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羊宫,全球道教主流教派全真道圣地。
青羊宫位于蓉城市一环路西二段,侧依锦江,被誉为“川西第一道观”、“西南第一丛林”,是西南地区建筑年代最久远、规模最大的一座道教宫观,也是全国著名的道教宫观之一。
如今的青羊宫,与五百年前凌阳见到的青羊宫,完全没法子比了。
莫日印像中占地六十多丈宽,墙顶盖琉璃瓦,边上白色花瓣,中心为红色的琉璃荷花,以及塑有土地神、青龙像,还有那皇恩九龙碑、白虎像、刻有道教秘传天书云篆的七星桩,也大都变了样。五百年世事仓桑巨变,脑海里的昔日青羊宫全盛景像,早已不复存在。
昔日的建筑大部份已不见,新增的建筑倒也庄严宏伟,重叠飞檐。龙、虎吉祥动物雕饰镶嵌在飞檐壁柱上,雕刻细致、造形典雅。殿顶塑有两条游龙正戏抢灵珠,生动活脱,煞是宏丽,金字横匾“青羊宫”高悬在山门正上方,此匾看起来倒也笔力遒劲。
入青羊宫后,凌阳依借神识可以感应出,青羊宫已无昔日的强大气场,观内也并无生吉之气,有的也只昔日西南第一道观居对本地阴阳的调节作用,也只能靠旅游来维持体面,实在令人唏嘘。
虽说此千年道观已无昔日辉煌鼎盛,好在还是有些许气场围在周围。青羊宫处在蓉城这种拥有强大阳性能量场的地方,它自然而然地拥有了强大的阴性能量,起到了调节器的作用。
凌阳随着这股气场,来到了位于三清殿和混元殿中间的八卦亭。
仔细打量八卦亭,暗忖:“此处亭子建于北宋末年,时光流逝千年,想不到仍是有不少生吉之气,天圆地方,阴阳相生,八卦交配。也亏得有这处亭子在,不然这儿早就败落了。”
在古代,龙是封建帝王的像征,除皇宫之外,任何地方都不许有龙形雕刻,但此处却刻有龙纹。主要是宋朝皇帝称自己为真龙天子,还封道教始祖为混元天君,青羊宫才得以有刻龙的资格。只是,这儿的龙却是被镇压着。这也是与整个蓉城的风水有光。
蓉城整体风水不错,阳性能量非常充足,在这样一个阳性能量非常强势的地方刻上带表阳性力量的龙,反而会物级必反,难怪要镇制了。
阴阳五行中,男子为阳,女子为阴,只有男女结合才能达到阴阳平衡。所以青羊宫也供奉代表着阴性能量的慈航真人。当然也是为了把这种阴性能量场扩大到极致,才能与蓉城周边阳性能量起到阴阳相生的作用。
耐何如今信道之人已不多,慈航真人殿前,更是冷冷清清,这股阴性能量不能得到充分发挥,难怪青羊宫得不到持续发挥。
今日是周三,游客们并不是很多,也都是走马观花看过就离去。
青羊宫也是有完整道家体系的,包括养生之术,包括各种道藏,加上监院无为道长在蓉城的影响力,青羊宫的道士还是相对较为吃香的。
凌阳今日的目的就是找无为道长。
只是他以游客的身份怕是很难见到无为,他拿出很少用上的道士证递给那个正在给人解签的道士,说:“我是麻衣派的人,道号玄冥,两年前与贵院无为道长有过一面之缘。今日特地登门拜访无为道长,还请道友告知无为道长法驾之地。”
刚好就有个女游客拿了支签来找那解签道士,听到凌阳的话,就好奇地看着凌阳,在心里暗忖:这么年轻就是道士?是真还是假哦?又打量凌阳一身世俗装扮,又思忖:长得这么帅,居然出家当道士,真是暴殄天物呀。
那道士凝惑地看了凌阳,接过道士证,上边写着道号和俗家姓名,以及师承,门派,见凌阳虽年轻,但气度不凡,不敢怠慢,说了句:“监院正在后山悟道,请道友稍候……”看着面前的女游客,面有难色。
凌阳便说:“麻烦道友,我来替这位女游主解签吧。”
那道士犹豫了会,果然就去了。
那女游客看着凌阳,好奇地问:“你真是道士?”
