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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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牡丹满园

    一巴掌扇飞莫名其妙跑进别人梦境顺便行为不检的陌生男人,等他象出现时那样毫无预兆融化在空气里,我啧了声,收手,拿手背蹭了蹭嘴角br>

    不过是偷空睡个午觉,先是一座泰山压顶,接着就被啃了重生文化大师。

    简直飞来横祸,#。

    狠狠地蹭了又蹭,顺便呸呸好几声,吐掉一嘴血沫子,外加残留的陌生味道,刚刚那混账把舌头伸进来乱搅,现在我只觉得自己满嘴血腥外加烟酒味。

    我勒个大擦

    不过话说回来,刚刚跑进梦里那丫喊了我的名字吧这么说是认识的家伙

    手下动作一顿,我捡着记忆来回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能把劈飞那人的脸,和旧日认识的人联系起来。

    如此一来那人是我丢失的某部分记忆可也不对啊~我觉得自己的记忆连贯得很,不像中间出现断层狗血失忆啊喂

    想了好半天终究无果,于是我很愉快的当他是一段小插曲,没头没尾不会再有任何后续。

    毕竟画风明显不对,虽说我知道入梦那人身上穿的衬衣长裤是正常穿着,可是如果算上现今的年代,他就绝对是跑错频道。

    如果是因为我的能力牵引导致误入

    嘛~算了,反正我没印象的人物,会出现是概率极小的意外,而那种阴差阳错,想必此后发生的机会堪比太阳打从西边出来。

    所以,不管他。

    安慰完自己被狗啃过的悲伤心情,最后,我抬高眼睛重新打量周遭一圈,等看清楚身在何处,嘴角就不自觉一抽。

    话说这又是哪儿

    明显没见过的地界。

    白墙黑瓦院落,遮蔽天空的紫藤花架。

    满枝满楹的花骨朵儿,暖暖的天光里,浓腻花香在鼻尖若即若离;微风拂过打得落花似雨,胖嘟嘟的粉紫无声无息堕了满地。

    良辰美景。

    可关键是我真心不晓得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记得临睡前我是蹲在架子上的吧睁开眼睛被个目测叔字辈老男人亲了不说,打跑登徒子就发现自己还莫名其妙站在不知谁家院子里

    满头黑线外加尼加拉瓜瀑布汗。

    这已经不是能力失控可以解释了吧这当中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因素介入,才导致这种古怪情况发生。

    想了想,我慢吞吞地转过身,默默盯着后边,院落里的这幢屋宇看。

    它门扉紧闭,雕花窗棂糊着浅浅的碧色窗纱,一眼看去安静得出奇。

    正在我犹豫是不是要摸过去查看屋子里边是个什么情况的时候,远远的传来轻声浅笑,似乎围墙外边有人经过。

    眼角剧烈抽搐,下意识俯身,蹭了蹭脚下的水磨青石砖,眼前所见景物随即变大。

    扑棱几下,我忙不迭朝着高空夺路而逃重生之妻人太甚。

    视野拔高之后,下方的一切就看得清全貌。

    那个院落是一处面积极广的园林一角,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小桥流水,千重花阙,一色儿黑墙白瓦绵绵长长。

    围墙外几位美人缓步路过,璎珞宝钏映着日光,精致妆点,浅笑嫣然。

    许是有所察觉,最当中那丽人仰高脸庞,对着天空看了看,又不知说了句什么,随后她身边的女孩子们跟着把视线投过来。

    只不过她们与我无关了,因为我乘着风往园林外边飞去。

    好吧~说是飞,实际上不过是我把支配权交给潜意识,因为要叫我一个从来只懂得用脚走路的人扇动翅膀,明显是强人所难。

    可是没办法,因为情况特殊。

    狗急了会跳墙,我着急起来也是能飞上一飞的嗯~

    慌不择路一直飞出去老远,之后我极力往下看,试图用自己如今一双豆子眼,找出原本应该呆的那地方。

    飞过几处湖光山色园林,飞过一片水网纵横的民居小巷,眼花缭乱的视野终于分辨出可以歇脚的位置。

    于是俯冲而下。

    扇动翅膀扑进位于院落一角的茂密树冠,捡着一根枝桠停上去。

    抖了抖毛,我仰高脑袋,冲着满眼翠绿深深的忧郁起来。

    只是没等伤心太久,底下蓦地传来熊孩子的声音。

    “小黑你回来了嗷嗷嗷”

