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丹洪展飞摁住春竹,封印了春竹身上七八处大穴,这才拿出绳索,将春竹捆了个结实。
春竹自始至终没有反抗,他猜想,应该有yi件大事,牵连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自己近yi个月,始zhying 在明清洞,没有离开半步,不应该有什么事牵扯到自己。
难道是自己失忆以前的事情,那会是什么事情呢?难道自己和孤山派以前曾经结过梁子,掌门今日才察觉到。
“掌门,这是为什么?”春竹问。
马天行冷冷地说道:“为什么?”他突然大喊yi声:“来人,给我抬上来。”
抬上来的是三副担架,上miàn 躺着怀仁楠c唐谢和巴顿。
唐谢和巴顿都是被yi剑断喉毙命,怀仁楠死前却是受尽折磨。他的双耳被割掉,双眼被剜除,yi张脸,被斩了十七八剑,早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模yàng 。手脚大筋均被挑断,十根手指,被斩下八根。
身上被刺了几十个窟窿,体无完肤。尤其令春竹感到恐怖的是,怀仁楠象征他是个男人,传宗接代的根,也被人割掉,没了踪影。
春竹惊栗万分:“掌门,这c这是怎么回事?”
马天行哼声道:“梅明,我以为你是个敢作敢当的大丈夫,没想到却是个有胆做没胆认的怂包。”
他的双眼射出怒火:“你因妒成恨,昨夜杀死巴顿和唐谢。丧心病狂的羞辱折磨怀仁楠,心狠手辣的做下这等好事,现在已经忘了?你会不会说,又是走火入魔?”
春竹大惊道:“我昨夜在明清洞,怎能杀死怀师兄他们?再说,我与怀师兄他们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们?”
马天行阴沉yi笑:“梅明,孤山派上下,谁人不知你非礼阿紫时,被怀仁楠他们撞破,因此中下愤恨之心。”
“前日,我又大发喜帖,邀请江湖英雄豪杰来孤山,为飞燕和怀仁楠举办定亲喜宴。我没把飞燕嫁给你,遂了你的心愿,你自是怀恨在心,故而夤夜下山,将他们三人杀害。”
“你自以为此事做的天衣无缝,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腰间悬挂的,证明是孤山派弟子的竹牌,却在巴顿临死前抓到了手中。”
他把竹牌扔到春竹的面前道:“这竹牌上刻有你的名zi ,你还有何话可说?”
春竹听得心惊肉跳,低头看向腰间,竹牌已经不见了。
“是有人要陷害我,在杀怀仁楠c巴顿和唐谢之前,偷走了我的竹牌。”春竹仔细的想着:“这个陷害我的人是谁呢?我的竹牌yi只悬挂在腰间,昨天只有飞燕师姐靠近了我的身体,难道是她?”
他随即又想到:“不会的,绝不会是飞燕师姐,我受伤后,她对我关怀备至。掌门要把她嫁给怀仁楠,也是情非得已,她不会陷害我的。”
“也许只有yi种可能,我不小心弄掉了竹牌,被别有用心的人捡走,哪么这个人又会是谁呢?这yi两天上后山明清洞的,不只是飞燕师姐,还有聂长风和阿紫。”
“阿紫。”春竹心中猛地yi抖:“只有阿紫对我怀有仇恨,我曾在走火入魔时,乱了心性,对她无礼过。是她捡到我的竹牌,杀了怀仁楠三人,嫁祸到我的头上。”
他又暗笑自己糊涂:“阿紫yi介女流,飞燕师姐的婢女,哪里会有如此能耐,杀怀仁楠他们。找帮手也不大可能,只是yi天的时间,没有现成的武林高手等在孤山下,听其调遣。”
春竹的心忽然yi阵抽搐,接着yi股力量,像是yi把手,正在用力地握着他的心脏,好似要捏碎他的心脏yi般。
他极度痛苦的冷哼yi声,双腿无力地跪在地上,浑身上下,顿时汗水如浆。
马天行嘿嘿的冷笑着:“怎么这是在认罪吗?”
“人不是他杀的,他认你奶奶个熊。”欧阳雄忽然出现在紫气殿的大门口,他环视了yi下四周的人,慢慢的走近春竹。
“二师伯,你c你怎么来了?”韩汉迎了过来。
欧阳雄瞪了韩汉yi眼:“滚yi边去,别挡老子的路。”
他忽然yi转身,绕过韩汉像yi缕青烟,飘到春竹身前,yi脚把洪展飞踢了个跟头,挥手yi掌打的曹丹满脸开花,惨叫yi声,仰面倒下。
马天行道:“二师哥,我在处置孤山派孽徒,你就别掺合了。yi会儿,我让你弟妹做两个好菜,我们哥两个好好喝两杯。”
欧阳雄没有搭理马天行,拽断春竹身上的绳子,解开春竹的穴道。
轻轻yi搭春竹的脉搏,骂道:“你奶奶的,人又不是你杀的,你为何要自废心脉?”
