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我爸让你进来的,我身为这个屋子的主人,同样有权利让你滚出去!你说的没错,我是养女,但也好过你这个私生女!亲生的又如何,你不过是他二十几年前醉酒犯的错而已,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
“你!”被她这么一顶撞回来,乔晓倩差点儿接招不住,忿忿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扬着下巴不甘示弱:“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我是私生女,可我才是真正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你都已经是书记千金了,要什么有什么,凭什么还霸着我爸爸不放?”
“就凭我是他亲手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戏谑的轻哼了声,千乘冷冷别开头,转身上楼拿设计稿。
身后,乔晓倩恼羞成怒的追了上来,急急的想要护住自己好不容易抢夺过来的荣华富贵,懊恼的跺了跺脚:“你给我站住!”
这一声命令式的语气,倒是让千乘顿住了脚步,一脸嘲讽的看着她,“你以为你是谁?”
不等她开口,她转身上楼,杵在一旁的星云星雨动作敏捷的把正要追上来理论的女人拦了下来。
人多势众,乔晓倩来回看了眼这长得一样的两个女人,嚣张的一把打掉拦着她的手,“你们又是谁,给我滚开!这里是我家,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早就忍耐不住的星雨,见着这副不要脸的嘴脸,冷笑了声,“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真正该滚出去的人是你!”
轻蔑的眼光从她身上梭巡了一番,星雨总算看出来她身上的衣服为什么会这么别扭,实在忍不住嘲讽一番:“穿了别人的衣服也就罢了,竟然还能把前后都能穿错,土包子就是土包子!”
“你!你给我闭嘴!”意识到自己出了洋相,乔晓倩咬咬牙忿忿的瞪着星雨,“你以为我媳吗?!以后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谁媳她一件破衣服!”
“那就等这些东西成为你的以后,再来说这句话!”一旁的星云凉凉的砸下一句话,侧过身挡在了乔晓倩面前。
被两个女人拦在楼下,乔晓倩有气无处发,堵着一肚子火给苏宝义打电话投诉。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星雨冷笑着提醒她不要自以为是:“就算你给苏总打电话,他也未必会护着你。在他心里,只有我们老大一个女儿,就算你是亲生的又如何?你以为在苏总心目中,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私生女,会比他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更重要吗?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
“他现在就只剩我一个亲人了,我就不信他会不管我!”仗着那一层血缘关系,乔晓倩有恃无恐的继续拨着电话。
电话接通,接电话的是苏宝义的秘书,似乎是知道她是谁,说了一句苏总正在开会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对着被挂断电话,乔晓倩懊恼不已,可又偏偏不想让自己失了气势,堵着一肚子气坐回到沙发上。
二楼卧室,千乘看着一室狼藉,连哭得心情都没有了。
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不仅堂而皇之的踏进了她的家,还弄乱了她的房间,甚至……当她看到地板上那摔成几块的瓷娃娃的时候,整颗心都冷了。
二十五个瓷娃娃,从她一岁到今年的生日,每年她都会收到一份特别的礼物,那就是苏老爹自己亲手给她做的瓷娃娃。
苏家以前在f市的时候就是陶瓷世家,后来苏老爹为了养活她,为了给她治病,不得不放弃了祖业来到市重新开始。
五岁之前的记忆她都记得不太清楚,那几个瓷娃娃做的还不够精致,都是她后来才收到的,以后的每一年生日,她都能收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缩小版彩瓷娃娃,每个娃娃都是她那一年生活中最美好的一天的纪念版。
六岁背着书包上学回家,七岁穿上的粉色裙子,八岁跳的第一支舞……一直到今年生日,她穿着全家亲子装出现在晚宴,那翩跹而来的身影,惟妙惟肖的定格在这凝白的陶瓷上。
可是现在……看着碎成几半的碎片,她颤抖着手拿过桌子上的盒子,一块一块的捡回到盒子里,眼眶一下子模糊了。
被打碎的是她今年收到的生日礼物,看着裂成几块的娃娃,裂痕从她的脸上和手臂上穿过,仿佛有什么东西也从她心尖上穿过,敲碎了那一段没有被任何人任何事玷污过的亲情。
那个女人打着私生女的名义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就曾想过,她想要什么她都可以给她,唯独这二十几年相依为命的父女亲情她给不了,也不可能会有所退让。
可今天,当她看到她这样一个外人践踏她的世界,还摔碎了她最珍贵的东西的时候,再好的脾气都无法再忍。
拿过飘窗上的设计稿,她抱着盒子锁好门下楼,每走一步,脸上的暖意就消退一分。
听到脚步声,星云转头看着从楼梯上下来的身影,意识到她脸色不对,忙走了过来,“老大,你没事吧?”
“星云,星雨。”抬起头,千乘冷然的看向那依旧一脸挑衅的女人,一身冷意仿佛可以把空气都冻僵,沉冷的声音难掩那低落而恼怒的情绪:“把她给我扔出去,跟正门口的保安说一声,这个女人涉嫌盗窃,谁要是再把她放进来,我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就连我爸也不例外!”