    伴随着欢天喜地的大呼小叫,浓密枝叶簌簌作响,不多时,一颗脑袋探上来,熊孩子灵活得象只猴儿,三两下爬到树上。

    等对上我的眼神,熊孩子笑得越发二,又往上噌噌爬高,顺便抱着手里那根树枝,腾出一手,极力朝前伸长。

    扫了眼熊孩子怀里抱着颤颤巍巍的树枝,我歪了歪脑袋,满心唾弃蹦跶过去,在他的重量压断树枝之前,蹭进他手里。

    熊孩子莽撞又冒失,逮着我的手劲却是不大,至少没叫我难受起来直接一嘴啄上去。

    蹿上树的熊孩子下地的速度一样顺溜,简直比猴子还猴子,双脚一落地,他就捧着我蹬蹬蹬跑进屋,一路还惊喜交加嚷嚷,“如星小黑回来了”

    我试图朝天翻白眼,可惜如今一双豆子眼做不出那般高难度动作,更没办法露出人性化表情,但这不妨碍我满心唾弃。

    进了屋,入眼是一架屏风,转过去,后边是满桌饭菜,外加一位端坐的美男。

    真正是美男,即使以我的眼光来看。

    眉如远山,容色妍丽,一双狭长凤眼眼角上挑,顾盼间艳色逼人,若不是眉宇间总带着端严之姿,这男人可以把无数女子比得自惭形秽重生谋。

    “如星”熊孩子跑上前,一把将我往美男面前凑,“小黑果然回来了,我还担心它飞出去就不见了。”

    回答熊孩子的是花样美男一记冷眼。

    美男煌如星煌大人把手里端的饭碗往侧边避了避,薄唇轻启,“食不言寝不语,再啰嗦午食你就只能吃三碗米饭。”

    这一招对付熊孩子最有效了,我知道哒~和他们遇见那天开始,这位煌如星煌大人用这招对付熊孩子屡试不爽。

    因为熊孩子阿祥是个大胃王,一顿能吃一桶,╮╯╰╭。

    闻言熊孩子果然立刻焉下来,垂头丧气转身折回隔着半碗米饭那个位置,小心把我放在桌上,又从不知哪个口袋摸出一盒

    盒子,献宝一样打开,往我身前一搁。

    “小黑你饿了吧来试试”

    一窝肥嘟嘟的虫子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堆在面前。

    下一秒,我浑身的毛都炸开,积聚的怒火也终于爆棚。

    猛一下窜高到熊孩子脑袋上,把握好力道一嘴啄下去,我用连自己都听不懂的叫声,拼命阐述愤怒。

    你才小黑你全家小黑

    吃虫子吃你个大头啊魂淡嘤嘤嘤

    接下来好一阵混乱。

    熊孩子既要护着脑袋,又要护着不让我掉下地,上蹿下跳好一会儿,等我心满意足了松嘴,扇着翅膀飞离饭桌,捡着屋子房梁蹲上去。

    下边熊孩子就被柳眉倒竖的煌美人一筷子抽在手背上,然后,熊孩子连三碗饭也没有,有点小洁癖的煌大人表示,不洗手连剩下半碗饭都不许吃。

    等闹腾的熊孩子耸拉着肩膀收起装了虫子的盒子,奔出去重新洗漱,屋子里才变得安静。

    不多时,独自坐在桌边的煌如星抬起头,幽幽盯着蹲守在房梁上的我。

    因为视角问题,我偏过脑袋,只拿一侧眼睛回望。

    一人一只静静对看片刻,我挪动爪子,往木梁深处缩了缩,避开底下那双湛若秋水的眼瞳。

    横生的屋梁遮挡对方若有深意的目光,我守在狭隘空间里,无声无息叹气。

    煌如星和阿祥,煌美人和熊孩子。

    我和他们一起的时间也有几个月,以雀鸟的型态。

    我不知道究竟出过什么岔子才会让自己误入这个世界,我只记得自己在最终决战里拼掉所有把命运踩在脚下。

    那个被设定的游戏,那些自诩神明的恶心人,最后的样子真是叫我愉悦啊~

    即使,胜利之后就步入死亡,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前一秒,我也终于能够安心脚镣皇后。

    再没有谁能够决定我的命运,再没有谁,能够把我和她们当成玩物一样随意摆布,即使叫我以性命为代价,结局我也心甘情愿。

    只是没想到能够又一次睁开眼睛。

    或者该说,我没想过自己还能保存原有记忆,以鹡鸰型态又一次重新孵化。

    废弃鹡鸰,千岁百岁,当年我就隐约听闻,自己继承远古八羽的一段基因,只是那些人想不到,我还是个穿越者。

    有着完整人类记忆与三观,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鹡鸰即使已经不是人类,我也不可能屈服所谓命运。

