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说完,还吸溜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这让黎芮不用看也能知道,说自己是恋童癖的人应该是孙曲,那个有着蛇之血脉的男人。
“啧,辣么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三岁都还没到吧。”孙曲流里流气的样子,带着三分猥琐地走了过来,露出他身后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那女人见了人,露出一些狼狈,一些羞惭,揪着自己的衣领子,猫着腰匆匆躲了出去。她只有普通人的视力,所以走得跌跌撞撞,左磕右绊。
“走路看着点儿,答应你的事情我会说到做到!”孙曲笑嘻嘻的,露出某种餍足的表情,只是,当他将目光转到黎芮身上的时候,略微显得圆小的眼睛里又流露出一种垂涎来。
“看不出你个小姑娘还有这样与众不同的癖好,说出去恐怕要惊掉你那些朋友的大牙吧!”孙曲说着,逼近了一步。
黎芮被他猥琐的行径逼得倒退一步,只将小龙小心地护到了身后,气道:“自己干着龌龊事儿也就罢了,何必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孙曲听得嘿嘿笑:“我不过是跟人做了一笔交易,大家你情我愿的,哪儿就龌龊了。倒是你,小孩子能有什么滋味,不如跟我来一发,包管你食髓知味,欲罢不能,怎么样?”
“你!”黎芮恶心得都要吐了。眼见这个恶心的蛇男嘶嘶的逼近,她还想退,却不想身后的小龙竟然站定了不动,她不由背着手推她。小屁孩,我们还是快跑吧!
可她忘了小屁孩从来不是个听话的孩子,只是牵住了自己的一只手,愣是站着不动。
孙曲见状,不由得意地笑了。苏醒了万灵血脉的人,五感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孙曲望着女孩映在夜窗上的剪影,那透着无比美好的清纯气儿,可不是刚刚落荒而逃的怕死少妇能够拥有的。而今晚,他将能够夺去这女孩的清纯,享受那青春美好的身体。
“嘿嘿嘿……”孙曲越想越开心,望着唾手可得的美人,他低低地笑出声,“刚才那个女人,因为跟我睡一觉就得到了树下的一席之地,还附赠一包五香豆腐干。换作是你的话,只要让我摸一摸,真的,我只摸摸,不干别的,我就给你一个大树底下最好的位置,就在泰哥的身边,你说好不好?”
“小龙,我们快走!”面对这种恶心死人的败类,黎芮已经不想说一个字,正当她想要不顾一切抱人就走的时候,手上却蓦地一紧,一瞬间一种如沐冰风的感觉袭卷全身,让她不由浑身一个激灵般挺直了腰背。
此时此刻,黎芮直身背对孙曲站着,小龙被黎芮挡着半个身,只露出半张脸来。
孙曲原本笑嘻嘻的脸上突然变了色,他突然迈不开步子,空气好像凝结成了冰块,明明眼前毫无障碍,可他就是走不过去,浑身刺冷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发抖,空气凝重得好像有什么要塌下来。
他被无形无名的东西压得透不过气,摇摇欲坠,站立不住,只能颤抖着跪在地上,恐惧从心头一直堵到他嗓子眼里。
直到黎芮带着孩子离去,直到室内再无她们的气息,孙曲才浑身冷汗地爬起身来,心中满是茫然的恐惧,不明白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恍惚中明白自己怕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那个人要他死不过是翻翻手,要他活只是懒得取他贱命。
孙曲花了很长时间,才克服了恐惧之心,走出展馆区,回到了中庭大树下。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那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发现她们正坐在她们的好友中间,慢慢吃着东西。那个很厉害的姓容的丑八怪看起来很是照顾两人,正在将饼干递给她们。
