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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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新月之笛

    波鲁萨利诺同学毫无预兆忽然王霸之气发作br>

    面对这种情况,先翻出个死鱼眼,想了想,我阴森森的哼笑,“好啊~你想要什么补偿”

    咫尺间这堵肉墙微不可察动了动,似乎想拉开彼此距离。

    抢在人退开前,抬手毫不客气攥住他的肩膀,脑袋仰高几分,压低声线,我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音量,皮笑肉不笑说道,“我们共度良宵”

    “那会是极美妙的夜晚呢~”

    故意拉长了语调,另外一只手也攀上去,双手环抱他的脖颈,踮起身贴得更近,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我笑得一脸狞恶,“美妙到你再也醒不过来,如何”

    隔了一会儿,波鲁萨利诺闷闷的开口,“百岁,你缠上来的手,快绞断我的脖子了”

    闻言,我手下力道加重几分,狠狠地收了收,顷刻间又松开。

    一把将他推远些,我瞪着捂住脖颈一脸惊魂未定这人,凉凉的龇牙,“下次再这样,就不是快,而是已经绞断。”

    他眼角一抽,手上动作僵了僵,随即很无奈的唉声叹气,又摸了半天脖子,似乎是确认自己有没有大碍,最后放开手,眼神变得幽怨哀愁,只是没说话。

    啧了声,我把脑袋撇到另一边,不想继续目睹,他那张脸上越发叫人不顺眼的表情。

    良久,眼角余光里,波鲁萨利诺总算收起那副被抛弃的苦逼模样,神色变得稍微正经一些,象是想了想才说道,“百岁”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对我来说那不是重点。”回过脸,我摆了摆手,抢先一步开口,“那孩子是谁的有关系吗”

    “应该受到指责的是悖德私通的男女,而非尚未出世的婴孩。”

    “巴古阿死了,阿塔沙塔恐怕也没有活着,这样的情况下,我何必揭穿”

    “更何况,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旁人原本就不好说什么。”

    抿了抿嘴角,我冷笑一声,接着说道,“你说过,阿塔沙塔后宫姬妾成群,诗蔻蒂有情人又怎么样”

    “她又不是都姆兹王后。”

    阿塔沙塔做了初一,诗蔻蒂做十五,正好什么锅配什么盖男儿当自强。

    许是被我一番言论惊得愣住,波鲁萨利诺半晌都眼神呆滞,等了好久才回过神似的,嘴角重重一颤,“百岁你的说法可真是”

    “啰嗦你管得宽,诗蔻蒂是你老婆吗”我狠狠白一眼过去,“纠结别的女人肚子里怀的谁的孩子,你吃撑了”

    “好吧好吧~听百岁的。”他立刻抬手作投降状,脾气好得不得了的样子,“我们不继续这个话题。”

    说着说着人又凑近过来,唇边笑意更深,放缓音调,“百岁喜欢那个婴儿,等出生了要不要试着养在身边”

    因为靠得近了,我和他两人面面相觑,紧接着我看到,波鲁萨利诺墨黑的眼睛里,眼神居然很认真

    这一发现令得我异常无语,险些就想抬手去摸一摸他的脑门,试试温度,看看有没发烧。

    半晌,见他依然很期待或许还有点无辜,我只能有气无力地拿原本想试温度的手,扶住自己的额头,“那是个孩子,你以为养猫吗”

    “耶~不可以吗”这人的口气象在便利店买东西发现不能打折于是很错愕。

    废话我放下手,懒得搭理这位没常识到能把脑洞开进外层空间的波同学,想了想,开口言归正传,“加冕仪式失败,后续呢”

    “耶~不知道呢~”他用一脸无比惋惜的表情回答,顿了顿,又说道,“萨卡斯基留在那里,百岁想知道就去问他。”

    萨卡斯基吗于是我刚睡醒那时候,有看见萨卡斯基在附近,似乎是在堆放货物木箱的角落。

    我一掌把山岳一样魁梧的波鲁萨利诺同学推开些,目光环顾周遭一圈,嘴里小声嘀咕,“刚刚还看见呢怎么不见了”

    “带球球回去了吧”反手握住我搭上去的手,他流里流气的笑道,“萨卡斯基是个善解人意的家伙呢~知道我想和百岁单独相处。”

    “球球”我倏然一惊,猛地扭回脸,“在哪里”

    几秒钟后,波鲁萨利诺慢慢露出。

    会议桌上方,为首的是泽法老师与特里顿准将。

    萨卡斯基坐在斜对面,波鲁萨利诺呃~他倒是没象那天一样坐在萨卡斯基边上,而是站在我座位旁,慢吞吞给我挠背。

    波鲁萨利诺同学的体贴很令人感动,可我还是惊悚,因为会议桌桌面上,球球那毛团在萨卡斯基手边,母鸡蹲,目光炯炯。

    往后缩了缩,又往后缩了缩,然后,在我四肢并用蹲到椅子上的前一秒,动作被制止。

    “百岁,跟你说球球不会咬你,你怎么就是不信呢”波鲁萨利诺的声音很是无奈,挠背的手往上攀到肩膀,加重力道把我按住,“别躲了,还有,也不许蹲我头上。”

