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这样?”春竹感到无比惊讶。
赤发獐轻声问:“主人,是不是记错了地方?”
春竹摇摇头:“我不会记错的,就是这里。”
他仔细观察着山上的一草一石,没有被人为地改动过,可那座独特的建筑呢?难道不翼而飞了?即便是飞了,也该留下蛛丝马迹呀。
春竹愣了,难道自己真的记错了?他四下观望着,没错呀,就是这里,可是独特的建筑去了哪里?
赤发獐眉头紧锁:“主人,难道、难道你让人给施了障眼法?”
“障眼法。”赤发獐的一句话,点醒了春竹,他急忙跳上山神庙的庙顶。
“哼,法术不错,竟然将我也给骗过去了。”春竹清晰地看到,自己上次来的脚印,和揭动的琉璃瓦片。
他微微笑着:“我上一次来就觉得这个建筑有些奇特,只是没想到这妖孽竟然敢将山神庙,幻成他的巢穴。”
赤发獐走进山神庙,用力的嗅着鼻子:“主人,这妖孽就是将山神庙做了他的巢穴,庙里到现在还留有这妖孽的气味,从味道上看,这妖孽的道行,应该是在千年以上。”
春竹跳下山神庙的屋脊,走进山神庙,山神庙里的面积并不大,只能容纳下两三个人。不过收拾的窗明几净,非常干净。
一尊山神的雕塑,手持一条长蛇,端坐在法坛上,双眼圆瞪,颇有几分威武。
春竹摇头笑道:“山神啊山神,你的窝都让人家给占了,还装出这种模样吓唬人,你羞不羞?”
山神泥胎的雕像,忽然颤抖起来,眼瞪得更圆了,双目中淌下两行泪水,脸上尽是愤怒之色。
春竹眼睛一瞪:“怎的,我说错了,你身为天帝封的正神,受世人的敬仰膜拜,却将自己安身立命之所,拿来给妖孽做法场,你还好意思哭?”
赤发獐笑道:“算了吧主人,也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春竹冷哼一声,转身和赤发獐走出山神庙。他们刚走出一箭之地,只听一声轰鸣。山神庙在爆炸声中,成了一片废墟,山神的泥胎脑袋滚到春竹的脚前。
赤发獐叹息道:“唉,山神定是自知犯错,羞于再受世人膜拜,而自毁雕像庙宇。看来他还有几分英雄气概。”
春竹却感到事情蹊跷,不是那么简单,将山神的头颅捡起,不禁懊恼万分:“春竹啊春竹,你怎的这般糊涂?竟然皂白不分,冤枉山神,毫无道理。”
赤发獐感到莫名其妙:“怎的啦主人?”
春竹将山神的头颅递给赤发獐,愤怒地说:“山神的头顶被这妖孽钉上了一枚魔针,他已经身不由己,只能任人摆布。”
“他听了我的揶揄,心中苦恼,却又口不能言,故而自爆躯体,一来想证明他的清白,二来不想再将自己的庙宇,给那妖孽做法场。”
赤发獐惋惜道:“唉,可惜了,如果我们早发现,山神是受了妖孽的控制,破了魔针的魔法,山神也许就不会自毁金身,以示清白。”
春竹用仙术,将山神头顶的魔针取出摧毁,然后说:“獐子,把山神的灵性带上,将来我们为他再塑金身。”
赤发獐把山神的灵性收进储物袋,问道:“主人,妖孽已经逃走,我们该回去了吧?”
春竹抬头看看天色:“走吧,留在这也毫无益处,我们回盘马山吧,还得将今晚的事情,回禀脱拉布大殿下,让他多多提防。”
赤发獐脑海灵光一闪,随口道:“要让黑煞**师知道么?”
春竹仰天长叹一声:“不啦,脱拉布大殿下,早就对黑煞**师起了疑心,我们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赤发獐不满地说:“有道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大殿下既然要用黑煞**师,为何还要对他产生怀疑?”
春竹笑笑道:“这你就不动懂了,前几日,黑煞**师和陌雪特的使者松塔相约为盟。”
“事先没有和大殿下商量,就将脱脱铁二殿下和娜燕公主,要送到陌雪特为人质,这就触碰了大殿下的逆鳞。”
“大殿下为此大是恼火,可是他还没有登上汗主之位,还有许多事需要黑煞**师的帮助,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大殿下只好先容忍**师了。”
赤发獐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的。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春竹瞥了赤发獐一眼:“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赤发獐道:“大殿下既然同意了,黑煞**师把脱脱铁二殿下送到陌雪特做人质,为什么大殿下还要请来我们,装模作样的又是下毒,又是偷解药,玩这么多花样,费这大得劲?”
春竹哼了声:“你就知足吧你,假如不是我不肯接受他的围追堵截,我们还要费更多的精力应付。”
赤发獐问道:“主人,大殿下为什么要这样做?”
春竹道:“这些事情我们怎能想得清楚,就像四野真人派梓廖和梓新给我带路一样,只是让我来监听松塔和勾幽神君的谈话。”
“可大殿下却传来指令,让我寻找机会干掉勾幽神君。害得我来回奔跑,勾幽神君却不见了。”
赤发獐又要相问,春竹阻止道:“好啦,不说啦,当心被人听了去,坏了大殿下的好事。”
赤发獐四下看看:“荒山野岭的,哪有什么人?主人也太小心了吧?”
春竹长叹一声:“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当心点的好。”
说完腾空而起,赤发獐紧随其后,消失在闪烁的星空中。
春竹和赤发獐刚一离开,离山神庙不远处的一颗大树的树洞里,爬出一只,像猎狗般大小的巨型蝎子。
巨型蝎子爬到地面,变成了勾幽神君,他眼望春竹离去的方向,恶狠狠地说:“春竹,你上一世打了我的主人雪力,捣毁我神龙谷。今生又要与我作对。好,好得很,我们就走着瞧。”
(第二更,早七点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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