“是。”凌阳笑了笑说,“把签给我吧,我给女施主算算。”然后坐了下来,打开签文,轻轻念道:“吉壤天生满目前,真砂真水自回旋。不求心地求险地,无用机关也枉然。”他再度看了女游客一眼,伸手道:“请坐,是求财呢,还是求姻缘?”
“求财,也求姻缘。”女游客倒也不惧他,目光紧紧地盯着凌阳。虽然不怎信凌阳的本事,但欣赏帅哥也是不错的。
凌阳一边看着签文,一边观察女游客的面相,说:“若说求财,那便只一句话:阅尽世事,人前显贵。”
“什么意思?”女游客茫然。
凌阳解释说:“意思就是,你的身份或职业,是人前显贵,证明你有一个让人畏惧的职业。但你这份职业必会得罪很多人,以目前的签来讲,你的财运尚可,却是有些波折,估计涉及升迁或遇上困阻,令你机关算尽亦枉然。”
女游客脸色微变,“你的意思是,不管我如何努力,那我升迁必是无望了。”
“也可以这么说。”这女游客的面相,暗藏晦涩之气,显然是职运不济,并且她脸上这片晦涩之气还较为浓郁。所以凌阳才敢这么笃定地说出来。
“那,帅……道长有办法化解吗?”女游客早已抛掉看戏之心,着急地问了起来。
旁边又来了个等着解签的男游客,看到凌阳也正奇怪着,只是听到女游客的话,又驻足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凌阳笑了笑说:“我只是解签,可不负责替你化解。再则,凡事需得靠自己,由命不由天,你若是做到了愿心不再惊,愿凡事向善,也就无事了。”
“原心不再惊,愿凡事向善。”女游客喃喃地念着,好半晌后,又问:“那我若是求姻缘呢?”
凌阳微微一付,又道:“看淡了世情却又遇良缘。”
“唉呀,你就不能说得俱体些吗?”女游客急了。
凌阳笑了笑说:“唉,职业习惯,职业习惯。”然后正色道,“你的姻缘还不错,也就一句奉告,姻缘在身边。”
“姻缘在身边?”女游客茫然,双欣喜:“你的意思是,我的姻缘就在我身边?或者是说,我的未来一半就一直在我身边?”
“这个就要看女游主您自己的体会了。好了,下
一位,女游主请让下一位。”凌阳伸手,示意那位等候多时的男游客上前解签。
男游家狐疑地看着凌阳,不过仍是把手上的签递了过去。
凌阳看了下,过隙光阴不再求,志须早立莫徘徊,说:“求财?”
“是,求财。”
那名女游客并没有走,只立在一旁观望。
凌阳也不理会她,把签文放下,对那男游客说:“最近财运不大好吧?这签文的意思就是要脚踏实地干,不要再混混噩噩地过日子。另外,离身边的女人远一些,有可能会成为你的桃花劫,桃花劫的人,你的财运就更不能保持了,只会雪上加霜,信不信由你。”这男人整体面色不乍样,但奸门的颜色却鲜亮无比,证明此人命犯桃花,而他却还乐在其中,迟早要败在女人手上。
男游客面色一震,脱口而出:“大师您可真神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凌阳起身,“天机不可泄露。”然后绕过桌子,对着迎面走来的两名道士颔首道:“道长,两年不见,别来无漾?”