    说完停顿几秒钟,他又用一种长期忍受痛苦折磨的隐忍口吻,沉声说道,“萨卡斯基,等下需要她保持清醒,所以”

    隔着会议桌,萨卡斯基的目光瞥向我所在位置,之后,慢条斯理勾了勾嘴角,“球球在,她才不会继续隐瞒。”

    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摸毛团,目光错也不错对上我的,眼睛里威胁意味十足。

    短暂的静默过后,波鲁萨利诺恍然大悟一样说道,“耶~似乎你说的很有道理。”

    对你妹夫我杀气腾腾地扭过脸。

    与站在身后这人视线一碰,他随即拿足尖勾起一张椅子,挨着边上坐下,一手搭在我的椅背上,一手横出去搁在会议桌上,笑得更加邪佞。

    片刻过后,我顶着一脑袋黑线转开头。

    也是直到此刻,会议桌上首看戏一样的特里顿才探手敲敲桌面,示意众人目光集中过去,沉声说道,“明天是新月之夜”

    说话时特里顿准将的眼睛看向我,神色隐约透出几丝微妙,“诗蔻蒂”

    强行压下对猫科动物与生俱来的畏惧感,我眯起眼睛,静静听着特里顿准将口中,关于加冕与新月召唤的发言。

    包括波鲁萨利诺都来不及知道的后续发展,特里顿准将一番言语整理过后,内容如下:

    诗蔻蒂被中枢羁押,罪名是冒充贵族试图窃取王位。

    之后,中枢官员宣布将另外找一位拥有都姆兹皇廷血统的贵族,由那人继承王位,加冕后主持新月召唤。

    后备人选实际上中枢早有安排,据说加冕仪式失败,就已经在赶赴途中,今夜凌晨必定能够抵达,至于是乘坐军舰还是通过别的途径,海军方面无从得知。

    明日太阳落山前,都姆兹新任国王继位,而罪人诗蔻蒂会成为诱饵之一,与中枢带来的女奴一同献祭。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拍案而起,“她是孕妇”

    参加新月召唤不用闹不好,这肯定是一尸两命,中枢那些人居然想得出来这是怎样一种神经病我当风水先生的那些年

    看了看在场几个人,最后我把视线落到始终沉默的泽法老师身上,“泽法老师,倘若”

    闭了闭眼睛,飞快的把原本零零碎碎的几处疑点回忆一遍,睁开眼睛,我力求自己表现得胸有成竹,“吹响新月之笛,并不是血脉原因。”

    长桌尽头,那双灰蓝眼睛微不可察睁大,嘴角抿了抿,才哑声开口,“倘若”

    “大概有七成把握。”我垂下眼帘,放置在桌面下的双手慢慢握紧,随即又抬高目光,“倘若我的猜测正确,本部可以不必理会中枢的命令。”

    “中枢找来继承王位的都姆兹贵族,相信,也一样无法新月之笛。”

    “而海军却可以,我们杀死海妖王,将整个族群灭绝。”

    “千百年来死去那么多无辜女人,是都姆兹故弄玄虚造成,只要没有能够召唤海妖王的特殊之处,从今往后,将不再有任何无谓牺牲。”

    只要撕开谜团让藏在背后的事实水落石出,那些神经病故作神秘的血脉传承和处女献祭,不过是一种恶心的罪恶行径。

    这同样是个交易。

    与诗蔻蒂向中枢索取王位的行为相同,我此刻一样是在向海军本部索取。

    我想要海军与中枢对抗,我想让本部出面保住未出世的婴孩。

    随便哪个人都能吹响新月之笛,事件控制权就在海军手上。

    当然,我也知道这是一种冒险,海军本部也需要出于政治方面的考虑,可我相信,会议室之内的这几人

    静默中,我把视线从泽法老师身上移开,看了他边上若有所思的特里顿准将一眼,目光又一次移动,落到斜对面的萨卡斯基那里。

    那位同窗面色平静,一双黑亮的瞳子,眼里却锋芒毕现。

    两人目光对视,随后我飞快收起视线,略略偏首,看向最后一个人。

    波鲁萨利诺嘴角带着惯常的笑容,歪歪斜斜安坐的姿态也显得怠惰,只是他的眼睛,眸光深处仿佛瞬间沸腾起来,有异样危险的东西鼓噪着翻卷不休。

    也不过转瞬间,他眼底诡谲神色流转光芒后淡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嘴角划出一道细微弧度,“百岁你的意思,是贵族血脉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稀疏平淡口吻,简短一句话,配上他毫无波动的神情,反而显出一种奇怪的愤怒感。

    “我只听说秃头会遗传。”耸耸肩,我两手一摊,视线抬高了瞥向波同学那一脑袋浓密的卷卷黑发,“贵族的特殊之处,当然也还是有的啊~”

    目光下调,我看着波鲁萨利诺的眼睛,慢吞吞勾起嘴角,不无讽刺的笑道,“纯血什么的,最容易出疯子和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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