春竹忍住痛苦,低声道:“我没有要自废心脉。”
欧阳雄抓着春竹的腰带,把春竹提起来:“马天行,昨夜我和这小子yi直呆在yi起,他明清洞都没有出去过,怎的下山杀人?”
“我现在要带他去疗伤,为他守住心脉,没时间跟你废话,你是让我离去,还是想和我打yi架?放个屁。”他飞起yi脚,把刚刚爬起来的洪展飞又踢了yi个跟头。
马天行暗暗咬咬牙:“老怪物,无端坏了我的好事。但今天不是收拾你的时候,不过这笔账我记下了,日后我们yi起清算。”
韩汉忽然道:“二师伯,梅师弟他ccccc”
“闭嘴。”马天行呵斥道:“你二师伯说的话你还不相信吗?他说昨夜和梅明在yi起,那自是在yi起,用得着你来怀疑?凶手定是另有其人。”
韩汉低头道:“是师父,我没有怀疑二师伯的话。我是想说梅师弟的伤情cccccc”
“混账。”马天行怒道:“梅明自是感到受了委屈,要自断心脉,以死明志,你来呱噪什么?伤情如何你二师伯看不出来吗?”
韩汉惊恐的退到yi边,低声说道:“是,师父,是弟子冒失了。”
马天行怒视了韩汉yi眼,转头笑对欧阳雄道:“有劳二师哥,梅明就交给你了,请二师哥多多费心。”
欧阳雄冷哼yi声:“谅你也不敢不让我带走这傻瓜。”
他双脚yi蹬,跳上紫气殿的屋脊,再yi跳,如同yi阵清风,向孤山山巅,如飞而去。
马天行暗叹自己的计划,毁于yi旦。更对他的大弟子韩汉产生了怀疑:“韩汉想干什么?他想对欧阳雄这个老疯子说些啥?是想告诉欧阳雄,梅明中了我的碎心掌吗?”
“如果真是那样,欧阳雄肯定会联想到聂阳之死。假如欧阳雄知道聂阳当年不是羞愤自杀,而是死于我的碎心掌下,我孤山派这个掌门人,将会受到江湖的唾弃,死无葬身之地。”
“要想个法子,让韩汉闭上嘴。”马天行默默地想:“要让人永yuǎn 能闭上嘴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连呼吸都不会,死人是永yuǎn 不会说三道四的。”
他微闭双眼,沉声说道:“凶手既然不是梅明,就给我重新查找。找出最近和梅明接触的人,看看是谁偷了梅明的竹牌,嫁祸他的。”
曹丹不经意地看向韩汉,在他们这些人中,只有韩汉负责给梅明送干粮,只有韩汉有机hui 接触梅明,偷出梅明的竹牌。
并且,只有韩汉对怀仁楠的敌意最深,自怀仁楠入了孤山派的门墙后,很多地方盖过了韩汉的风头。
特别是yi旦怀仁楠和马飞燕成亲,孤山派的掌门人,自然就落到了怀仁楠的头上,与韩汉再无关xi 。他会不会因此心怀愤恨,继而施以毒手?
曹丹想到这,不禁大吃yi惊,难道杀害怀仁楠的凶手,是大师兄韩汉?这也太可怕了。
曹丹的目光让韩汉心中yi沉:“二师弟,有话要对我说吗?”
曹丹有些惊慌道:“没c没有。”
韩汉冷哼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孤山派,只有我在这yi个月内接触过梅师弟,故而怀疑我是吗?不过上明清洞的可不止我yi人,飞燕师妹,阿紫都去过,为什么只怀疑我?”
“韩汉,你怎的知道飞燕和阿紫去过明清洞?你跟踪了她们?”马天行黑着脸,神情极是难看:“那你说说,是飞燕还是阿紫杀害的怀仁楠他们?嘿嘿,韩汉,飞燕和阿紫联手,战胜怀仁楠有几成把握?”
韩汉惊yà 道:“师父,弟子并未说是飞燕师妹杀害的怀师弟,而后祸嫁给梅师弟的。弟子的意思是,能见到梅师弟的,并非韩汉yi人。”
马天行哼声道:“够啦,你们都下去吧,我不相信杀害怀仁楠,陷害梅明的凶手,会不留下蛛丝马迹,让众弟子们好生寻找。”
朝阳观在全力搜寻杀害怀仁楠的凶手,春竹却正处于性命攸关之时。
欧阳雄把他带到yi颗大树的树洞中,为他发功疗伤。
可令欧阳雄不解的是,他为春竹输入的疗伤真气,虽然牵制了包裹在春竹心脏外的那层真气,令其暂shi 不对春竹的心脉造成巨大伤害,却无法将它破解。
他看着春竹脸色蜡黄,牙关紧咬,汗流如雨的痛苦表情。长叹yi口气,他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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