这个老道士就是青羊宫的监院无为,只见无为头戴黑色道冠,身穿黑色直领大襟黄色右衽宽袖衣领缀有白色的护领的道袍,这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见了凌阳后,却是神色激动,声音颤抖:“贫道自96年接下青羊宫监院一职,师父在坐化之前交代于我,未来将会有故人后人前来本院,此人道号玄冥,与我青羊宫乃有大机缘。我这一等,便足足等了近二十年,想不到,我等的人居然就是道友你。果然,师父没有骗我,哈哈……”
凌阳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就想起了昔年时常与青羊宫监院论道的师父,神色黯然。
无为道长激动过后,忽然发现观内还有游客,赶紧说了声“天量天尊,玄冥道友,两年不见,道友越发气盛英挺了。”
凌阳道:“道长也是一样呀,两年不见,道长依然精神健硕,道长身子骨壮健,实乃我道门一福。”
“说来惭愧,论道法,贫道或许还可自傲,可若是论修为,道友怕是要把贫道甩出八十条街,在玄冥道友面前,哪有贫道的座席,道友就不要再笑话贫道了。”远为道长正色道,“玄冥道友今日前来,可令鄙院蓬璧生辉,贫道已令小徒看茶待客,道友,这边请。”
“道长请。”凌阳也摆了摆手,二人一前一后往惮房去。
……
凌阳与无为去了惮房,这是一处偏廊,无为道人就神色激动地问凌阳:“令师,当真是五百年前,曾与我青羊宫祖师谈经论道,在术界叱咤风云的元阳真人?”
“叱咤风云过于抬举,也就是略有些成就。”凌阳说,“家师正是麻衣派第九代掌门元阳子,在下道号玄冥,乃麻衣门第十代掌门。因缘际会,从那个时代来到了这里。此乃机密,还请道友代为保密。”
无为道长正色道:“道友放心。实际上,当年师父临终前曾交代老道,称五百年前的元阳真人的徒弟会来本院,道号玄冥,要老道好生接待,不得怠慢,当时老道就纳闷了,五百年前的元阳真人的徒弟,那得多大的年纪?如今一瞧,却是大吃一惊呀。令师果然本事超绝。”
然后又道:“小友,如今,佛教盛行,道教式微,玄学界亦是良莠不齐,道友可是任道而重远呀。”
与无为道长一番长谈,凌阳也感慨良多,无为道术着实深厚精湛,连自己都望尘不及,这一番长谈,感觉自己的道术也有进精进,受益良多。耐何无为术法低下,怪不得两年前连一个厉鬼都拿不下。
不过感叹归感叹,凌阳可没忘掉自己来的初衷,就趁热打铁把自己的来意说了。
无为双眼一亮,“给器物开光?道友,你有把握吗?”
“百分之百。”
无为道长就激动道:“好,贫道虚活七十五载,还从未见识过麻衣门的手段,冲着玄冥道友的本事,当一回失信小人又何妨?”
其实,青羊宫也只做过法场,有白事时给死者做场法事超渡,还从未给器物开过光。难怪一听凌阳要借青羊宫的混元殿做开光仪式,无为道长如此激动。
道教分为宿土、麻衣、众阁、全真、茅山五个分支,麻衣主修预测、占卜,但后来又整合术数、堪舆、医卜、奇门、星象写成了一部奇书《义山公录》。门内弟子秉持造福世人、以和为贵等原则,入世修行。但是因为麻衣派是生存在老百姓当中的,当年十年动乱,麻衣派因为所有弟子都在俗世修行,于是麻衣派就被当成了重点打击对象,经过十年的打压,麻衣派终于承受不了巨大的打击从道教的历史舞台上渐渐消失。
而凌阳,这个麻衣门第十代传人,师出于当年赫赫有名的元阳真人,有他在,麻衣门必定重振声威。青羊宫昔日也曾强大辉过,耐何术法失传,只剩下道家强身养生之术,在术士界早就被剔去了名字。
让青羊宫修习术法,也是不现实的,无为道长也还没那么大的胃口,只是想借着与凌阳交好的机会,让青羊宫的香火遍及整个蓉城就成。
凌阳说:“想要让世人信道,那四天后的开光法场,还请道长全力以赴,我保证,只要开光成功,青羊宫必声名大振。”到时候还需愁那些钱多得没地方花的富商们不康概解襄么?
