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郁垒打开了白锦绣所布置下的结界,其实就算是之前我答应了白锦绣我愿意和他永远的在里面,如果郁垒想来找我,就算是我不跟着郁垒走,郁垒还是能轻而易举的攻破我们的阵法,我的选择,对我们现在事情的发展,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的影响。
当我们向着阵法里走进去的时候,途中就闻见了一股十分浓郁的血腥味,我闻着这味儿特别想吐,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郁垒走在我的前面,稍微侧身帮我挡住了这股气息,不过因为他本身力量强大,加上他迅速的召唤来无数的阴兵在为我们清理那些不好的气息,所以这股浓郁的血腥味很快的消散了。
我们出动的阴兵人马太多,彭组在里面闻见了我和郁垒的气息,在我和郁垒还没走到尽头的时候,他就来迎接我们了。
这老头我们走之前还挺正经,现在来迎接我们的时候,眉眼里都带着十分奸诈又猥琐的笑容,并且浑身都是血,他看见了郁垒,顿时就像是看见了自己的父母一般,直接向着郁垒身上扑了过来,嘴里大喊着郁垒神君!
郁垒身上穿的衣服是今早上刚换的,自然是对彭祖这么扑过来有些反感,不过也只是皱了皱眉头,见彭组又要往我扑,一手直接拦住了他,问他说:“你不是在做祭祀吗,为什么还弄得里面乌烟瘴气的。”
“我是在用那那些人祭祀我们的药,只不他们的灵气已经不够用了,我正在用他们的血,反正他们不死不灭,血多了去了,多一点少一点没关系。”
彭祖说着,笑盈盈的将和郁垒带进一片广阔的地方去,当我抬眼望向之前我们所谓的世外桃源时,顿时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这哪还是世外桃源,就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这里已经荒废了一片,百花树木枯死,溪流里全都是血水,而这个世界的中间,长起一棵十分古怪又高大的怪树,这棵树只有一根主干,主干的中间是一个巨大类似肿瘤的大包,而一个个的人就被一根根的绳子串烧烤似得,穿在了一条条倒挂着的绳子上,他们身上血就随着这绳子不断的流进这个棵树的巨大肿瘤里。
我眼睛里看着这些的时候,对我脑子的冲击是并不怎么强烈的,毕竟是祭祀,就一定要有牺牲,可是当我看着那些人在如同野兽般不断的在痛苦扭曲时,心里莫名的难过与悲伤,那些人都是无辜的,而现在却因为他们要祭祀,忍受着这么巨大的痛苦,这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简直比死都还要痛苦。
彭祖带我和郁垒接近这些人,郁垒做了龙王爷这么多年,看着我们头顶一片惨状,心里有些不忍,问彭祖说:“就一定要祭祀吗?换别的方法行不行?”
“当然不行。”彭祖立马接话;“这前世是因为有两位神君贡献你们的日神,但是今生不一样了,这些人就是你们的肉身,他们的血肉就和你们的血肉是一样的,如果不要他们的血,那就可要你们兄弟二人的血了。”
前世是没办法,才会我和郁垒一起上,现在多了这么一群替死鬼,用他们的血也是正常的事情,毕竟我不能对郁垒说叫他去献血,而郁垒对我说叫我去献血,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如在打仗时期,一个高官,是不可能上前线杀敌挡子弹的,死的永远都是最低等的人。
“那祭祀完了,还要多久,才能练成药?”郁垒又问彭祖。
“这祭祀完了,就算是完成了一半,等完了之后,大概只还要半个月的时间,我们的药就能使用了,到时候,整个三界,可都是两位大神的了。”
彭祖说着的时候,笑嘻嘻的继续为这棵大树做法,在彭祖的做法下,那棵大树更加疯狂的吸食那些人身体里的鲜血,那些人的鲜血虽然没了可以再造,但是并不是代表没有痛苦的,一样的痛苦,只要他们还想活着,就得继续忍受这种痛苦。
郁垒听完彭祖回答的话之后,没有再询问,估计是也不愿意让我待在这么血腥的地方,挽住我的肩膀对我说我们先避一下吧,我点了下头,准备跟着郁垒走,但是在我们即将走的时候,那些被绳子穿在绳子上的人,像是感觉到了我和郁垒的气息,开始是一个叫了起来:“神荼郁垒,神君,神君……。”
随后,紧接着就是一阵更为大的声音从我们的头顶上传了下来:“神荼大神,郁垒大神,救救我们,我们好痛苦,救救我们……。”
这些声音都十分的年轻,百人的惨叫声充斥在我的耳朵里,我原本就受不了这么多人在这里受苦的场景,现在那些人一齐悲鸣,喊着我救他们,这种声音让我有些烦躁又有点心疼,本来想着说快点和郁垒走,但是在我踏脚向前的时候,我的心脏像是脱离了我思维的掌控一般,停下了脚步,随后控制住了我的思维,转过身对着彭祖讲:“放他们下来,需要血肉,我来。”
当我说这话的时候,开始彭祖还有些不相信,对我说:“神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慈善了,你要知道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点血就能够用的,我们这次可不比上次。”
“够了,难道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不成?”我反问了一句彭祖。
彭祖见我脸色是认真的,有点儿莫名其妙,他一个人也不好做主,就对我说:“这光靠你一个人可不行。”
“那我也来吧。”郁垒在我身后,向前一步向我走了过来。
彭祖见我们二人都愿意把那些人救下来用我们的血肉,顿时就觉的不可思议:“你们兄弟两人是怎么回事,这一个发疯也就算了,两个人都这样……。”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嘴里开始咕哝着一些我和郁垒听不懂的话,不过不用问也知道,这彭祖肯定是在骂我和郁垒。
我很感激的看了一眼郁垒,郁垒看着我笑了一下,不过笑容很快没了,像是看着我在思考一件事情。
彭祖在我和郁垒同意后,将那些人从绳子上放了下来,然后将这血绳子捆绑在了我和郁垒的身上,这绳子上带着刀,只要一用力勒住,刀子就会划破我们的身体,血就会顺着绳子,流进那个巨大的肿瘤里面。
当仪式重新开始的时候,郁垒握住了我的手,绳子一用力,我的腰里面顿时就陷进了几片刀片不停的在旋转。
我的修为比那些人要高,并不觉的怎么痛,如果是正常人的话,恐怕就算是有长生之命,也会痛的放弃,不过那些人的毅力还真是坚强,受着这种酷刑,竟然还没有一个人想着要去死,也不知道是不是活着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这个仪式要持续十几天之久,也就是说我和郁垒,就像是动物般不能动弹,郁垒怕我受不了这样的苦,好几次都劝我下去,我也想下去啊,换那些人上来,但是我的心脏就像是脱离了我自己的本体一般,让我绝了这个念想。
这种心不由己的事情,让我有点怀疑,现在在我胸膛里的,还是不是我自己的心了?我莫名的想起了在白通死之前,将白锦绣心脏塞进我胸膛里的那件事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