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心性调皮,化为鬼魂的李婉儿四处流荡,来到深山湖泊,恰巧被李仙缘碰上。
羞怒之下,李婉儿起了捉弄人之心,用了些小法术让自己身体多了些变化,让李仙缘误以为她是男的。难得寻到乐子,李婉儿便不依不挠缠在身边。
李仙缘道:“抱歉县丞大人,方才睹物思情,怠慢了您。”
方县丞毫无架子挥手表示无妨,拉着李仙缘在湖畔边漫步,波光粼粼。偶尔可见与李仙缘同期考生在芳草地漫步。
书院东北方是片低矮建筑群。供书院学生吃住。不多时,湖边庐舍下了课,大批童生从庐舍涌出,年龄老幼不一。让得书院之中多了几分热闹。
凡是童生,均可在此就习三年。因此这里既有与李仙缘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又有弱冠之人,甚乃至头发花白,几乎可当爷爷的古稀老人。
他们认得县丞,经过时都会敬道一声县丞大人,随后好奇看一眼李仙缘,暗道一声好气质脱俗的少年。
李仙缘注意到无论这些学生身穿何物,左胸处都印有一枚书卷章。不由去问县丞。
县丞一缕胡子,笑眯眯道:“此乃童生的身份证明,不可造伪。等你们经文曲洗礼后便也会得这么个小玩意儿,日后在外会多出分便利。”
李仙缘不由感慨此间书生地位实在超然,当初自己凭童生案首身份就可见知县而不贵。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咦”听得李仙缘随意吟道,县丞大人眼前一亮,细细品味后不由大叫一声好,将周围经过学生吓了一跳。
他激动拉着李仙缘衣袖:“不愧是案首,随意便有此等佳句李案首,你今日速速把上阕下阕说了,不然我可不饶你。”
李仙缘心中有几分哭笑不得。
不过说来,在前世这诗或许还有几分令人不服。但在这里正好验证书生地位,也难怪方县丞如此激动了。
这句诗出自北宋学者汪洙神童诗,全诗文共九百字整。让李仙缘背一时半会儿也背不完,更何况时间久远,他早就记不全了。便随口补上上阕:“天子重英豪,文章教曹尔。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县丞大人我见许知天他们在前面,先行过去。”
说罢不管县丞,快步走向书院东北角。
方县丞好诗成痴,也不管逃走的李仙缘,站立湖畔,闭眼陶醉,细细咀嚼诗中韵味。
“只是这诗”方县丞睁眼,咂了咂嘴,满是莫名意味自言自语:“怎么觉得少了些许。”
“因为这诗只写了一半,或是一部分。”一道声音横插进来。说话之人一身儒装,正值四十不惑之年。
“又是有上阕没下阕”方县丞眼睛一瞪,四处找李仙缘身影。发现已找不到他,笑骂道:“一共写了两首诗,都是有上无下。我看啊,他这李案首名号改成李半首好了。”
“哦方才那少年就是本次案首”中年人奇道,望向远处化作黑点的李仙缘:“方才我暗中观察半天,不论文采,单是这性子就算上佳。”
方县丞与此人似乎熟络,笑道:“谁见了他都这么说,听得我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我观这诗立意实乃上乘,你想些办法,让他把这诗写全。呈上新京,让朝堂之上那帮人知道,我大商出了个不世之材。”
“可他这般年纪,早早便得此荣誉,恐怕不是好事。”
“谁敢”儒士眼睛一瞪,周身浩然之气弥漫,引得如有大风吹动,袖袍鼓起猎猎作响:“如此人才,谁敢冒大不韪坑害”
知县摇头:“不是说这个。此事我也与知县商讨过。李仙缘终究只是少年,心智尚不成熟。突逢富贵,难免会走偏。”
儒士气势一散,鼓起袖袍渐渐瘪下。他讽刺道:“你们这些当官的,一个个自认为好眼力,石中寻玉。难道看不出这李仙缘岂是区区荣华富贵,金银财宝所能改变的。”
“此事待我回去再和知县商讨吧。不过让这小子把全诗写出倒是可行。他已入你书院,这事就交由你去办了。”
说到最后,知县如老狐狸窃喜。儒士也摇头苦笑,拿他没办法。
逛完书院,县丞便带众考生离开待到深夜子时再来,收星力洗礼。
子时
月朗星稀,万里无云一片晴朗。
银辉披洒,北斗七星高挂头顶,闪烁光芒。
月下,湖泊涟漪粼粼发光,湖心小舟随波浪微微摇晃。
书院东北方建筑群,最中间八卦星力台前,已经站满考生。
此次考得童生一共三十二人。此时一并站立星力台前,为首二人便是李仙缘与许知天。
书院老师学正皆在,站立两旁。白天与县丞交谈的那名儒生站在台阶上星力台前,为众考生简单解释规则。
讲毕,一名女子忽然飘然飞上星台,让得原本安静台下爆发一阵骚动。
浩然之气可没有让人飞的本事。
就见这女子青丝高盘,容貌绝丽冰清玉洁,眉线细长,白衣如雪仿若仙子临尘。
儒生退居女子身后,那女子环视台下一众童生:“吾名刘香莲,敬甚书院院长。”
她声音清冷,配上冰冷绝伦容貌,恍若月宫仙子般。
刘香莲
李仙缘心中默道。
女子又道:“吾父刘沉香。”
众考生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他们不曾听说这位院长,也不懂院长为何要特意提起自己父亲。
“我父亲在新京官府当差,刘沉香这名字未听他说过啊”
“城西客来客栈掌柜是我叔叔,他也没听过这个名字”
“是啊,我也是”
此间很少有神话故事流传,大部分都记载在八十一库全书中,作为历史流传。民间流传神话故事极少。哪怕鼎鼎大名的西游记也仅是在评书中流传。
唯有李仙缘眼瞳收缩,淡然散去,只剩骇然。
刘沉香二郎神的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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