无为道长虽只是个道士,但在蓉城道界却是有着深厚人脉,闻言便说:“等到了那日,老道务必请来省内高官,以及道协成员助阵小友。望小友马道成功。”
……
凌阳给张韵瑶打电话,称他需要呆在青羊宫呆几天,这几天暂是不会去找她,请她原谅。张韵瑶也是善解人意的,知道凌阳有要事要做,也没有任何怨言,只是叮嘱他要照顾自己。等七月三号那一日,她一定前去青羊宫看他。
挂了电话后,凌阳心里充满了柔情,张韵遥还是与前世的师妹完全不一样,前世的那个师妹,因体质原因无法修习道术,加上身体又不好,对他从来没有顺眼过,时常把他呼来唤去的。想不到重新投抬的她,居然如此的善解人意,温柔可人。
也不知师父把她有关自己的记忆从脑海抹去是好是歹。
青羊宫从未主持过开光仪式,也没有能力主持,凌阳留在青羊宫,主要是教道士们开光仪式的各种程序,及忌诲。
凌阳埋头对着青羊宫一群道士苦训,无为道长也没闲下,不但在媒体上公布
青羊宫即将举行盛大开光仪式,还可以免费给香客们提供的前一百件器物开光,不分贫富,不分地位,不论贵贱,谁先把器物送达青羊宫,谁就有资格让器物开光。
消息一出,整个蓉城的富豪们都沸腾了,虽然他们会质疑青羊宫是否有开光的资格,但并不影响他们赌徒的心理,加上又不花一分钱,看到消息后,立马闻风而动,不出半日功夫,青羊宫的停车场就停满了各大豪车。
至于那些普通香客,一来他们没有看报纸的习惯,二来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下决心的毅力,二来,短时间内,又从哪儿去找一件器物呢?
所以,青羊宫收到的前百名器物,大都是有钱人送来的玉器金饰挂件之类的。
为了顾及普通香客,无为道长还是征求了凌阳的意见,允许普通香客把小物件摆在开光场所外围,能够感受一丝念力也还是不错的。
凌阳同意了,反正给一件器物开光,给一百件器物开光都是差不多的,区别在于念力有多少而已。
……
而各大报刊刊登了无为道长的消息后,所有信道的香客都沸腾了,一些有时间有点闲钱的也都拿着自己的摆件挂件或家中器物就往青羊宫跑去,生怕慢了就没法子开光了。
而报社里的电话也被打过不停,负责接听电话的报社人员也是累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负责写这则报告的人,更是受到多方羡慕。其中,陈苑却是哀怨至极。
她就是那日找凌阳解签的女游客,果然让凌阳说中了,她近来运势真的很不好,眼看同事张新林因为采访无为道长,又因大版面刊登青羊宫的消息而红极一时,这几天更是日夜不停地搜集道教及青羊宫无为道长的资料,天天在报纸上狂轰滥炸,使得最近报纸大卖特卖,一些玉器古董商人也闻得商机,加了高价找到报社广告部买了好几个版面的广告。让报社又平白进了不少账。靠着精准的眼光和魄力,张新林成为他们将来的头头指日可待。想到这里,陈苑就恨不得撞墙,当时她怎么就没有想到把这则消息拿去大肆炒作呢?
陈苑见不得张新林那洋洋自得的语气,又私下去找主编说出了她的看法,“……现在都什么时候代了,还信道士开光?上头的就没有说什么吗?”上头指的就是省委委主管媒体新闻的宣传部。
主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怎么没有说过?只是前脚打电话来严厉批评后,下午就反口,要报社继续宣传,大肆宣传,加大宣传。把羊青宫炒作得越火越好。”
陈苑惊呆了,她最后一丝希望也跟着破灭,再也找不着任何节制张新林的法子,只得偃旗息鼓。
从主编办公室出来,就又碰到了张新林,只见张新林风风火火地对她说:“主编在里头么?我又在青羊宫挖了一条大新闻。”
带着妒意和学习精神,陈苑没有再挖苦张新林,而是与之一道进入主编办公室。
“王编,刚才我去青羊宫采访,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张新林迫不及待地把手头的相机递了过去,按了播放建,画面上就出现了一群道士正在搭建着什么,而一个身穿白t恤的年轻人却在一旁指挥着。
“啊,是他!”
……
这时候永兴公司也不平静,李万三父子因走了凌阳的方便之门,从家中搜罗了不少玉器挂件,又花高价去珠宝商那儿买了少古董玉器全一股脑地送到凌阳手头。而看了报纸的林秘书也当仁不让地取下脖子上的刻金牛的玛瑙吊坠请李清宇帮忙送去。
李清宇却说:“不成了,凌阳说物件太多了,不能再送了。”
林秘书跺脚:“不会吧,走走后门都不成么?”
