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飞扬被抓后,广发集团群龙无首,其他几位地产商趁机吞并广发集团,其中,李万三夹带着资历和从银行贷款来的大量资金,吞掉了广发近一半的产业,成为蓉城实至名归的地房大鄂。
而凌阳,也陪着李万三去了广发地产开发的半成品项目走了一圈,给了些风水方面的建议,看了李万三的面相,这小老头应该是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开始做起善事来,瞧他身上的功德光环倒是比以前浓了不少。
“李董,我还是老话一句,要多做善事,赚了大钱,还要回馈社会,才能积更多的阴德。”凌阳对李万三解释说,“盛世之诚的楼盘卖得差不多后,财神爷最好迎回李董办公室。在财神爷面前,李董最好勤恳做事,多做善事,财神会保估李董的。”
李万三对凌阳深信不疑,早就把他的话奉为圣旨,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照做。
把该交代的事交代完后,凌阳这才对李万三说他要去京城的事。
李万三大惊失色:“凌阳,你这是要抛下我们了?”李万三的声音过于震惊,也够尖锐,惹来附近保安的侧目。
凌阳失笑,解释说:“李董误会了,我此次进京,只是去瞧瞧我的那几个后生晚辈,顺便追女朋友。大概呆了一两个月就会回来。”
李万三这才放下半空中的石头,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过后还是会回蓉城的吧?”
“呃,不一定……”
李万三又拔高声音:“如今我们公司可离不开你呀,你千万别走呀,是不是薪水给低了?你放心,我这个月就给你涨……”
凌阳摆摆手,制止了他那毫无形像的跳脚,说:“李董诚心做善事,我自然要替李董服务的。不过我确实还有别的事儿,以后大概会到处跑,不过李董放心,公司里若出了无法解决的事儿,只管给我打电话就是了,我的手机随时开机。”
“好好好,只要不离开我们公司就好。”李万三这才松了口气,还夸张地抹了额外上的汗水。凌阳的本事他可是亲自见识过的,现在他总算明白拥有一个有真本事并且有着超高品行的风水师是多么轻松写意的事。
……
接到无为道长的电话,凌阳很是意外,想不到这喜穿道袍,吃住都带着古典风格的老道士居然也会使用现代化的东西。
“道长,找我可是有事?”凌阳问。
无为道长苦笑:“小友呀,又有人找你。”
“哦,谁呀?”
“就是上回向青羊宫捐了十万块钱的施主,温永德。”
原来是那个二货,凌阳笑了起来,问:“他又怎么了?”
“温施主与老道说,他听从小友的建议,带了他父亲去医院检查,居然是癌症,幸好只是早期。所以他们父子俩都来了,声称要捐三十万,还弄了个铁口玉牙的匾额。”无为道长很是羡慕,也郁闷着呢,他修习了一辈子的道法,真是修到独肚子里去了。
凌阳说:“好吧,我马上过来。不过,道长,那笔钱……”
“原封不动全分给小友。”无为也耿直,这笔钱原本就该凌阳得的,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爽快些。
凌阳哈哈笑:“道长真是爽快,行,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过来。”想不到好心一句话居然带回如此丰厚的回报。难怪从古至今好些术士都喜欢替富商巨贾服务。敢情给这些人服务回报率实在丰厚,你给普通人服务,得不到多少报酬不说,说不定人家还会说你是骗子,倒打一耙呢。
凌阳赶到青羊宫时,这时候的青羊宫可热闹着呢,温永德父子虽然被迎入了后边不对外开放的惮房,但那高达两迷宽的“铁口玉牙”扁额可是格外惹人注目的。
围在那巨大匾额处的游人可不少,有些正指指点点,有些正在拍照,也有议论说是道观里安排的托。
凌阳看了说话的人,淡然离去,这人之所以只能当个普通人,除了出身命运不好外,也与此人遇上什么事儿都爱往坏的一面猜想的性格有关。
温永德父子不愧为父子,都是个话唠,一件事儿要翻来覆去说上几遍,热情话唠得让人受不了。
凌阳耐着性子,收下支票以及礼物后,为了对得住收的三十万元报酬,凌阳又对温永德说:“你的桃花运似乎又在旺了,不过却是烂桃花,得小心些啊。”
温永德心中一凛,如鸡啄米地点头说:“好好好,我听您的,但凡有女人接近我,对我抛媚眼儿,我立马闪得远远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惹得众人都乐了。
为了保持高人形像,凌阳也只呆了一会儿就告辞,因为这对父子实在太逗趣了,他也怕再继续呆下去,努力营造的高人形像会破功。所幸,这对父子也知道高人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也没有多呆,又说了一箩筐的感谢话后,这才离去。
“道长,再过几日我就要去北京,大概要呆上些时日,道长有什么事就电话联系我吧。”
无为怔了怔,脱口而出:“你走了,那我怎么办?”
