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再次引起云织的注意,犯着尴尬,云织怯怯地问道,“你去这不好吧,竹月还没醒,要不还是我去吧。”
却见莫睿笙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不行我常年混迹江湖,人脉更多,查秦梦玉一事,肯定是要保密的,我们几个人中,陌三皇子要留下来掩人耳目,你又要时刻照顾大哥,就我最方便,自然应该我去。好了,别再说了,我管理整个萧瑟宫,你该不会以为我离了手下就不行了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见他心意已决,云织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她不明白,被拒绝了,为什么还要帮她,为什么还要对她好以他的性格,应当是从此不理不睬或是撒手不管才对,怎么还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难道,刚刚的告白,真的只是开玩笑吗
心里五味杂陈,最后也只挤出一句,“谢谢你。”
“呵,算了,我们还算是朋友,你不必见外,我走了,既然大哥提出了疑问,等会儿也不妨让他跟着你去看看那秦梦玉,是真病还是装病,总要亲自瞧上一眼才能看出一些门道。”说完,莫睿笙踏门而出。
云织咬着唇,最终还是出声,“等等都这么晚了,要不要不明天再说吧,你看,外头雪还没停呢。”
她别扭的模样,让莫睿笙简直爱不释手,本来心中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想到之前答应过她的东西,心中不自觉一暖,忽的转过身,高大的身躯朝云织靠了过来,让她脚上生了根似得,紧张到动弹不得。
只见男人俯身在云织耳边轻轻开口,“放心吧丫头,我会平安回来的。”他的呼吸,他的气,一丝又一丝萦绕在云织耳边,暧昧不清的语气,就好像她真的是待夫归来的小媳妇似得。这下子,叫云织的耳根子彻底发了烫。
只是始作俑者不知是否知晓云织心中所想,总之,他是极其满意效果的,看着她只将这娇羞之态呈现给他一人独享的,真好。既然已经确定了心意,莫睿笙,自然势在必得
脑子忽然一转,莫睿笙想起之前对云织说过的一句话,不禁发笑,心想:隔了这么久,那件东西也好了吧。
目送着莫睿笙远去,云织咬了咬红唇,心中不知不觉竟然升起一丝不舍
怀揣着失落,她转头朝云煊强笑道,“大哥,你刚刚那么说,是不是真的不喜欢莫睿笙”问到这里,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身的害怕和忐忑。
云煊没想到小妹会这么询问自己,不禁一怔,打小开始,从未见云织这么关心一个男子,自打莫睿笙出现后,小妹虽然嘴上不承认,可是却总是时不时打听着有关他的事,难道小妹真的动心了
看着云织的表情,云煊得到了答案,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该随时为这傻丫头准备嫁妆了
“那妹妹觉得,我是认真的吗”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勾唇盯着清秀的她,少年是那样邪魅。云织立刻明白了过来,噗嗤出声,“大哥,算了,走吧,时间晚了。”
“哈哈,你怕是害羞了在扯话题吧行行行走吧走吧,不是说陌小子在等我们吗,他一个人只怕也略显勉强。”
少年推着男子,缓缓走向书房。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陌慕白已经游神了好久,听到了动静,终于回魂,心中知道,是她回来了
地上寒气重,二夫人跪在那里已经许久,她常年娇生惯养的,这点罪她此等愚昧的妇道人家哪里受得起膝盖早已经冻得僵硬,隐隐作痛,想必早已经红紫一片了吧。无奈迫于陌慕白的威严,她也怕是有苦说不出。
房门传来阵阵敲门声,陌慕白心中欣喜,连忙起身,却不知腿早已经坐麻了,想动也动不了,心中快速闪过一丝尴尬,也只能装模作样喊了声,“进来”