那个长着一张冰雪小脸的女娃娃,抬头冰冷地看了自己一眼,孙曲忍住颤抖,避开她们绕到大树的另一边去。他睡过的那个女人有意磨蹭过来,他也没去理睬。他必须强大自身,而不是耽于肉\欲,不然一定会被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虐得死无全尸。
过了夜半子时,食人鼠如期而至。这一次,她们做了一些准备。在白色线圈的外面,布置了几圈化学物质。当绿眼的老鼠密密麻麻地包围过来的时候,那个三岁小女孩张弓搭箭,射出了一枝火箭,点燃了最外围的火圈。
红色的火焰霎时环绕包围,被烧着的绿眼鼠发出吱吱的惨叫,然后死在当地,一股子焦臭扑鼻而来,却没有人在意,个个都情不自禁地喜形于色,但随即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随着火焰的熄灭,噬人的异鼠们前仆后继,跨过了第一个防御圈。
小龙射箭的准头令人叹为观止,但五个防御火圈,不过是烧死了几百上千只老鼠,最终并不能改变她们被围于大树下的困境。
跟昨天一样,她们被绿眼鼠层层包围,而跟昨天不一样的是,容妍看起来有些虚弱,她盘腿坐在树下,捏着手印,额角沁出明显的汗珠。很显然,连续两天的运功抵挡让她有些疲惫了。在凌晨两点的时候,所有人的面色都沉重了起来,因为绿眼鼠再次侵入白色线圈内。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屏声静气地盯着线圈,面对食肉噬骨的威胁束手无策,无论是普通的人类,还是强大许多的血脉觉醒者。
就算今夜能够侥幸又怎样?没有相克的东西来制服,他们总有一天终会葬身鼠腹,死无全尸。而这一天,也许并不是那么遥远。
在外人看来,容妍何其艰难地挺过了这一晚,几乎是鼠群一退,她就昏迷了过去。
而这个外人,包括黎芮。她忧心重重地望着容妍的睡颜,不知道她能不能坚持过新的一天。因为初三初四娥眉月,昨天初三,今天初四。而更让她忧心的是,经历了后半夜的紧张不安,好不容易昨天傍晚苏醒的小龙再一次虚弱了,虚弱得小手臂都抬不起来的样子,她怕她再次昏睡,赶紧着给她喂点吃的,而这个时候才发现她们断水了。
她们没有饮用水了。
黎芮看着小龙起了燥皮的嘴唇,看她拒绝吃食,不知为何,黎芮觉得心里难受得紧,那股难受劲憋在心里,让她无法纾解地泫然欲泣。
小龙似是非常讨厌看她哭着脸,只不耐烦地吩咐:“你努力哭得厉害些,正好拿泪水濡了饼干给我吃。”
黎芮闻言反而笑了,她也觉得自己像是有毛病一样,嗯,当然是说心理上,生理上她已经登峰造极都癌晚期了,她就是看不得小龙过得不好,病态一样就是想把小龙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黎芮的
的大脑里明明觉得小龙越发古怪了,可心里偏又觉得小龙一天功夫从一周岁长到三周岁是很平常的事儿,只要是伺候小龙怎么周到都是不为过的,何况她其实伺候得那么不好所以被小龙嫌弃也是应该的。
这真的很病态好不好?可这个念头只是在她心里模糊地掠过,就不当一回事地丢一边儿了。
小龙不耐烦了,她却仍好耐性地笑说:“泪水可咸了,这饼干却是甜味的,濡起来怕是不好吃。”她想了想,抬手就把饼干塞自己嘴里了,拿自己的唾液濡湿濡软了,凑到小龙嘴边,吐字有些含糊地道:“这样就不会变味了……”
话一出口,她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然后就傻住了。
她、她、她真把自己当妈了啊,这是把食物嚼碎了给孩子吃的节奏?!
小龙,你、你、你也不嫌脏,凑过来就从她口中卷走了濡得湿湿的饼干。
这样真的好么?
嘴对嘴喂食,细菌会传染的好不好?
天哪,肺癌细胞会不会就这样传给了小龙?
不!不会的!那个主治医师王医生说了,肺癌它不是传染病。
黎芮的嘴巴几张几合,多变得就像个神经病。
最后,连黎芮也受不了自己了,捂额自叹:“我一定有病,还病得不轻!”她觉得自己怕是心理变态了。
谁曾想小龙竟然接了口,冷冷道:“你是有病,所以乖乖地给我养好了,才能更好地伺候我。”
你要不要这么理所当然地讲什么伺候不伺候啊摔!
黎芮欲哭无泪,觉得自己一定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保姆血脉,所以才会这么心甘情愿地伺候这么一个小讨厌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