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嘉带着他的一大帮手下,在江河行的府邸大宴宾朋,江河行看着这个岳父,心想还是给他找点事吧。
宴席过后,江河行将樊嘉叫到房间,江河行给他倒好茶水。看了看他道:“岳父,我有一们大生意,介绍给你,你愿意做吗?”
樊嘉道:“和王,有什么生意介绍?”
江河行指了指茶水道:“这个可是大生意啊。”
樊嘉皱皱眉道:“这个茶叶我是知道的,产于蜀地,不过产量很有限啊,就是产的多了也没用,从蜀地出来不方便啊。往长安走的都是羊肠小路一般,运不了多少东西。”
江河行笑道:“岳父你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在蜀地能产,在其他地方就不能产吗,再说你不是有船队吗?若是沿着长江找些山种这些树,不出几年,你不就能自己做茶叶了吗?”
樊嘉一拍脑袋道:“有道理,有道理,我这就派人去蜀地,沿着长江,我看九江附近最好,那里是大码头,水运方便,我就在九江附近找山,去种茶叶。不过这个见效好像不够快啊,你还有什么有更快的赚钱方法?”
江河行真是哭笑不得,你自己的赚钱门路还少吗?
江河行想了想说道:“番禺你去过吗?”
樊嘉摇摇头道:“离长安太远,听说南边倒是不少人就在那里做生意。”
江河行道:“岳父啊,可惜你那么大的船队啦,在我看来有些浪费哦,若是再派一些人去九江,派一些人去番禺,这才算利用起来。”
樊嘉立即站起身来道:“我立刻派人去,不,我要自己去九江和番禺一趟。”
樊嘉收拾一下,带着他的大队人马急匆匆回了安武,着急于安排去九江和番禺的事情。
江河行命人去请张捷,两天后张捷来到平州府。江河行询问他练兵之事如何,张捷乐呵呵地答道:“和王,你知道今年难民中组织多少民兵吗?”
江河行道:“我倒是只问孝文移民和耕地的事,这些人中组织民兵我倒没有问过。”
张捷伸出两个指头比划了一下道:“两万多。”
江河行有些吃惊道:“这么多,不会影响他们开荒吧?”
张捷道:“不会,我只是组织民兵,让他们农闲时节训练,现在很多荒地也很不平静,狼啊,虎啊,很多,经常伤人。把这些人组织起来,到周边去打打猎。一是为了练兵,二也是为他们自己的安宁。可谓一举两得之举,我还和移民厅的人一起,将一些战马分发下去,连同马鞍马镫一起下发,这样将来入伍就有骑射基础了。”
江河行点点头道:“不错,不错,可谓一举两得,养兵于民,练兵于猎,好办法。我找你来,也是同样的事。”
“什么事?”
江河行缓缓的说道:“我想在最近一段时间,将我们的大部分兵力集中起来,来几个月的大练兵,你看如何?”
张捷问道:“大练兵,如何练法?”
江河行道:“我们去年运送难民,也等于水师练兵,可自从两湖城之后,我们没有经过大的战斗,我担心军队松懈下来,因此想每年的夏季,我们将平州兵力集中,都来一次大练兵如何?要让军队不懈怠下来,要让各级将领有求胜之心。”
张捷点点头道:“长时间不打仗,各级将领就该享受了,军人也没有敢战之心了。这个建议不错,我回头去准备一下,你看在哪里演习好一些?”
“从两湖城往南都是草原,一望无际,又没什么田地,全军就找个地方演习。要求演习来检查前一段时间的练兵情况,还要演练各个兵种之间的配合,另外,还有一个重点,演练攻城。你现在就组织人力,在未来的演习地点,仿汉地修城法,建一个城池,要有护城河的那种。我们最后要演练攻城之战。同样的情况下,看那支部队率先攻破城池,到时候予以奖励。”
张捷看了看江河行,然后手指着长安方向道:“和王可有意吗?我们可是期盼已久啊。”
江河行道:“你啊,想的太多,打仗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我们也要有备无患,我们至少要有此能力,只有如此,我们才能真正的安全。”
张捷道:“明白了,我回去一定好好准备。”
江河行请张捷到家中,喝过酒后,又交代一番,才放他回去。
天气真正暖和起来,春耕已经开始了。新的彭家村在一片高岗之上,白桦林里有三十多处宅院,基本都是木屋,有的还是那种在马韩的帐篷。还有几家是新建的房子,白墙红瓦,掩映在绿树之中。篱笆扎的院子都很大,旁边一根粗大的烟囱一片田园风光。房子是有专门来盖房之建筑队建的,都是统一的砖房,虽不是很高,但都是墙体很厚,看来冬天应该有点保障了。
太阳快要落山了,夕阳照着这个篱笆墙院子,院子中间一条笔直的小路,小路两旁都是些郁郁青青的青菜之类,不过都是刚长出不久,不是很大,但菜叶已经绿的发黑,油亮油亮的,看起来这地真是好地。路的尽头正是一座新盖的五间房,红瓦白墙,院子的东面是一间厨房。
彭大牛左手赶着马,右手扶着犁子,深怕犁到地,右手一直不停的压着犁把。回到院子中,将马卸下,将犁子放好,绳子与梭子放在一堆,回头看看,大儿子彭仲宇也赶着马进了院子。
