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气派的宫殿出现在他面前,宫殿呈现出耀眼的火红,闪炫得很,一根根支撑宫殿的柱子皆用艳丽的红色和闪烁的金色涂漆而成,仔细一看,八根明晃晃的柱子皆立于大殿外侧,莫睿笙终是明白何为寸土寸金,宫殿太过豪华让莫睿笙眼睛有点适应不了,他眨了半天,方才接受。
没想到石门背后竟如此风光,真是出人意料。却见那八根柱子实际是在衬托大殿中央一个巨大的钟,钟上用极其粗大的铁索捆绑着一条体型庞大,似龙非龙,形态怪异的魔兽。刚刚的吼叫声便是眼前此兽发出看起来威风不已,令见者丧胆,没想到此番居然能探测到此等不凡的魔兽
刚想走过去一探究竟,钟上的魔兽却猛然睁开眼睛,瞳孔幽黑,眼神犀利,恍若狂风暴雨一般向莫睿笙扫来,竟让他自身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一人一兽就这样四目相对,莫睿笙手中开始直冒冷汗,他暗中握紧拳头。
魔兽率先开口,声音令闻者不寒而栗:“哼狂妄小儿区区凡胎之躯也敢擅闯苍玄禁地莫非嫌命长,想提前去参拜阎王不成”字字如利剑一般震慑着莫睿笙,本打算随意猎得一低级魔兽,竟没想到误打误撞发现此等隐蔽之地,实在令人惊叹瞧见眼前的魔兽自命不凡,想必定是修为高超可不能让它察觉出自身不妥。
“哼好一个狂妄小儿说本宫主狂妄你乃第一者,瞧着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莫非真以为有人稀罕来这破地方”莫睿笙被刺得开始毒舌反击,只见那魔兽听完立刻大声嚎叫,似有怒色:“吼,放肆胆敢再本座面前胡言乱语你可知吾是谁”
竟摆出了架子,莫非真的大有来头且看它如何说,“本宫主不管你何等来头,但倘若真是有实力的,想必也不会被囚禁于此了吧”莫睿笙干脆把话说白,彻底激将令眼前魔兽全盘托出。
魔兽显然十分受用,它再次怒气冲冲,吼道:“哼没见过世面也敢来此地胡搅蛮缠吾之名讳,汝可洗耳恭听吾乃龙之四子,蒲牢是也识相得立刻给本座道歉不然定叫你命丧当场”
原来居然真得有两把刷子莫睿笙顿时左走走右走走,来回上下观察着蒲牢,“啧啧啧还真是没想到啊,你这家伙长得这么丑,居然还是真龙”
这个人类是怎么回事,对着龙子换做旁人早已吓得腿软,连忙磕头认错了,怎么这个男人还有闲工夫调侃自己这尊贵的龙子
“你,你怎么不怕我我可是龙啊尊贵的龙啊”蒲牢不禁有些惊奇,它略显焦急地问道。
只见莫睿笙反倒不慌不忙,表现出来的更多是自信十足,他缓缓道来:“其实,当你说你为蒲牢之时,我已经有了些想法,虽然本宫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倒谈不上,但也不至于太过孤陋寡闻。有传言道,蒲牢为龙九子中的四儿,天性喜欢吼叫,早在五百多年前便已经消声觅迹,胆子比较小,怕海里的鲸,一遇到便会大叫。哼,我刚刚细看之下这才发现,钟上分明雕刻着鲸鱼图样,栩栩如生,想必这便是你被囚禁于钟摆上,动弹不得的缘由吧。”
蒲牢越听越是惊讶,怎,怎么区区凡人竟知晓自己却听见莫睿笙再次开口道:“蒲牢啊蒲牢,你刚刚大喊大叫威胁人的那一套,若遇到的是个凡夫俗子倒还有几分作用,不过我也不是那种胆小的鼠辈之人,你那一套还是收起来吧。”
无奈被铁索勒着身躯,根本动弹不得,见老底被戳穿,蒲牢开始有些怂了:“你你你你你究竟是何许人也吾自身之事一向鲜为人知,被苍玄大陆老祖宗镇压在此已经整整五百多年,若不是吾现如今无奈苟且偷生,你以为你可以如此狂妄吗”
莫睿笙见它还是如此嘴硬,心想,好你个蒲牢,现如今都任人鱼肉了还如此不服软,真是不给你点苦头尝尝你不知道什么叫世道已变啊
他不再回答蒲牢,而是径自靠近捆绑住蒲牢的钟,蒲牢见他走过来,脸上被面具遮掩看不清神情,不禁有些慌:“喂喂喂你你,你要干什么凡人,我警告你别靠近我”可恶,他到底要干嘛啊要是发现了那个秘密就糟了