“是,老大!”星云星雨应了声,快速的走到沙发旁,一把拽着沙发上的女人就往外拉。
“你们干什么!我是苏宝义的女儿,你们敢这么对我就报警了!”乔晓倩拼命的挣扎着,嘴里大声的喊着,任是怎么挣扎,都挣不开两个人架着的手臂。
“苏千乘你什么意思!你敢这么对我!我要跟爸爸说!我要去找爸爸投诉你!”
对于她疯狂的叫喊和控诉,千乘恍若未闻,从屋里出来,锁好门往外走。
她从来都不是软弱好欺,只是懒于计较,这一次乔晓倩踩着了她的底线,那她就不会留任何情面。
车窗外,乔晓倩追赶着叫喊的声音渐渐远去,千乘疲惫的靠在车窗上,手里紧紧地抱着那个装着碎片的盒子,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难受得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星云星雨互看了眼,知道她心情不好,谁也没敢开口。
过了许久,车子驶上马路的时候,后座上才幽幽的传来一声:“星雨,回顾家吧!”
“好!”星雨朝后视镜看了眼,默然的打转方向盘往顾家驶去。
因为凌御行突然回京,杀了江艺苑一个措手不及,以至于江艺苑不得不再次找上严子饶谈合作。
只是严子饶最近比她想象的要忙了点,约了好几次才把严子饶约着,而且还是他应酬结束后的时间,忙碌成这个样子,倒是让江艺苑对这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刮目相看。
酒店的咖啡厅里,江艺苑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安静的等着应酬结束的男人。
没一会儿,严子饶结束应酬后挽着外套朝着角落走来,俊魅的脸上难掩应酬后的疲倦和轻微醉意,扫了眼等在沙发椅上的身影,顿了顿脚步后这才侧身入座。
江艺苑会约他,这并不在严子饶的预料之中,之前她虽然也有找过他,但是他们两个显然都低估了凌御行高估了自己,所以才会在这诚作中输得一败涂地。
跟服务员要了杯咖啡,他这才抬眸看向对面的女人,戏谑的笑了笑,“江小姐找我有事?”
“嗯,是有点事找你。”说着,江艺苑从一旁的包包里取出个信封递了过去,“严四少可以先看看这些照片再说!”
她会找上严子饶,也是袁麟恺提醒了她,严子饶最近虽然很安静,但是凌御行的夺妻之恨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咽下这口气,据她所知他手里还掌控着苏千乘的父亲苏宝义公司的股份,如果要打公司的主意,从这些股份下手并不难。
难的是,严子饶愿不愿意和她合作。
瞥了眼桌子上的信封,严子饶懒懒的拆开,随手翻看着那一叠照片,照片大都是机场拍摄的,还有几张拍得比较模糊,可照片上出现的都是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宿敌,一个是他的前妻。
虽然已经离婚,可看到这些亲密出行的照片,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刺眼。
难怪前几天听她的下属说不在市,原来是和凌御行出去了。
“江小姐给我看这些照片是什么意思?”严子饶懒懒的问了句,收起照片端起咖啡品了口,浓郁的苦涩在口腔蔓延,一如他此刻苦涩的心情。
“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听说苏千乘和凌御行前几天回了北京见家长,凌御行这般高调的带她回去见长辈,恐怕是要准备结婚了吧!”
端着咖啡的手倏地一顿,严子饶猛地抬头,一脸紧张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四少听不懂么?就是不知道他们两个结婚,四少会不会去道一声恭喜呢?”
静默了片刻,严子饶回神过来,戏谑的勾了勾唇,低垂着眸掩饰着这一刻的情绪,“那么江小姐你呢?你会成全他们么?”
江艺苑摇了摇头,也不掩饰自己的坚持,“我爱那个男人爱了那么多年,让我就这么成全他们,我做不到!”
沉默了片刻,严子饶拧眉想了想,好一会儿才问:“那你想怎么做?”
“要怎么做,还需要好好商议!四少,我们各取所需,你能得到你想要的,我也能得到我要的,目的相同,何不一起合作?”
严子饶拧眉看着她,权衡利弊,并没有马上开口答应。
和江艺苑合作,虽说胜算大一些,但是这个女人不简单,他不希望将来她会反咬自己一口。
在他的终生幸福面前,他跟凌御行的私人恩怨可以先放一边,他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让她回到他身边。
如果他们结婚,那么一切都会变得更加渺茫……
接到苏宝义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千乘正收拾资料准备开会。
电话那头,苏老爹吞吞吐吐的开口,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紧张:“丫头,你、你是不是把乔晓倩从家里赶出来了?”
“没错!老爸,她去找你了是吧?那我也不妨把话说清楚!”有些她能容忍的她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踩着她的底线为所欲为的,她绝对不会客气!
“丫头,你听我解释……”
“老爸,那个女人的事情你不用跟我解释,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女儿,那你就好好处理好这件事,在你没处理好之前,我是不会回家的,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自己选!”
“乘乘……”苏宝义无奈的叹了口气,在这件事上,其实最对不起的还是她,父女俩相依为命那么多年,突然冒出个私生女出来,连他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她?
“老爸,你如果要认这个女儿,那就别让她回那个家,她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她不该打烂了我的瓷娃娃,你若是让她再踏进家门一步,以后别指望我回来!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去你自己好好处理,我不干涉!就这样吧,我要开会了!”
在这件事上,她真的不想多说,刺激到她,她说出的话恐怕会更伤人,宁愿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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