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平复民乱,没有讨伐东林军,没有给也门卡洛丝毫的喘息。
也许是知道自己的孙子,嘴上说说还可以,真要动刀兵,也门卡洛闭着眼也丢他半条街。
10月18日,夏洛克亲率讨伐大军,由帝国元老会亲卫队和教导大队、以及被打散收编的西海残军。共计9万余人,气势汹汹的向肥水洛青杀来。
19日双方在肥水接战,也门望率领自己的老步卒8000人,凭借肥水不怎么高大的官墙,拼死抵挡了蓝马讨伐军6天不间断的猛攻,一直等到付娜克希从亚海赶了回来,至此站在肥水城的原怒斯上军已不足2000。
也门望没有犹豫,在得知付娜克希已经从亚海赶回的消息后,速命全军弃城,撤向洛青。
讨伐军一路追了下去,在肥水和洛青之间的照马坡,付娜克希埋奇兵3000,红山军也从肥水的荒坡上结集了为数4000的半兽人军团,由蒙塔带领,配‘三花’‘杨炮’,等追兵赶至时,双方东西夹击给予其迎头痛击,蓝马讨伐军死伤惨重,丢下近千尸体溃逃。
付娜克希也没追赶,半兽人军团长蒙塔临走时,叫其部下把所有剩下的‘杨炮’和‘三花’全丢到了地上,然后拿起一封信,在空中晃了晃,也丢到地上高喊“是立波罗啊死飞里啊呀罗不特米啊、、、、、(也门这家伙不仗义,俺帮你,你还抢俺东西,不仗义!)”然后蹦跳着,呼喝着离去。
看着消失在红山荒坡上的半兽人们滑稽的样子,付娜克希忍不住大笑。
捡起地上的信,没有署名,没有落款,只有六个字‘不敌可退红山’。
一阵温暖,涌上心头,泪如雨下。
西海军不怕死,也门望的怒斯下军不怕死,洛青城里的皇都军也不会怕死,他们怕的是没有信仰的战争。
只六个字,说明了一个道理。
【活下去是最质朴的信仰】
朝红山方向行了个军礼,3000骑骏同礼,泪模糊了所有人的眼,付娜克希坐在马上慢慢把信撕成条吞到肚里。
25日,夏洛克带队兵临城下,付娜克希闭门不战,并下令,不许一人还口,违令者斩无赦!
整整一个上午,讨伐军是什么难听骂什么,等夏洛克叫嚣的队伍骂累了,洛青城门突然大开,一只用愤怒武装起来的军队,没等蓝马讨伐军反应过来,已经冲到百米之内,夏洛克为皇都军精心准备的魔炮跟本就没起到应有的做用。
也是,夏洛克本就知道,洛青皇都军死了也不会出战,谁不知道他的元老会亲卫军依仗的就是魔炮,也就是想来洛青摆摆高姿,可那料付娜克希真还就不吃他这一套。
只见被魔炮轰飞的将领们,临死还凭着知觉往前爬,人们被魔炮轰成了渣,没有一个人害怕,如奔腾的江河,前浪刚去,后浪又起,这是一只被愤怒魔化的军队。
在魔炮装填的一个间隙,皇都军就冲进了蓝马讨伐军的军阵里,魔炮大队瞬间溃散,许多讨伐军都是被皇都军愤怒而狰狞的面容吓死,没有任何意外,基本没有什么有效的反抗,夏洛克见大势已去,跑的快,也门望追出30里,直到看见夏洛克跑进肥水城,才气得吐血而回。
夏洛克的9万大军,也只剩肥水的5000不到。
洛青城下,参杂在讨伐军中的西海残军也第一时间起义,付娜克希没有屠杀蓝马讨伐军,下令只要缴械,无论去留,单凭自由。
本就都是蓝马人,回去也未必逃活命,当天投诚6万人,付娜克希稳住了大局,下令,是风雪人杀无赦。
教导总队的教官们2000多人头落地,消息传回风雪帝国,风雪候又扔了不少东西,命龙域军挺进黄瑶,活捉付娜克希。
正当付娜克希和蓝马讨伐军打的如火如荼时,洛水城里粮盟霍西财,叫手下把所有的柴草都堆在洛水粮盟大楼顶上,把所有的扩音石按照事先计算好的方位摆放。
他在洛水布局已经半年,这半年来他是第一个施粥给洛水人的粮商,这半年来他救济了太多太多穷苦大众。
看着楼下粥棚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开心的笑了,他喜欢这种场景。生命是一种很美丽的符号。
在他看来,无论人或兽,当他们为了生存而蠕动时,就像跳跃的音符,你无法分别他们那个高贵那个低贱。
他自小受风雪帝国培养,他深爱那片土地,当然他也爱黄瑶,到现在他也分不清到底更爱哪一个国家,就像有人要他一只手臂这个问题,许多年了,他都没有答案!到底是舍了左膀,还是丢弃右臂。
虽然从没选择过,但自己一直在做,为了信仰。
从很很年轻的时候,自己就觉得,生养自己的那片土地不应该那般贫瘠,总觉得自己可以做些什么?
