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会儿的担心,哪是一个词汇就能形容的出。
他当即致电给柯盛夫妇,然后订了机票飞回去。
柯盛赶过去时,专门叫了换锁公司去开门,动静闹得大,邻里都跑出来看热闹,看见言念面无血色的被抱出来,尽猜测着是想不开闹自杀。
林暮年直接赶去医院,在门口遇见了也刚到的柯盛,二话不说就钻进车里抱走言念,火急火燎的样子,惊呆了一旁的柯盛和顾甜。
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只存在于上司和下属,已是不言而喻。
顾甜再次来到病房时,手里多了一个保温桶,一进屋就瞧见言念可怜兮兮地揪着林暮年的衣摆放软话,审视二人的目光便不由得大放异彩。
“醒啦。给你们带了点粥,趁热吃了吧。”她将保温桶递给林暮年,又说:“我今天正好有孕检,你好好照顾馒头,我待会儿再来。”
林暮年只是淡淡点头,盛了碗粥搁在板桌上。
言念其实也没多大的胃口,但对上林暮年那张仿佛万年不化的冰窟脸,她还是很自觉地慢悠悠吃了起来,右手挂了点滴,左手拿勺拿的有些费力。
林暮年默默抢过勺子,喂她。
言念没有勇气拒绝,但这一碗粥实在吃的有些食不知味,谁面对生着闷气、又偏偏要喂自己的上司能咽得下东西?
但看着他别扭得像小孩的样子,不免又觉得好笑。
“对不起啊,昨晚打错了电话,害你专程跑一趟。”
言念没话找话,但这话落在林暮年耳里,听得就不是滋味,什么叫“害”,既然是知道他为她专程跑这一趟,她就不能表现得热情些?
林暮年对此,很有意见。但言念的下一句话,立马让他软下了心,连气都一下子散开。
“不过还是很谢谢你,暮年。”
他们认识的时间已不算短,但这是林暮年第一次听到她叫他的名字,直接去掉姓,亲切地唤他“暮年”,落到他耳里,连她公鸭嗓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悦耳。
林暮年暗暗叹了气,眉目间的郁气瞬间散开,紧抿的唇动了动,带着无奈开口:“放你一个礼拜的假,好好养病。”
他伸出食指,在她五指印的脸上敲了敲,又问:“怎么回事?”
他不提,言念倒还忘了这茬,昨晚她用冰敷过,消了肿又过去一整晚,这会儿也只是隐隐有些疼而已。
“我父亲。”她回答得轻快,甚至在笑,无所谓地耸耸肩之后,便不愿意在提及。
林暮年向来看人眼光独到,他还是从中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她用的称呼是“父亲”,而不是“爸爸”,由此可见,她与这位未来可能成为他岳父的父亲,关系并不亲厚。
他的手变了方向,在她头顶揉了揉,“好好休息,我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