,一抹幽暗漆黑的光自指尖浮现。这抹光自一出现,就隐隐引动溧南庄园外,战场上空所有还未散去的无形战煞,疯狂朝他汇集,使得他气势无限向上攀升。
淮伯目光微微一凝。浑然想不到王越竟非是寻常武士,而是一位巫师,并且力量运用的精妙程度,已然达到此等地步,哪怕他身为神祗,也不能以这点力量做的更好。
就在这时,王越朝他曲指一弹,所有战煞的汇集中心,竟转移到他身上来。
“就靠着这些?这点力量?”淮伯面上带着一丝嘲弄,随手放开一面无比凝实的水盾,就要将无形战煞阻挡在外,但王越手指微动,战煞随之一变,轻而易举的融入水盾,融入到他神力之内。
“这是什么?怎么可能?”
王越的举动,以淮伯这活了起码数千年的神祗之身,竟都有些无法理解。
原来王越施展的陌生法术,并非是什么强力攻击性法术,反倒是某种强大的祝福、加持类术法,汇集的力量非是攻击性气力之类,却是可以与支撑神通运转的法力相合,大为提升法力、神力运转效率,使被施术者,实力在短时间内大幅度得到加强。
淮伯以为他欲发动攻击,是以随手施以水盾来阻挡,自然无法阻挡此术加身,融入他力量之中。
只是王越这又是在做什么?
还嫌两者实力相差不够大,竟还给我提升力量?
淮伯如此想着,但很快,他就体会到了王越无比险恶之用心。
他携带降临至上曲祭司的力量,本就是卡在上曲祭司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上,王越竟施展了法术为他力量进行了力量加持,这一下哪怕加持不多都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何况是大幅度提升呢?
仅仅是瞬间,他就觉上曲祭司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
紧接着,整个人如一个充气的气球,极速壮大起来。
“噗!”王越轻轻吐出一口气,模拟气球爆炸的声音,小小声音还未落下,上曲祭祀的身体发出了更大的声音,在轰然间化为了一个血肉炸弹。
在爆炸瞬间,王越在身前放出了一道无形剑风,挡住横飞的血肉。
他还来得及运转意识灵光,化作一只无形之手,朝着爆炸中心捞过去。
“贼子,敢尔。”淮伯降临的一缕意志放射出愤怒的波动。
只是再如何愤怒,来的也只是一缕意识,丝毫不能阻止王越对他下手,被王越轻而易举的捕捉,随之以意识灵光将其包裹,断开了其与本体的联系。
“轰!”在这个瞬间,淮水的某个奇妙空间,忽然传出了一声巨大的轰隆声,声音所至,顿激起这一段淮水卷起无风大浪,自此路过的几艘船只不幸被风浪卷入其中,无声无息间就消失在河面上。
“你一介凡人,如何敢这样,竟敢如此对待本伯,截留本伯分神。”淮伯恨声说道,他力量来不及自溧水河方向调集过来,意识却是直接再临,这回降临的对象是此地仅剩下的祭司上曲乐言。
王越轻描淡写道:“一个小手段,不知是否让淮伯阁下有些失望?”
“这不过是牛刀小试,本公子还有更多的手段,淮伯阁下不妨拭目以待,坐看在淮上屹立了数千年的淮伯神庙在是如何我这个小小的凡人手中轰然倒塌?”
“你真是个怪物。”
“淮伯阁下终于肯正视我这位小小的凡人了么?”王越笑问道。
“你不是凡人。”淮伯微微叹了口气,仿佛想到了什么令人惊惧的事物:“你是这场天地杀劫中诞生的如商龙君那等人物,也罢,今日本伯便退让一步,我神庙在吕里邑的一切产业,就当与你赔罪。”
“这场蔡陈争霸,本伯也不掺和就是。”
“但你休要以为本伯退让就是软弱可欺而的得寸进尺,不然本伯就是拼却一切,也要将你斩杀。”
“淮伯阁下若是早些如此想,岂非什么事也没有。”
王越感知了被意识灵光笼罩下的淮伯一缕意识,这意识就是一缕普通意识,内里什么也没有,更不用说神祗的秘密了,当下就将意识灵光放开,将其放归。
淮伯深深看了他一眼,将意识收回。
上曲乐言浑身一个剧烈颤抖,脸色瞬间苍白,口吐白沫,无力的软倒在地。
这时候,意志降临的淮伯却是已然远去了,一切尘埃落定,王越微微舒了口气,这淮伯,若他全盛时期或许不惧,此时遇见了,哪怕是个降临体,都给他带来了无比巨大的压力。
稍稍舒缓,王越就想起之前淮伯临去前的话。
本次天地杀劫?商龙君?淮伯似乎无比畏惧商龙君?
他恍然明白,此次淮伯如此干脆利落的退走,他表现出的力量、智慧只是其一,却还是不觉间借了那位传说中商龙君的势,但不管如何,能叫淮伯退却,并重回观望状态,这却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
就在这时,王越忽的又将目光看向远方,远方之前神庙军过来的方向,原本沙尘才稍稍平息,竟又扬起了更大的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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