果不其然,踏步而入的还是云织那张熟悉又令他动心的脸庞,只是又多了一个人,此人模样与云织有五六分相似,只是大致是年龄以及各方面的不同,男子又多了几分帅气和邪魅,比云织的脸蛋还要叫人心跳加速
众妇人哪里见过这样真真正正生的标致的人儿却没想到先后总能见到美男,心中自然不胜欢喜,只是,随着视线下移,见来者美中不足的是腿部的不便,爱慕的眼光逐渐变成了嫌弃或者同情。
陌慕白对他再熟悉不过,在云府,陌慕白最佩服的就是他云煊见面总要恭敬叫唤他,自然,此刻陌慕白哪里还顾得上腿的麻痹踉跄着站起来,眉眼弯弯就要说话,却见云煊朝他挥了挥手,体贴出声,“不必了,你我不是初见,何必多礼你既然不便就快坐下吧,身份尊贵怎好让人看了笑话。”
三言两语,云煊的本事已经一点一点凸显出来,至少陌慕白心中敬佩之意又多了几分,看出了他的尴尬却不戳穿,果然,小云云的大哥与她又能相差到哪里去待人总是这般的好
伴随着众人惊异的目光,兄妹俩若无其事走进屋子里去,奴仆们不自觉让出两个位置,对于这样嫡仙般的人,只怕没人会不被吸引吧。
一进屋,云煊不自觉寻找目标秦梦玉。只是后知后觉才想起,初来乍到,对于吴府一花一草尚且不识,更何况活生生的人吴府妻妾成群他哪看得出但可以肯定秦梦玉一定就在其中,自然不能明着问谁是谁,这可如何是好
似乎是兄妹间有特别的心灵感应吧,云织偏生在此刻暗中告知了云煊,“大哥,注意那些个看起来病殃殃的就行了。”
对啊他怎么糊涂到这个地步此行正是来查探秦梦玉虚实的,那病人的脸色自然不同寻常,这点他竟然想不到
虽然周围无人探寻,但云煊的心里还是不自觉犯了尴尬。也不知是怎么了,云织话音刚落,那秦梦玉居然跟着皱了皱眉头,目光“唰”地一下扫射过来,惊得云织心中疙瘩了下,心道,莫非,她听到了
可是此话一出立刻在心中被云织否决。是了,秦梦玉一介妇人更何况有病在身,怎么可能有这般上乘的听力就算她真有什么问题,但两人位置多少差距大,她说话声那么小,秦梦玉没理由听到了是了是了,一定是自己的错觉了,巧合罢了巧合
只是虽然很快做出判断,可是云织还是暗中抵挡起来紧张起来她敏锐的第六感一直在大敲警钟,云织希望是她多疑了吧。
即使心中想着,但兄妹俩还是谨慎地终止了
对话,云煊反正已经知道了谁是秦梦玉,两人自然犯不着冒险。
云煊自小苦心钻研医术及炼药,走出去,做个中级的药师实在绰绰有余,凭着多年经验,他觉得秦梦玉似乎太镇定了,也太正常了,完全没有得病的痕迹,莫非,她是装的
不,不,不莫睿笙才刚出发,一切都还没有查清楚,自己不能妄下定论
想着以不变应万变,这么一折腾,天自然亮了,大家伙儿一夜未眠,却并不觉得困,因为此次,吴府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顶梁柱的坍塌,决定着吴府的掌管权将花落谁家为了利益,似乎在场每一位吴府的人,都渴望能分一杯羹。
秦梦玉不知为何,脸色忽然沉了下来,有些人注意到她的异常,也只是以为她是旧病复发,并没有多想。就在这时候,她大煞风景,拼了命咳嗽起来。似乎是要把肺咳出来一个女人家家的,她的肺活量还真是让人惊叹
董氏看着她,目光不似刚刚那般严厉,到底还算是心存善,有些无奈道,“天亮了,老爷的死已成定局,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本夫人知道,各位妹妹同我一样,心痛不已以至言语上有些不善,这些都是能理解的,本夫人也不予计较,希望今后各位好自为之好了,折腾了一夜,也累了,都散了吧管家,你快些去置办丧礼的事儿,现在外头那么乱,宁和城是必然没有这些东西的,也是要去邻城一趟才是,管家稍后自个去领些钱,尽快去邻城买了回来办,务必让老爷更快入土为安。”
这么吩咐,也就是下了驱逐令,大家自然各回各家,等候消息,准备丧礼。管家一脸悲痛,领了命,默默退下了,看着人都走光了,云织他们当然也回去,云煊风尘仆仆,匆忙赶到,如今又一夜未眠,那双邪魅的桃花眼如今红得跟兔子似得。
看得云织心是一颤一颤的,恨不得快些结束了会议,然后立马送云煊回去休息。云煊刚要出声,却立即被她打断,强烈限制,若不睡觉,一切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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