好一副闺怨语气。
凌阳差点儿跌倒,哭笑不得地说:“我麻衣门弟子再过两日就要来你的青羊宫了,他们或许不怎样,但随便拉一个出来,都可以把你们青羊宫的道士甩出十条大街。无论是超渡作法,还是抓鬼避邪,还是解签算命,看相拆字,都是有些本事的。放心吧,我在电话里已经与他们说过了。他们来青羊宫的目的,一来解决生计,二来也是帮着打响青羊宫的名气。不过道长,我可是丑话说到前头,要善待我这些徒子徒孙才是,不然我与你翻脸的。”
无为苦笑道:“老道就是苛刻别人,也不敢苛刻小友你的徒子徒孙呀?”
“最好如此,我这人向来好说话。但也有不好说话的时候。”凌阳向来把人情和正事分得极清,才不会因人情就忍气吞生。
出了惮房,凌阳直接朝青羊宫大门走去。
不过在经过八卦亭时,就
又让人喊住了。
“哎,你等等。”
凌阳停下脚步,看到眼前的女子时,就勾起了唇角,语气轻松:“是不是又有生意介绍给我?”
这家伙吊儿郎当,语气轻佻,哪有当天在开光仪式上的庄严肃穆,就一个无良神棍。
陈苑气鼓鼓地道:“你收费贼贵,就算想找你,荷包也不允许呀。”
凌阳说:“看在你是老主雇的份上,给你打八折吧。”
陈苑翻翻白眼,跺脚道:“又不是请你去捉鬼,只是解个签而已,这个总该不会收那么贵了吧?”
“那要看给什么人解签。”
陈苑好奇地问道:“怎么,解签也还要分身份不成?”
“那当然,如果对方是好人,免费服务都成。反之……”后来的话没有说下去,他相信她应该明白的。
陈苑就气忿道:“哈,敢情你觉得本小姐不是好人?所以才故意宰我不成?我哪里就像坏人了?你说,你说。”
凌阳淡淡一笑:“你不是坏人,但也不是好人,比好人呢又要可恶一些。”
“说来说去,就是说我不是好人。你凭什么认为我是坏人。”
“天机不可泄露。”
“哼,神棍。”陈苑恨恨地说,又说:“看在上回给你送来一百万的份上,可以帮我解个签吗?”
“你又去抽签了?”
陈苑说,“不是我,是我一个同学。”
“没问题,一百块钱。”
“你好狠,上回你都没收钱。”陈苑气结。
“那是因为那时候我不缺钱。”
“前两天我表姨父才给你打了一百万,你还会缺钱?”
“挣的多,花得也多呀。你到底要不要解签?一百块钱,不解就算了。”凌阳是何许人,他也看出了这女人似乎对自己有好感,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惹女人喜欢,但他却是怕呀,生怕惹上烂桃花没法子收场,所以能避就避。不过反正他马上就要离开蓉城了,倒也不怕这朵烂桃花就是了。
陈苑气得直咬牙,又见凌阳油盐不进,只好泄气地道:“一百就一百,走吧,我同学正在那等着你呢。”
“拿来。”凌阳伸手。
“什么?”