    为爱而生,为了苇牙奉献一切,都是狗shi

    从生到死,我只为自己而活。

    拒绝记忆传承,抗拒基因设定,这样的我毫无意外成为废弃鹡鸰。

    无论是出云庄亦或者i社长御中广人,他们死也想不到,一只废弃鹡鸰最后能独自闯入嵩天葬送一切。

    我已经作好把命搭上去的准备,也接受彻底死亡的结局,鹡鸰战败会强制停止机能,直到重新孵化。

    然而,再一次出生的鹡鸰会洗掉所有记忆,如同游戏重来,连读档都不允许。

    如果我胜利,那么从此彻底自由。

    如果战败,也将是回归死亡。

    即便再一次孵化,鹡鸰千岁百岁也不会是我,因为我只是一段意识,借用鹡鸰身体重生的人类而已。

    我赢了,同样也付出性命作为代价。

    只是没想到,重新孵化居然还能够完整保存记忆,并且以鹡鸰的雀鸟型态,出现在一个陌生时空。

    这当中究竟出了什么岔子,对于自认赚到的我来说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活着,彻底得到自由。

    远离那个还是人类时看过的后宫向二次元设定世界,活在这个似是而非,或许也是一个二次元设定为基石构建而出的世界。

    说似是而非,是对我个人而言。

    因为这里很多地方与我故乡的某段历史相似。

    在我生存的故乡,这个时空这段时间被称为清朝,连皇帝的年号都一样。

    清朝康熙年间。

    不同的是这里呃~许多人文特点不同。

    比如说月亮头金钱鼠尾巴辫子没有,再比如说,几个月来我没有遇到语言方面的困难,我听得懂所有人说的话。

    他们用的是标准的普通话,或者也可以成为官话测试作品主站。

    然后,如果是真实历史的清朝康熙年间,官话推广面积不可能如此呃~那该怎么说来着意思反正是不可能如此大面积推广吧

    连街头巷尾小贩都满口官话的情况下,这里绝对是架空或者平行世界吧

    另外,好多男人都留着刘海,噗~衣着某些细节也不伦不类。

    当然,我不是特别这些细节问题,其实到哪里都一样,只要别让我因为鹡鸰而被当做玩物对待,或者因为基因冲动跪舔苇牙就行。

    就算没办法顺利完成型态转变,就算今后都要是一只雀鸟,我也认了。

    说到无法顺利变型,归根到底都是熊孩子不好。

    记得醒来的时候我因为太过混乱激动了点,然后就被熊孩子一弹弓打下来,或许是当时伤到什么出乎意料的地方,我死活没能够完成型态转变,o>﹏
    虽然熊孩子很快把我捡回家好生照顾,养好了我可以活蹦乱跳可以四处乱飞,但就是怎么都变不回人型。

    明明第一次孵化那时候很简单完成的,人类外型与鹡鸰的相互转换,如今却卡死在某个不知名的环节上。

    另外,俗话说得好,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除了没办法变回人只能顶着毛绒绒模样和熊孩子斗智斗勇,我不知怎么居然掌握一项古怪能力。

    是远古八羽一段基因的馈赠,原本说什么也不该是废弃鹡鸰千岁百岁能够掌握到的,名为梦见的能力,居然毫无预兆的被我领悟。

    醒着的我顶着雀鸟型态,能力发动时就可以保持人型。

    我隐约觉得,或许是能力不稳定才会象现在这样,无法顺利转换。

    不过那是时间问题,我等得起。

    目前为止我还未掌握纯熟,常常象不久前那样睡着睡着就入梦,不知不觉跑进陌生地方顺便把莫名其的人也拖进梦境。

    但是,我相信日子久了就能够彻底领悟,名为梦见,实际上可

    以无视空间法则,将自己梦境与真实联系的古怪能力。

    而原本废弃鹡鸰不可能继承远古基因,因为没有苇牙我无法激发潜能,当初所有鹡鸰都是这样被告知。

    所以说,鹡鸰这种生物真正的起源,或者真如我所猜测,并非i社长御中广人给所有鹡鸰的真相里所说那样,我们生来是为苇牙而活。

    实际上,鹡鸰或许是人类的一个分支,进化的产物;甚至,那种拥有人型的生命是来源于未知星际文明。

    不过算了,事到如今我不需要去纠结那些东西。

    如今,我只需要痛痛快快活下去就好;就算今后都只是一只雀鸟,我也可以自由自在的活在蔚蓝晴空之下。

    再没有困苦悲恸,再没有欺辱玩弄,我的人生彻底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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