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猎户鼻子轻‘嗤’道:“还打小鬼子,就这么几个人就吓趴下了,真是怂蛋一窝。”
“不要说话,注意隐蔽。”
小鬼子对这片断崖非常放心,在他们的眼里,谁也攀爬不上去,也就没把这里当成重点,只是晃了几下手电,沿着海岸线朝其他地方巡逻去了。
等小鬼子走过去,严若飞低声说道:“抓紧时间攀上崖壁,敌人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再是落潮也不会等我们,行动。”
郑三明一听又要攀上崖壁,而且还是攀到山顶,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仰躺在地上说道:“老大,你这不是往死里折腾人吗?拼死拼活的刚从上面下来,这还没喘过气来,又要爬上去,你、你们往崖上爬吧,我是没那个本事了。”
严若飞站起来,踢了郑三明一脚:“王八蛋,你还是个抗日战士吗?我可对你说,爬到崖顶就能活命,留在这里就是等死,你看着办吧,咱们上,把这怂货留给小鬼子。”
郑三明一听严若飞说话很硬棒,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他死皮咧咧的站起来,把身上笨重的东西往上送了送,一步一艰难的走到崖前。
严若飞笑了,他知道郑三明真的已经精疲力尽,为了减轻他的负担。他婉转的对那两个猎户问道:“请问两位兄弟尊贵大名?”
“长官。你是问俺俩的名字是吧?嗨嗨。不用说的这么文绉绉的,俺是老大,叫张虎,俺这三弟叫张豹,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们说?说吧,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俺都答应。”
“这就好说了,两位张家兄弟。你看俺这弟兄,已经累的不行了,身上又背了那么多东西,现在又要叫他爬崖,他实在没有气力了,要是两位兄弟能帮个......。”
老大张虎不等严若飞把话说完,就爽快的说道:“这都不◆↘◆↘,是事,来,东西俺弟兄给背上,咱们还是抓紧时间上去吧。再耽误时间就什么都晚了。”
几个人拿出自己最大的努力,经过艰苦凶险的攀爬。终于站在了山顶。
张虎、张豹两兄弟摸黑在前面带路,在没有路的山林荆棘中穿行,好不容易下到西海岸,看到还没落到最低潮位,几个人坐在岸边,解开衣扣,任凭秋季的海风拂面,来散发浑身的燥热。
张虎、张豹从进到鹿儿岛,就没有好好的吃过食物,山上带来的干粮早就吃完了,汗消后,海风吹在身上,身上又开始发冷,饥渴难耐。
严若飞三人爬崖、穿林下山,紧张、心悸、焦躁,折腾的体力透支太大,现在坐在海边等退潮,倒也觉得又饥又渴。
郑三明实在无法忍受饥渴,就凑近严若飞道:“老大,我、我真饿的不行了,不然把咱们带的......。”
严若飞在夜色里笑着说道:“你真的饿了?那就把你身上带的东西拿出来吃吧,你要是大方点分些给我们,我们也能跟着沾点光,拿出来呀?”
郑三明苦着脸说:“老大,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的那些东西都在、都在那两个兄弟身上背着,我、我怎么好意思张口啊?”
“那就别张口,忍着。”刘成故意的戏弄道。
严若飞知道他们都很需要补充食物,要是就这么咬牙坚持,恐怕行动起来会很迟缓。
他想到这里,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三个牛肉罐头一个水果罐头,打开五个人分吃。
张虎兄弟俩哪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塞进嘴里大口的咀嚼,两口就咽下肚子,还没尝出个滋味,没了,东西不多,就像掉了个枣肚子里,勾起的胃内翻搅,反倒觉得更饿了。
严若飞知道这点东西对几个年轻汉子来说,吃进肚子顶不了大事,可他不能把这些好东西就这么吃了,豹头山还有一些年老体弱的乡亲,他们更需要营养,要给他们留着啊。
天色越加黑了,刚开始在淡月的照射下,还能看出水面模糊的波光粼粼,可现在什么都更加模糊。
等了大概小半个时辰,潮已落的差不多了,等走近那条落潮显露出来的海河,应该可以淌过去。
五个人把裤子、鞋脱下,抱在胸前,也不管羞臊,光个屁股淌在冰冷的海水里,一会儿就觉得下身慢慢的在变麻木,还好,最深处也就刚没过肚脐眼,海河面不算太宽,加紧几步就过去了。
五个人走到没有海水的地方,冻得牙帮‘嘚嘚嘚......’的上下打颤,顾不得身上的海水,紧三火四的套上裤子穿上鞋,一刻都不敢停留的往对岸跑。
郑三明冻得浑身肌肉紧梆梆的聚在一起,他现在跑起来比谁都快,这小子要是不活动,非冻病不可。
五个人终于顺利的到了鹿儿岛对岸,严若飞趴在海堤岸边,道:“咱们先等一会儿,看看有没有小鬼子的海防巡逻队,确定安全了再行动。”
他们等待了一会儿,没发现敌人在海岸布置兵力,这才猫着腰冲到新牟城北的高坡上。
严若飞把几个人叫到一起,围拢成个圈命令道:“郑三明带着张虎、张豹弟兄俩,把我们身上的东西带上,先返回豹头山,告诉闫副连长加紧训练士兵,准备打大仗。”
他说着和刘成取下后背上的包裹,交给他们三人,他又拿出一盒罐头,然后说道:“路上小心,尤其是在横过烟威公路时,一定要谨慎小心,你们行动吧。”
严若飞看着三条黑影快速地离开他们,一直等到他们隐没入夜的黑,这才一挥手:“刘成,咱俩进城。”
两人穿着小鬼子的军装,几经周折混进新牟城,当严若飞出现在何梅的房间,吓得已睡下的何梅抽出枕头下的手枪,指着满脸脏兮兮的严若飞问道:“你是、你是老大吗?你、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严若飞淡淡的笑了笑:“何梅,我在你这里呆的时间不能太长,我还有紧急任务要布置,这次来就是想求你帮个忙,再摸一下敌人最近有什么大的动作。”
何梅把手枪插进枕头底下,跳下床抱住严若飞,流着眼泪说道:“我一时不在你身边就替你担心,就怕你出点什么事。我问你,你是不是带人进了鹿儿岛?就在安瑾大佐和几个高级军官站在那段崖壁前,你们就在断崖上,对不对?”
严若飞一听何梅这么问,他有点惊讶的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敌人指挥官突然离开,是你在他们跟前周旋的?”
他不等何梅回答,接着说道:“我求你做几个体积小、精致、威力大的定时炸弹,最好三天内就能交到我的手里。”
“他们说你是魔鬼,我看你倒像法西斯,强迫别人做事口气还这么硬,你先说说要这定时高爆炸弹干什么?我可不想叫你再去冒险。”何梅趴在严若飞的肩膀上,担心的问道。
严若飞被何梅抱的有点难受,他太不习惯这种男女相拥的感觉,他不敢自称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可大敌当前,这种缠绵实在不合时宜。
何梅感觉到严若飞的身子在往后移,她已了解眼前的老大,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对年轻漂亮的女人,始终保持着君子的风度,这也是她最赞赏他的地方。
她抹掉眼泪退后一步,说出一句叫严若飞头大的情报:“老大,敌人有新的行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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