“钱呀,先收钱是我的规矩。”
“见钱眼开的家伙。”陈苑恨恨地把一张百元的钱恨恨地拍在他手上。
凌阳收了钱,就朝混元殿走去。
一对母女正在解签处。
“阿姨,朱玉寒,这位高人来了。”陈苑对母女介绍凌阳,“别看这家伙年轻,其实解签很灵验的,上回在青羊宫举行的开光仪式,就是他亲自举行的。”
“是你!”母女盯着凌阳熟悉的面容,异口同声道。
“啊,你们还认识?”陈苑很是惊讶。
凌阳闲闲一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二位要解签么?没问题,只是我改变主意了,一千块钱我才解。”
“刚才不是说好了吗?怎能坐地起价呢?”陈苑气忿大叫。
朱玉寒冷笑着说:“好呀,原来你这小子还是个神棍,你可知,整个蓉城警察局一直在找你?”
“玉寒。”李少秋扯了女儿一把,胆战心惊地看了凌阳身边的莫愁一眼,对凌阳笑着说:“小伙子,你真会解签?”
“是,不过我解签可是很贵哦。”凌阳双手插进裤子里,一副坐地起价的无赖样。
朱玉寒气得掏出电话,威胁道:“好,那就进警察局解吧,我让你慢慢解。”
“玉寒,不许胡来。说不定人家小伙子是真有本事的。”李少秋制止女儿的冲动,向女儿使了记眼色,又转身对凌阳道:“好吧,一千块钱就一千块钱,我出。”果然数了十张钱出来,放在桌上,“小伙子,解吧。”
凌阳这才施施然来到桌前,坐了下来,收了钱后,把桌上的签递给李少秋,“重新去摇一支来。”
“好,我现在就去摇。”李少秋转身时,对女儿使了句哑语,朱玉寒愣了片刻,这才想到什么,说:“我忽然内急,我先去上个厕所。”
看着她的背影,凌阳毫不在意一笑,老神在在在地接过李少秋弄了半天才摇出来的签,说:“这句签文指的是水大漫不过船,手大遮不住天,回去好好体会吧。”
把签递给李少秋。
李少秋不可置信地道:“就这样?”
“对。”
“那俱体是什么意思呢?你可得给我解释清楚吧,不然我花钱花得多冤枉。是不是?”陈苑奇怪地看着李少秋,这个同学的母亲脾气向来不怎么好的,时常盛气凌人的样子,怎么好端端的就变了个人呢?
凌阳叹了口气,说:“意思呢,就是说你本领再大也就那么一回事,权力再大,天外还有天,一山更有一山高。就是劝诫施主,不要以权压人,以势压人。不然,就如这签上所说,不凭天理强支持,妄做胡为岂可基,君子虽贫终身道,莫教失计受人欺。奉劝这位太太,混杂谋事,不凭天理,定生是非口舌,若要事成宜从正道,以免是非。”他特地把“正道”二字说了出来。
也不给李少秋思考的时间,他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我走了,千万别试着阻拦我。我的莫愁可是好些日子没打过牙祭了。”他拍了拍莫愁的脑袋。
莫愁的凶悍李少秋是知道的,身子缩了缩,果然没有动作。
反而是陈苑,则拦住凌阳说:“解完了?”
“嗯。”
“可是,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自己回去慢慢体会。”
凌阳来到李少秋面前,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以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若是觉得你比邵飞扬还要厉害,就尽管放马过来。”然后领着莫愁大摇大摆地走了。
出了青羊宫,而就在这时,不远处几辆警车呼啸而过,朝青羊宫方向驶去。
当一群警察赶到青羊宫,快步来到李少秋面前,说:“李姐,那纵狗行凶的嫌疑犯呢?”