于是,他成了一名帝国驻黄瑶的外军特使,用粮盟这个民间商业身份做掩护,专门为帝国收集黄瑶军政情报。
从一个小小的扣领使,到现在的统驭卫,在风雪帝国位列从2品,已经是高官。
不辛的是遇到了她,自己现在的妻子苏婉儿,本以为只是为了掩护身份,可谁曾想、、、、
一起的日子是幸福的,和对方的家人朋友,处的多了,开始去体会身边人的艰辛。
也就是那个时候,自己才有了现在这么复杂,经常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比如假如这是我的亲人!这就是我的亲人呀?信仰到底是什么?
也许自己始终还是爱那个出生的地方多一点,可为什么一点都不愿承认!为什么?
总归还是要履行自己的职责,其实自己也一直在履行。
希望她不要知道自己的全部,就当我是一个优秀的商人,不管埋在哪里,只要在她心里就好。
远处洛水的蓝马守军已经向这边开来,已经能看到士兵头上的蓝马将徽了。
粥棚里还有不少为了活命来讨粥的难民,这些人淳朴的如一张白纸,只要你给他一碗粥,他会帮你杀一群人。
他们是一切政治家们最好的画布,只要你先下手,他们就义无反顾。
也不能说他们愚昧,和自己一样,他们是活着的人,想当初自己不也和他们一样吗?直到有一天被风雪帝国画上风雪的符号。直到有一天你自己有了做画的**,才发现画布已经模糊的一塌糊涂,你无从下笔,因为你已经在上面画满了,连你也不曾知道的内容。于是你便不再是你,你是一种信仰。
楼下的蓝马人是自己叫来的,很简单给那个什么秦克木一封简单的信,这半年来,死在自己手里的蓝马士兵太多了,他们或者无辜,或者该死,总之都被自己暗杀了,目的只有一个,让楼下那些白纸一样的民众看到蓝马的脆弱,让他们永远不要放弃抗争。
回头看了下身后的卫队,现在跟在自己身边的都是帝国的精英,有点伤感“你们怕吗?”
“唯命是从!”
“那么下楼吧!用最勇敢的向我们地祖国!——祝福!”
蓝马守军已经到了粥棚里,粮盟卫队也冲了出来,霍西财能听到楼下双方拼杀时,那刀剑入肉的声音。
洛水粮盟的大楼上,火光冲天,霍西财站在火里,一段嘹亮高亢的声音响彻洛水。
【父老乡亲们!请用我们地勇敢,赶走这群蓝马的饿狼吧!他们屠杀了我们多少同胞,你们不记得了吗?刚刚打开我们洛水的大门,他们就屠杀了可敬的刘有山夫子,接着是付四全家,米二贵当街活活被打死!
街上的民众开始越来越多,看着火里的霍西财,人们的心开始燃烧、、、、、、
就在前不久,他们更加疯狂,他们杀了黄九掌柜,卢员外,他们把我们当成了牛马!
街上某个角落“杀光蓝马狗!”
“杀光蓝马狗!”
“杀光蓝马狗!”
“杀光蓝马狗!”
“杀光蓝马狗!”
乡亲、、们,请、、像我们地、、刘青山一样,请像我、、们地、、苏平一样、、、请、、
声音越来越微弱,渐渐的霍西财变成了一个燃烧的火人,就那么在楼顶燃烧着、、、、】
人群终于被点燃,人们拿起菜刀、马镰、妇女操着做饭的勺子,小孩拿起打鸟的弹弓,老人拼着老命冲在最前、、、、、、
黄西省苏府苏婉儿,已经好久没有丈夫的消息,今天早上突然觉得心慌的紧,无来由的想到了丈夫霍西财。
其实自己早就知道,丈夫是风雪帝**方的人,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谁没有自己的国家,谁都有权爱自己的国家。
也没有拆穿,拆穿了又能怎?就如打碎的瓷器,有些事,没有重来的机会!
妈妈说过,命是天给的,有时不由人。
他细腻,敏感,善良,最重要是心里有自己。
昨天从洛水回来的粮盟账房说他很好,顺便还带了一封信过来,打开已经看了三次的信又合上。
账房明天就要回洛水,提起笔,拿了一张纸、、、、、
霍郎:
在安静的角落|收到
一封关于你的消息
拿起笔|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好多字错了|乱了
因为想你
好多话写了|擦了
因为珍惜
、、、、、、、
·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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