李清宇无耐道:“我也说过这句话,凌阳就把我训了一通,说三清祖师在上头盯着呢,岂能走后门?这不是逼他违背祖师爷的训戒么?”
林秘书颓然垂下双肩,又恨又悔,早知道会这样,她看到消息后就该第一个行动。
周洋则喜兹兹地逢人就说她送去的三羊开泰摆件青羊宫收下了,并且还是被送入内围开光,“……最后一个,哈哈,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幸好我去得早,也不枉我排了大半天的队。唉,你说我平时候又懒又没毅力的,这回不知怎的,居然就生出了股无穷毅力,连晒半天的太阳都忍了,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
同事们又羡又妒,但也有说风凉话的,说青羊宫是否真有能力给器物开光还打个问号,再说了,这些都是封建迷信,也不知灵不灵。
周洋说:“灵,肯定灵,一定灵。”
她的表妹王丽则说:“看你激动成这样,是否真能开光还是未知数呢,万一没开成功呢?”
周洋毫不在乎地说:“不管成不成,总之也就安个心罢了。”然后逼着王丽那天一定要陪她去。
“听说网络也会直播的,何必花那个冤枉钱?”
如今政府不敢公然宣称迷信,所以开光仪式不会在电视里出现,不过仍是会被传到网络上就是了。
“网络直播与现场观看是不一样的。你听到无为大师的解释了吗?现场开光,会形成一股纯清气场,能够把在场香客们的心灵都净化掉,让一切阴邪远离。我最近可倒霉了,就去现场被净化一下也好。”
王丽“切”了声说,“没救了。”
……
商报主编办公室里,看着画面上指挥着道士们搭建台子的凌阳,陈苑忽口叫道:“是他,居然是他。”
张新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认识这人?”
“认识认识,那天我去青羊宫游耍,看见有人在那解签,一时兴起,自己也去求了一签……”然后把当时的凌阳给她解签,无为道长亲自出来迎接凌阳的经过说了。
主编一拍大腿,大叫:“这又将是一个新闻,快,赶紧润笔,争取明天播报出来。”
陈苑也跃跃欲试,只是,“再过两日就是开光仪式了,现在写还来得及吗?”
“报纸上刊登肯定来不及了,不过可以先发到咱们的门户网站上,快,赶紧去写。”
……
“喂,凌明月,已经放暑假啦,暑假打算怎么安排?”凌明月的舍友雷明阳问。
凌明月说:“等三号过后就回北京,已经与家人说好了。”
“为什么非要等三号过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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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问题,也在张韵瑶的宿舍上演,张韵瑶斩钉截铁地说:“我哪儿也不去,我要去青羊宫看开光仪式。”
何玲玲说:“矣呀,我也要去青羊宫呢,张韵瑶,咱们就作个伴吧。”
张韵瑶疑惑地看着她:“你去干什么呢?”
“我把我时常佩戴的招财貔貅已拿去青羊宫准备开光,当然要去。”
张韵瑶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送去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李川晴也谴责张韵瑶:“就是,自从交了男朋友,最近你可是性情大变样呀,真是有了异性没人性。”然的又装作不经意地道:“对了,这两日怎的不见你的凌阳来找你呢?吵架啦?”
张韵瑶不悦地道:“你才吵架呢。他这阵子忙,不过明天就可以见到他了。”
李川晴“切”了声,“怎么,你们明天决定去青羊宫看开光仪式?那有没有送些物件让道士给开光呀?”
张韵瑶茫然了会,这才拍了大腿,“唉呀,我怎么忘了呢?”然后赶紧打凌阳的电话。
凌阳这时候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工作,沐浴,戒斋,打座,修道,接到张韵瑶的电话后,莞尔一笑:“你哦,有你未来老公在,还需要等你来说?早就准备了几件,等开了光,就全送给你。”
挂完电话后,张韵瑶情不自禁地在床上滚了几圈,惹得何玲玲忍不住说:“看你甜蜜成这样,该不会是凌阳先你一步,送了器件去青羊宫吧?”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何玲玲矣。”张韵瑶兴奋得捶着被子。
看张韵瑶幸福得快要滴出水来的双眸,何玲玲也有些吃味了,嘀咕道:“唉,怎么人家的男朋友就那么体贴入微呢?”