李少秋脸色不是很好看,魂不守舍地道:“哦,那个人呀,刚才,刚才是我看花眼了,其实那人并不是的。”
朱玉寒惊讶地叫道:“妈,你啥子意思嘛
,那人本来就是的。”
“玉寒。”李少秋给女儿使了记眼色,打发了警察后,这才拧着她的手臂离开了青羊宫,边走边说:“以后见了那个神棍,记得离他离得远远的。”
“为什么呀?”不止朱玉寒震惊大叫,就连陈苑也吃了一惊。
李少秋咬牙:“不为什么,这人,感觉特别危险,我们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了。”想到凌阳说的话,李少秋在心里打了个寒颤,邵飞扬的后台有多硬,她再清楚不过了。不管凌阳是否故意说来吓唬她,她都不敢冒这个险,她男人虽是公安厅副厅长,但并不挂常,又没什么后台,凡事还是小心些为好。
……
凌阳慢步在街道上,莫愁冲着他的低低地哼叫了两声,凌阳摸了摸他的头说:“唉,你怕是饿了吧?忍一会儿,带你去吃东西。”
来到一间苍蝇馆子,直接给了老板两百元,“老板,把你店里的生肉整几斤来,我的狗肚子饿了。”
凌阳往这间馆子瞟了眼,就知道这间馆子生意很一般,所以特地找上这家的。若人家生意爆好,怕是不会把店里的生肉卖给自己。只有生意不好的人,才容易谈成交易。
果然,店老板很快应了,凌阳又说:“一定要拿新鲜肉呀,我的莫愁只吃新鲜肉,要是拿不新鲜的,当心他咬你。”
看了莫愁那庞大的体型,店老板不得不改变主意,就从冰箱里拿出鲜肉来。
莫愁吃饱后,又喝了一大桶水,又屁颠颠去找厕所,凌阳就在拐角处等它。
只是运气非常不好,一个年轻男子走路太急,与凌阳相撞,那年轻人手上拿着的手机,直接被撞飞了出去,很是生气,对凌阳凶巴巴地吼道:“走路不长眼呀,我手机摔坏了一定要你陪。”心疼地捡起手机,还好没有摔坏。
凌阳说:“你摔坏了手机无所谓,要是弄乱了我的一根头发,才要你陪。”他撩了撩前不久才修剪的头发,可是花了388元剪的,短碎发,一小半垂在额边,一半打了定型水翘起,即潇洒又帅气,很符合他的脸型,虽然贵了些,但确实很有型。他也非常喜欢。
年轻男子看了凌阳的头发,着实很帅气,这张脸也非常好看,嘴里却是鄙夷地道:“多大的年纪呀?剪得这么骚包。我告诉你,你这头发,早就过时了。”
“就如你这鸡窝么?”
“靠,老子我可是在新艺术天地剪的,你居然叫鸡窝,你有没有眼力?”男子与凌阳几乎鼻对鼻了,那狰狞的语气,仿佛凌阳说句不字,就会咬他似的。
凌阳毫不相让,“鸡窝就是鸡窝,不管怎么变,就是鸡窝。”
“你这打哪来的土包子……”年轻男子正要对凌阳挥拳头。忽然手机铃声响了,他挥拳的动作就距焦在离凌阳鼻头半寸的距离。
凌阳也没任何动作,更没任何闪躲,迎着这颗拳头,缓缓拿起手机接听,声音温柔:“韵瑶。”
“哎,凌阳,告诉你一件大喜事儿,我的相术好像又进步了耶。”张韵瑶语气轻快,很是兴奋。
凌阳微笑道:“是吗?那真是恭喜你了。”
“是呀是呀,我给你说呀,我的相术修为好像又提高了不少呢?我居然能给爷爷看相了。”电话里的声音兴奋娇嫩,“我不但能给爷爷看相,二叔也给看了,好些部级高官都能看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嗯,是很厉害。”凌阳微笑。
那年轻男子看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放下拳头,学着凌阳的语气:“嗯,是很厉害。”
凌阳没有理会他,对电话里的张韵遥笑道:“快了,再过几天我就来找你,想我吗?”
年轻男人夸张地抖了抖身子,“想我吗?恶?”
凌阳没有理会他,拿着手机边走边说,那年轻男子看了看,最后悻悻然地走开了。忽然一条大黑狗出现在面前,先是吓了一跳,后来又惊喜叫道:“莫愁?”
莫愁迷惑地看着年轻男子,先是迷惑,然后就又傲娇地越过他,小跑到凌阳身后,亦步亦倾地跟着。
年轻男子傻眼,“靠,莫愁居然是他的?”然后蹭蹭地追上凌阳,对着还在打电话的凌阳叫道:“哎,你就是那个凌阳?”
“凌阳,你身边还有人么?”张韵瑶问。
看了如斗牛似的年轻人,凌阳“嗯”了声,“一个不知打哪来的二货。”
“你他妈才是二货呢。”年轻人大叫,气愤至极,就要捶凌阳一拳,忽然莫愁警告地叫了两声。
年轻人后退两步,很是受伤:“莫愁,你不认识我了?你这小没良心的,亏我天天大鱼大肉喂你。”
凌阳挂断电话,说:“做什么?想拐我的狗?”
