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在外面叫唤几声,什么响应都没有得到,她不放心的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可里面死一般的沉寂,什么都没有听到。
陆姨仍旧还站在一旁,跟没事人一样静静地立着。
言念紧张地问,“陆姨,你是不是有书房门的钥匙?能不能打开一下?”
陆姨却只是淡定地笑,“太太不用担心,先生虽然经常和老爷置气,但老爷在先生的心目中,一直都是位他很尊敬的父亲,先生身上做生意的点子,好多都是从老爷那里学来的。所以你尽管放心,他们不可能会打起架来的。”
话虽这么说,可没见到人,言念的心就总是七上八下的。
回想一下刚下林暮年的表情,那简直比地狱里的修罗还可怕,淡淡的脸上其实没神情,就连那双眼睛也是沉静如水。
可就是这样的感觉,让她感到惊秫,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足以冰冻三尺之外,像暴风雨前夕的宁静,可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阴霾可怖。
他从没这么生气过,饶是她刚回国那会儿,他都没有表现的这么生气过。
被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背叛,确实不是件能叫人开怀的事,更何况还是被他极为尊敬的父亲背叛,心里,肯定要更加不是滋味了。
这种感觉,她是再了解不过了。
屋子的隔音效果太好,饶是言念再怎么竖起耳朵认真的听,也依旧什么都没有听见。
站在门口,都成了煎熬。
许久,书房的门终于开了。
林暮年从里面走出来,言念立马迎上去,眸光瞥到书房里的林业,仍旧坐在刚才与她谈话时的那个位置,地上散了一地的a4纸。
是刚才林业给她的那份合同。
而林业,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林暮年出来的背影,突然就将视线转到了言念的身上。
言念身子一缩,躲到了一旁,被林暮年轻轻一带,落进了他的怀中。
一路回到他们的房间里。
房间里昏暗无光,林暮年就那么直接将她揽进怀中,揉得那么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髓里,就那么一直抱着她,没有动的意思。
“暮年…”言念轻轻的叫唤,身子挣脱一下。
下一刻,却感觉他冰冷的唇,落在她同样冰冷的唇上,那么用力地吻着,唇齿间的相碰,都要被他吸入腹中,与他彻底的融为一体。
在她喘息越发的重时,他才放过了她,继续只是抱着,脑袋埋在她的颈间,低低的声音从他的嗓子眼里迸出,“阿言,对不起。”
这样一个高大的男人啊,为了她,居然跟着她道歉。
“暮年,我没有怪你。”像是要应正自己的话,言念捧起他的脸,在黑暗中,寻找他的唇,将自己的唇瓣,重新落在他的唇上。
脸上是主动后的羞涩。
鲜少的主动,却与以前那几次做错事后的讨好不同,唇齿间留下的,都是她的认真和柔情。轻浅的吻毫无技巧可言,却像致命的蛊毒,牵动起他的心,一发不可收拾的局势。
林暮年倾身过去,夺回主动权,将她抵在墙上,唇瓣压上去,挑起她的舌尖,轻浅缱绻。
许久,没有更进一步。
许久,没有松开的意思。
许久,言念喘息的在他腰间狠掐了一把,林暮年吃痛的放开她,言念才得以喘息的机会,趴在他的胸口,就算是在黑暗中,却也羞得不敢抬头。
这么主动这么热情,还真的与平时的她不大相像。
不过,林暮年心里还是蛮欢喜她的态度的,她愿意主动,会考虑他的情绪,至少证明她现在的心里,更加有他的存在。
“挠人的小妖精,背上的伤还没好,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我吃了你?”他躬身,将她腾空抱起。
“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误会我,我在向你解释而已,你不许乱来!”言念咋呼出声,她的背刚刚被他撞向墙上的那一下,都有些疼了,他要是敢再做次chuang上运动,那她不就得等着后背再开花一次?
“你用行动向我解释,我是不是该用行动来回应你呢?不然显得我没礼貌又不够男人。”林暮年故意说,将她放在床上,就去解她的扣子。
言念悔的肠子都青了,她就说这个男人是行动派,因此不敢轻易的对他表示什么,今天真是冲昏了头才如此啊,可只这么一次,他怎么就都不放过呢?
她两只手并用的拍打他不安分的手,再用脚踢他,却被他两只脚轻易的夹住,衣服哗啦一下,纽扣轻易的被他松掉。
身上绑着难看的绷带,已经几天没有穿贴身的衣物了,光溜溜的上半身,就那么赫然呈现在他的面前。
床头灯那么晦暗的照射下,言念依旧脸红的**。
平时他也挺猴急的样子,倒没想今天这么猴急的,居然直接就脱了她的衣服。
趁着林暮年起来的空档,她拿了衣服,披在胸前。
林暮年走到床头柜,将里面的一个大药箱拿出来,放在了言念的边上,然后径直去解她身上的绷带。
言念红着的脸,颜色便一直延伸到了身子去,脸耳根子都红彤彤的可爱。
胡思乱想那么多,居然完全误会了他的意思,还自己在那里羞涩了半天,原来人家只是要给她换药……
他说的用行动来回来,原来只是这个事儿。
这心思……
言念自己都无颜以对了。
“不是给你换药,你认为我要干嘛?”林暮年揶揄的语气响在她的头顶,脸上带着魅惑的笑,给她解开身上绷带的动作,怕弄疼着她,异常的小心翼翼,神情那么专注认真。
言念咬着唇,瞪他。
林暮年拿了新绷带替她重新绑上,背上的伤口完全愈合,看着只需再数天的时间,应该就不用再这样绑着绷带了。
医生给她用最好的药,看来还是有些效果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