……
7月1号是周末,商报一般都只有两张报纸刊印,但读者们却惊喜地发现,今日却是多了一张报纸,好奇地拿出来一看,居然有一整个版面是介绍青羊宫的。
不信道的读者原本要把报纸放到一边,但上头的特大标题又忍不住拿起来看了。
原来,上头写着青羊宫开光仪式之前的准备,图片一群道士正在搭建开光高台,摆供桌,尤其还有几张特写,一个并未穿道服的年轻人,正坐在供桌前,专心地画着符文,面对记者的提问,年轻人说开光仪式上需要用上的,而旁边桌上已摆了上百张符了。
记者还问道:“你年纪这么轻,居然就能画符?是跟谁的?”
年轻人没有说话,依然专心至致地画着符文,还是旁边的道士阻拦了记者,称画符不能受到打扰,画符时需要精神集中,灵台清明,还要画符人的念力加持,稍不注意,符就会画废。
记者这才发现,年轻人脚下果然丢了好些画废了的符。又好奇地问,一张符要如何证明是否有灵力呢?
年轻人等把手头的符画完后,这才回答:“画符,需用画符者灵力加持,无灵力的符也就是普通的符,毫无作用。开光所需的符也必须要带有灵力,画符可不是件轻松的活儿。”
记者还想提问,但年轻人已放下笔,起身说:“累了,先休息一会儿。”然后就离开了。
记者不得已,又去采访了青羊宫的其他道士,问画符真的很累吗?
道士回答:“当然累。”
当观众看到这里时,也忍不住在心中疑问:电视里的符可以驱鬼避邪,难不成这青羊宫道士画的符也有这等本事不成?
接下来,也就是记者的自述,从图片上可以看到,青羊宫的空地上已摆放了上千张从体育馆借的凳子过来,从图片上就能看到已有不少游客还对着现场指指点点的。
正文介绍不多,全篇都是记者的自述及所见所闻,再加上记者对开光仪式的解读,让这些不信道的人也起了兴趣。一些有条件有时间的人也已打算等开光这一日去感受下气氛也还是不错的。
……
7月3号,万众瞩目的青羊宫开光仪式总算来临,这一日天不亮,青羊宫已被香客们挤得人山人海。而已被授权的商报记者,也带着高清摄像头对准了开光现场,并进行网络现场直播。
因为开光仪式时间比较早,不到八点就要赶到现场,所以各大富豪们也早早赶了来。
看着如此之多的人流,负责卖票的人可是高兴坏了,虽说这笔钱他是没机会得到,但钱从手中过也是一道美妙的事儿。
此刻,混元殿外已建了个三米高三丈平方宽的台子,台子四周摆放了各香客送来的器件,而外围也摆着不光铺有红布的桌子,上头放的大概就是香客们送来开光现场感受开光气场的外围器物吧。
再外围就是拴了一道绳子,上头吊着个“香客止步,不得入内”的牌子,红绳子外头则呈圆型安放了不少座位,买票进来的香客就在道士的主持下,依次而座。
七点左右,混元殿外的座位已满,足足有上千号人,而没法子再进入混元殿外的香客,只能失望而归。
虽说他们也想感受到现场开光仪式,只是不能挤入现场,也就没必要再呆了,只得悻悻然离去。
混元殿外,记者们早就忙开了,张新明一边指挥着摄影师调准好镜头,并试好音,他本人则见插针地采访这些道士或富豪。
陈苑也拿着话筒四处采访着,但一双眼睛却四处扫射着,也不知在找些什么。
李万三父子坐在最前排,看着自己的财神爷像摆在供桌的头一个,兴奋得双颊通红,不时对旁边的富豪说:“那个财神爷像就是我的,一会儿开光的时候绝对是第一个开光。”
那名富豪是蓉城有名的连锁超市的老板,闻言撇了唇,指着其中一个珊瑚制的财神像,“那个是我的,那个文典星神像是我妹夫的,他儿子马上就要高考,准备考剑桥。那个三尺高的纯金貔貅是我一个远在广东的朋友让我帮忙带进来的。”
“……”李万三不敢再开腔了,他那瓷做的财神像与人家不是珊瑚就是黄金打造的器物一比,立马被比到了天边。
李清宇却弱弱地辩驳说:“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这些器件想必也是一样的。”
那名富豪淡淡一笑,没有再言语,但那无视一切的气场,让李万三如坐针钻。
……
张韵瑶和何玲玲李川晴向永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总算挤进了青羊宫,只是看到前前人山人海的香客,顿时垮下双肩。
李川晴抹了额上的汗水:“早知会这么挤,就该在宿舍里看直播得了。”
向永琪无所谓,说:“那咱们回宿舍看网络直播也是一样的。”
“那不同的。”张韵瑶说,“我听凌阳说,开光现场,道士们合着念经文,会形成一种特有的气场,香客们在这种气场包围下,对身体对气运都是有好处的。”
何玲玲说:“可是,那么多人,咱们挤也挤不进去。唉,你家凌阳呢?你怎么不联系他?”