“莫愁是你的?”年轻人很是不服气,“莫愁在我家可是呆了半年时间,我可是天天大鱼大肉侍候他。你既然是他的主人,那敢情好,把报酬给我。”
凌阳拍开他的手:“报酬早就给你老子了。”原来这小子居然是公安厅常务副厅长夏禄恒的儿子,叫夏天。
今年上半年,凌阳要去长白山闭关修炼,所以让王绍谦代为照顾莫愁,王绍谦又把莫愁托付给在蓉城公安厅常务副厅长的夏禄恒。当然,凌阳还是给了报酬的,就是临走之前,给夏禄恒调理了下家宅风水,今年夏恒官运极强,虽只是常务副厅长,但不出意外,厅长一旦退下,必是他接任。
但夏天并不知道这些,依然叫道:“我怎么不知道,我爸又没对我提过。”
凌阳斜他一眼:“那就证明你是个草包,你老子不屑对你提。”夏天年纪不大,大概二十一二,完全就像没长大的孩子似的,所有心思都在那张脸上了。
“最近要出远门吧?”
“你怎么知道?”夏天怪叫。
凌阳没有说话,只丢下一句话:“最近最好不要出门,你最好把我的话听进去。”
然后掀开他,径直往前走。
夏天被他掀得踉跄了两步,对着凌阳的背景竖了个中指,“你以为你是谁呀?”
……
一晃,在蓉城就呆了一个多月了,凌阳辞别了客栈的王老板,与李万三一样,王老板也差点跳了起来,不肯让凌阳走,还说随便他住多久,就是住一年两年都没问题。
凌阳笑着说:“以后若是有机会来黄龙
龙镇,一定还来找你。只是我真的要走了,收起你的可怜包,只要你按着我的交代,老实做人,踏踏实实做生意,财神爷会一直光顾你的。”王老板虽不是大富大贵的命,但整体运势还是不错的。只是先前因为客栈风水有大缺陷,这才压抑了运势,如今,风水问题解决后,财运就暴发了。只要他坚持走正道,日子会越来越红火的。
有了凌阳的话,王老板总算放下了心思,依依不舍地送别了凌阳,得知他要坐火车去北京,特地一大早起来给他整了好几斤好吃的,卤牛肉,卤鸡翅,卤鸡爪,卤鸡蛋等,因为天气热,生怕他带在路上会坏,还特地小包小包地抽了真空,发现凌阳没有行李箱,又还特地买了个质量上乘的行李箱,又交代凌阳上火车后一定要小心,火车上也有不少扒手,总之,比凌阳本人还要上心。不过想到凌阳的本事,又讪讪地笑出声来,加了句:“不过小心无大错嘛,是不是?”
“是,多谢你了。”凌阳感觉王老板为人还挺不错,对自己也周到,又给了看了相,交代了两句:“你母亲估计就在这几日了,你要多陪陪她,争取让她圆满无憾离开吧。”
……
告别了王老板,凌阳拖着一个行李箱,领着莫愁和无忧,坐上了去蓉城火车站的出租车。
出租车是王老板帮联系的,甚至钱都不用他付。
凌阳谢过王老板的好意,上了车。黄龙镇只是他生命中曾经留下过的足迹,王老板或许也会成为他的生命中的过客,不过他会永远记住这个人的。
出租车很快就来到火车北站,因为人太多,凌阳只好带着宠物拖着行李箱,找了个宽阔的卫生间,对莫愁说:“你体积太庞大了,怕是没法子上火车。所以只能委屈你呆在我的空间里。”凌阳手上戴着的白色银质戒身,实际上是他攻破地巫七品后,自己用术法创造出的空间。他的宝贝法器以及所有的家当,也全在这个空间里。
莫愁不喜呆在那个空间里,但为了能与凌阳不分离,也只好委屈自己,钻进了储物戒。
一道被装进储物戒的还有凌阳暂且用不着的行李,王老板给他准备的食物倒是提在手上。
上了火车后,非常意外地碰上了夏天。
夏天比他还要惊讶:“你怎么又出现了?”