“哼哼,我不想干嘛,就想让你这不听话的家伙尝尝厉害。若我没猜错,想必这附近摆放着敲钟的横木吧,不知当横木敲打钟时,你这盛气凌人的龙之子会作何反应我倒是很有兴趣呢呵呵呵。”莫睿笙一边寻找着一边把自己的计划一字一句告诉蒲牢,殊不知,蒲牢听进耳里顿时大惊失色,它急忙喊叫道:“等等等等啊喂凡人你要干嘛你你你,你冷静冷静啊喂”
哼,看来所料不错,这蒲牢果然害怕钟上的鲸鱼图案
蒲牢大喊大叫企图吸引莫睿笙停止脚步,只是铁了心要整人的莫睿笙又岂会轻易放弃
这钟还真是有够巨大的,莫睿笙顺时针绕了好半天才终于在钟摆正后方找到吊在天花板上的横木,它悬于半空,粗大无比,这一震下去恐怕闻着随即被震得耳鸣脑嗡。
“不不是吧你来真的啊我我,算我求求你了,凡人,你行行好冲动是魔鬼你冷静啊”扭头看不见莫睿笙的身影,蒲牢这下是彻底被吓怕了,倘若莫睿笙找到横木,对于自己而言岂非大难临头
莫睿笙轻轻抚摸横木,岁月并未在上面留下痕迹,依旧光滑。
“先前对我大吼大叫你倒是威风了,现在怕了是不是说晚了啊,蒲牢。不如你就好好享受享受吧”莫睿笙不再听他辩解,只是运行内气强行令自己暂时耳鸣,他将内气全数凝聚于手掌之上,衣袖一甩,待力量差不多,他随即狠狠对着横木拍打而去
“铛”横木被莫睿笙掌风拍飞,朝着钟摆就是狠狠一撞立刻发出巨大的钟声,堪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空气仿佛都在震动,整个大殿也跟着轻微动荡了几下,莫睿笙稳住脚跟,狠狠抓住横木这才不会被震倒。
当横木撞击钟摆,被困于钟上的蒲牢顿时痛苦万分,跟着发出哀嚎:“啊啊啊啊啊好痛苦啊你你个凡人你居然如此待我”它不由得摆动龙尾,所到之处皆是狠命扫荡,以减轻其自身痛苦,那八根柱子被击打出了几个凹洞,可见其威力无穷。
蒲牢拼命动着耳朵,无奈钟声始终在脑海中久久荡漾,挥之不去,它的脑仁被闹腾得疼痛不堪,不禁再次发出巨大的吼叫
莫睿笙因早有准备,只是身体跟着晃动了几下,却并未听到任何刺耳的声音,他勾着唇角闪在一旁看好戏,
瞧着蒲牢难以自拔的样子,却已经风轻云淡仿佛只是在看一场逗趣的笑话罢了。
可恶身体被铁链绑得紧紧的,想逃也逃不掉,蒲牢一边尽量摆动着身躯,晃动着脑袋,以求得痛苦减轻,他虚弱地说:“凡人凡人你,求求你,我蒲牢如今求求你还不行吗放过我吧放过,放过我吧。”
莫睿笙听不见它在说什么,只是能知晓蒲牢的气息,也瞧见他在动着嘴巴,这才猜测他在说话,于是这才气定神闲绕了回来,走至蒲牢面前,闭上眼睛暗中调息内气,刚刚那一声钟声还真是挺大声的,搞得他体内的内气开始混乱。
片刻后,这才听得清蒲牢虚弱的求饶声,蒲牢垂头丧气的模样,闭上眼睛好似疲倦不已,莫睿笙不禁感叹,原来世间万物皆有弱点啊,就连高高在上的龙子都改变不了。“蒲牢啊蒲牢,你说你早点说这些话不就能免受一苦了到头来还不是自讨苦吃。”莫睿笙摇头晃脑嘲讽道,他为萧瑟宫宫主,从不低头惧怕任何人,现在即使是蒲牢此等厉害的龙子也定要叫他知道,他莫睿笙不好欺
蒲牢经过莫睿笙这么一折腾,实在累得仿佛一个羽毛般,全身连同意识都感觉轻飘飘的。它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傲气,只是如同蝼蚁般微弱地说道:“我蒲牢今日无奈受制于此,任人鱼肉,我承认,我输了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我蒲牢自从五百年前败过一次后,今日是又一次的耻辱,竟被你这凡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实在可气我承认,我确实不甘心,不过,输了就是输了,你告诉我你的名讳,让我输的明明白白”蒲牢问到此处,显然是势必要知道了
莫睿笙抬了抬头,望着蒲牢坚定的眼神,说:“行,你今天便牢牢记住本宫主的名讳,我乃是苍玄大陆大名鼎鼎的萧瑟宫宫主莫睿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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