正在这时,只听的彭伯海的声音东面的大路上传来。彭大牛来到院子门口,向东面一望,只见彭伯海骑着白马,往这边赶来。
到了院子门口,彭伯海跳下马,拍打一下身上的浮土,在大路旁边的白桦树上将马系好。这个时候,刚好彭大牛的妻子和两个女儿也到了院子门口,有拎着野兔的,有提着鱼的,兔子又大又肥,一只黑色的,一只灰色的,看起来都是活的。鱼也不小,被嫩绿的柳条穿过鱼鳃,有七八斤重。
彭伯海道:“大哥啊,你们每天是去开荒啊,还是去打猎啊,现在我才知道你为什么要备那么多盐了,原来是留在这里腌肉啊。”
彭大牛哈哈大笑道:“这里的野兔是真多,还有那水里的鱼,基本不用怎么费力,只要去拿就行了。实在吃不完,也只得腌着吃了。”
彭大牛说着看着妻子道:“哎,你等下将兔子和鱼收拾一下,我等下和伯海喝点酒。”
彭伯海满脸笑容的看着大嫂道:“大嫂辛苦了,不过我就爱吃你做的菜,味道就是好。”
彭大牛的媳妇左手抿一下头发,右手将手里的兔子扬一扬,笑道:“伯海啊,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你呀,就是嘴甜,不像你大哥,一天说不几句好话。这只兔子等下就炖了给你们下酒。”
众人说说笑笑进了院子。
彭大牛和彭伯海进了厅房,厅房里面空空荡荡,桌子椅子都没有,青砖的地面上摆了两棵树干权当椅子,二兄弟对面坐了下来。
彭伯海首先问道:“大哥,你平时是天不黑就不回来的,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彭大牛笑道:“开荒也开不少了,我看人家都耕地种稻子了,我也想尽快种起来,种好之后再忙开荒的事。所以,今天下午把西地最后剩的两亩地忙完就让他们打兔子抓鱼了。”
“大哥,忙这么久你开了有多少荒地啊?”
彭大牛想了想道:“我都步过了,应该有一百多亩了,这里人都是用马,如果用牛啊,我看有0亩就不错了,还是我和仲宇一人一匹马,两个人犁地才能开出什么多。你请人开荒开了有多少啊?”
彭伯海道:“我那里开了有00亩,我给他们按亩结算工钱。按00亩的工钱算的,我想应该差不了太多吧。”
彭大牛皱皱眉道:“那这么多工钱,你怎么出啊?”
彭伯海叹口气道:“大哥,我来这里没两天,就是仲宇那次带民兵打狼那次,我将狼皮拿到县里去买,挣的钱不是刚好够盖房吗?我看收狼皮,貂皮还是好生意,我就开始做了。我这个月挣的钱,开500亩荒地都够。只是现在春耕了,那帮人都回去种地了。你看看那些开荒的人脑子多活,就是不自己开荒,开太多自己也种不完,最后还是荒地,帮别人开荒还能挣不少钱。你也该换换脑子了,别什么活都自己干,别人干你就不放心。西地那里,我开荒的地,你也见了,他们开的还不错吧?”
彭大牛叹口气道:“他们手里家伙齐备,马是又肥又壮,开荒跟走平地似的。对马,对这里的犁子,地形,还有那里有什么淤泥之类的都很熟悉,活干的还好。关键他们比我们懂排水,这里开荒主要就是排水。我以前总是不放心他们,现在看他们做的比我这老庄稼把式还好。”
彭伯海道:“我在县城的时候打听了,这里专门负责开荒的有好几拨呢,有个叫黑石头的人带队开荒最好,我就找的他。你知道吗?他也是靠开荒的名声吃饭,开的好,有人请他,开的不好,人家谁还请他啊。至于开的快慢就更不用管了,反正是按亩数给工钱。”
彭大牛道:“开荒有人专门干,可种田就没那么多人了,他们现在各个跑回家种自己的天了。你这两百亩地,我看你啊,怎么也种不完啊。”
彭伯海道:“大哥啊,你看我们到时候回东郡一趟如何?”我听说显武的船到东郡都用不了几天。”
“回去做什么,家里又没有地,两间破草屋,还管他做什么?回家还和以前一样,吃个盐都吃不上,更别提像这里米面都随便吃,肉都吃不完。”
“大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拉人来,想自己组织一个打猎队,专门到这附近的山上,寻些大家伙来打,我听说西面的大森林里,可是有老虎的,能打上几个,我们不就发达了吗?”
彭大牛沉思良久说道:“这太危险了吧,你还是专门贩卖,我心里才放下心。打猎再说猎手都是从小就练的,对地形,对这些老虎啊,黑熊,狼啊,都很熟悉,不懂可不要乱来。拉人的话,我看咱们在东郡还有不少亲戚,我们现在过的日子,他们都不敢想。要叫还是把那些表兄弟们都叫来,我看光在这种地就很好。我听说咱们这里也叫白马县,都是白马来的人,是吗?”
彭伯海点点头道:“是的,前几天刚起的名字,叫新白马县,和东郡的白马区别开。几乎都是东郡白马来的,到处都是咱们家里的话,他们来了也能尽快安下心来。”
彭大牛道:“那这样好了,我们春耕忙完之后,你就回去一趟,路上可注意安全啊。”
彭伯海点头,这时候酒菜已经做好。在这屋中,一大盆兔肉放在地上,一家人有坐地上的,有坐木头上的,有说有笑,开始吃起晚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