“去北京呀,你呢?不是让你不要出远门吗?”凌阳的眉头拧了起来。因为他看到夏天脸上的鼻梁上出现的赤筋,比那日见到的又要浓烈不少,由鼻翼生出直朝山根,预示即将遇到生死攸关的大难,如果外出需要特别小心,以防车祸、意外发生。
最让凌阳震惊的是,与夏天坐一起的年轻男子,脸上也有同样的大难之色。
夏天叫道:“真是笑话,你是我的谁呀,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凌阳没有理他,又看了其他人的脸色,这一看不打紧,让他倒吸口气,这些人脸上唇色或多或少已出现青气,这证明,这些人都会有意外之灾,有几个人面上甚至出现了死气。
凌阳心跳如雷,他赶紧坐下来,掏出三枚铜钱,放在手头摇了摇,再丢到车壁上支出的小桌上,果然是凶卦,怕是这列火车要出问题了。
凌阳额上就急出了汗水,他要怎么办呢?凭他一张嘴,如何说服大家下车呢?或是对列车员说这辆火车要出事?怕是人家会当你是恐怖份子抓起来吧。
夏天看他又是算卦又是掐手指头的,就嘲笑起来:“真当自己是算命的呀?”
一旁的顾永浩就笑道:“反正旅途无趣,算算也无妨,纯当乐趣。”
“闭嘴。”凌阳正心烦意乱时,看到夏天忽然双眼一亮,刚才他鼻子上的赤筋似乎有所消散,不由心里一喜,又去看别人,又失望起来,其他人脸上的黑色依然严重。在心里想,难不成,有人救了这家伙?
“你老子电话多少?快给告诉我。”凌阳问夏天。
“我干嘛要告诉你?”夏天双手环胸,很是傲娇。
凌阳正要催问,忽然发现列车外居然来了一批人,不由望了去,这一看不打紧,又把他惊出了冷汗,列车外头不知何时,居然出现了一群鬼差。
难不成,这列火车上的人命全都要被鬼差收走不成?
看鬼差数量,还挺多的,凌阳心中有了数后,微微瞌目,魂魄很快离体,朝那群鬼差飞去。
“见过督察大人。”鬼差头子们一看凌阳手上的督察印记,赶紧恭敬行礼。
凌阳也不废话:“你们好端端的跑到这儿来做什么?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么?”
“回大人,王爷有令,地府得到消息,阳间有辆火车会出事故,因为人数众多,所以特命小的们前来拘魂。”
“这些人,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还是你们私自行动的?”
“大人误会了,小的们可不敢私自行动,只是人类的命运自有天定,我等可不敢违背。大人您瞧,这些人的姓名已经出现在生死薄上了。小的们一会儿可得按着生死薄上的名字一个个拘回去的。”鬼差首领可怜巴巴地说,凌阳他可得罪不起呀,不说凌阳在地府的职位本来就比他高,法力也比他高明了几个境界,加上他还有个牛逼哄哄的师父,更是不敢惹了。整座地府的人谁不知这位主儿的师父可是极为护短的。
先前监察殿殿主因凌阳打了他在阳间为非作歹的手下,就报复凌阳,被元阳子知道后,直接打进监察殿,把监察殿主打得半死,一身修为几乎全废,要不是阎王爷及时出现,堂堂监察殿主怕是要魂飞魄散了。
之后,地府里的鬼差阴将们哪还敢得罪凌阳,讨好都来不及呢。
……
既然是命中注定,如果鬼差还没出现在这儿,他倒是可以救下这些人,非但不会遭受天谴,反而还会有大功德。然而,鬼差都出现了,连生死薄都带了来,他再强行救下这些人,就是与天道作对了。
天地有仁心,滋生万物,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指的就是无道即有仁心,所以滋生了万物,但天道又是特别的无情,万物在天道眼里,犹如刍狗。
通俗点说:天地本就是无爱无憎,无欲无求,给予万物繁华并不是因为天地喜爱于它们,使万物萧条也并不是因为憎恨于它们。
生命便如刍狗一样,当祭祀完毕之时,刍狗的使命也随之结束了。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在社
会中充当着不同的角色。事物都有自己的规律,就像万物的枯荣,天地的运转,谁也没有办法将其破坏,最终还是要选择不加以干预的“无为”的态度。
凌阳长叹口气,对鬼差首领说:“我在火车上还有个熟人,我就只带一个人走,可以的吧?”