张韵瑶不好意思地道:“他这几日可忙呢,我不好打扰他。不过他昨晚给我打过电话,说来了青羊宫后,就直接去混元殿,到时候会有人接应我的。”
“哇,他还有这等本事?”何玲玲惊呼,据她所知,今日前来现场的除了香客外,还有蓉城有名的各大富豪,以及政府官员,据可靠消息讲,连蓉城宗教事务局的人也都来了,甚至还有特警维持秩序。
张韵瑶不敢对她们说,一会儿的开光仪式就是凌阳亲自主持,只是吱唔着:“嗯,他是这么说的,不过现在怕是忙得脚不点地吧,还是不要打扰了。”
正说着,一个身穿黑色道袍胸前一个大大的太及八卦图全身绣仙鹤的男子走了过来,“是张韵瑶小姐么?”
“你是?”张韵瑶疑惑,心里却是了然。
顾长远单手作揖,说:“奉祖师爷吩咐,特地过来带您过去的,张小姐请随我来。”
“可是……”张韵瑶看着她的三名舍友,有些为难。
顾长远笑了笑说:“没问题,祖师爷知道您要来,所地特地给您多留了几个位置。”
不敢看何玲玲等人瞟射过来的目光,张韵瑶红着脸跟着顾长远穿过人群,进了已不对外开放的混元殿。
进入从不对外开放的混元殿偏殿内,这儿有个简易的床铺,想来是有道士在此值夜,打开窗户,就可以看到外头那个搭建的高台,顾长远对张韵瑶说:“一会儿祖师爷就要在高台上举办道场法会,四位小姐就可以在此观看,不过最好不要到处乱走。等吉时到了,小道也要在现场助阵。”
张韵瑶赶紧说:“我知道了,不会到处乱走的,多谢道长。”
顾长远点了点头,就出去了,临走之前,还特地给张韵瑶泡了杯茶,并给了她一张符,“今儿个祖师爷会很忙,怕是没功夫来见您,怕您在这儿呆得闷热,特地要小道给您给一张符,有持这道符,就可以保持凉爽了。”
想不到凌阳居然如此心细体贴,张韵瑶心头甜兹兹的,小心接过,狠狠点头:“多谢道长。”
等顾长远一走,何玲玲等人就兴奋地审问起她来,“不错嘛,你那位果然好本事,居然还认识青羊宫的祖师爷。福师爷,该不会就是无为道长么?”何玲玲这几天也恶补了青羊宫的所有道士道号,知道如今的青羊宫监院是无为道长。
张韵瑶红着脸道:“不是啦,一会儿你们就知道的。”其实,那个人你们也认识的。只是出于某种目的,她没有说出来。
“凌阳是风水师,能认识青羊宫的无为道长也正常。说起来,今儿个咱们可是沾了你的光了。”何玲玲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手上的符,说:“手持这道符就可以保持凉爽?有这么厉害?让我也摸摸。”
张韵瑶紧紧捏着符,不给她们瞧。
几人“切”了声,也不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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