那鬼差首领陪着笑说:“只一两个人还无所谓,大人请便就是了。”身为地府都察使,还是有不少权力的。
凌阳魂魄飞回体内,睁眼,起身,对夏天顾永浩说:“走,现在就下火车。”
“为什么呀?”夏天坐着不动。
凌阳却是把他的行李全从行李架上拿了下来,这小子也是图省事的,身上也就一个小包裹和一个随身小包而已,倒也好拿,他一手提着包,一手拧着夏天的手,低声道:“不想死的话就跟我走。”
夏天当然不干,他与凌阳也是才刚认识,凭什么要信他的。只是,他的力气又不如他,只能被凌阳强行托着走。
夏天大叫道:“救命呀,抢动呀,快来人呀?”
顾永浩也上前拉住凌阳,叫道:“小子,你干嘛呀?找死不成?”
凌阳气得青筋暴跳,恨不得踹飞他,“闭嘴。”发现顾永浩天阁方圆,地阁阔圆,脸上略带紫黄之气,此乃出身大富大贵,又一生享受富贵的命,于是就揪着顾永浩的耳朵,在他耳朵边说:“我被仇家盯上了,你们帮我作掩护。”
顾永浩惊讶地看着他,一副傲娇的模样:“活该!”不过声音倒是小了许多,倒也没有再挣扎。与夏天使了记眼色,夏天犹豫了会,二人跟着凌阳一道下了火车。
下了火车后,仍然看到还有不少人在排队上火车,凌阳心头难过,拉着夏天和顾永浩的手大步往离开。
夏天被他拉着走,很是纳闷:“哎,你现在安全了吧?”
“别说话,跟我走。”凌阳不再看那些人了,拧着夏天的手臂,大步朝前走着。
夏天气得半死,这家伙太没良心了,他刚才可是好心掩护了他呢,他倒好,居然过河拆桥。
凌阳推算,这列火车若是出事,那么整个出蓉进蓉的火车都要跟着延误,坐铁路进北京是不行了。
那就只有坐飞机了?
只是坐飞机他实在不习惯,总觉得全身特别没精神,灵魂都要受震动似的。
但是,除了坐火车外,也就只有剩下飞机这个交通工具了。
“喂,你的仇人应该走了吧,那我是不是该上火车了?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启动啦。”夏天气得跳脚。
“闭嘴。”凌阳没好气地说,好不容易救下他的小命,居然还叽叽歪歪的,真是。只是,在事故还未发生之前,又不能对他说,这辆火车会出事,泄露天机可是会受天谴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
最终,三人选择坐飞机。
夏天死活不肯,称以前坐飞机遇上乱流,吓得差点尿裤子,之后就对飞机产生了畏惧。
凌阳说:“等上了飞机后,就把你打晕如何?”
基于少数服从多数原则,夏天战战兢兢地登上了飞机。
顾永浩家中有钱,订的还是头等舱的机票,见夏天紧张得不成样,实在有损一行人高富帅的名头,于是,凌阳果断点了他的睡穴。
看夏天就那样歪在沙发上,顾永浩惊奇地望着凌阳:“他这是怎么了?”
“只是让他安静一会儿。”凌阳淡淡地说,拿起茶几上的报纸,摊了开来,“等下了飞机,让他醒来就是了。”
顾永浩没再说什么,因为手机有消息发来,他顺手打开来看,是百度新闻发来的消息,称今日蓉城开往京城的xx列火车,在经由出川的必经道路上,半路遇轨道脱轨,列车侧翻于悬涯,列车上有乘客1900余名,如今生死未卜。
顾永浩睁大了眼,只觉心脏猛跳,一股寒气从脚底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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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儿下雪了,真不容易呀,我长么大,只见过三回下雪。虽只是小雪,仍是把我们高兴坏了,我们南方人想看个雪景可不容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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