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的手刚撑着唐青宇的手肘,要把他扶起来,听了纪以宁的询问,红扑扑的小脸一瞬间就变得苍白,血气退了个一干二净,而后一抹铁青迅速爬上白得渗人的脸颊,两颗晶莹的泪珠当场从秀气的眼眶滑下。
纪以宁愕然,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小妮子就甩了还没站稳的唐青宇,黯然神伤地疾速跑开了。
不对,她的神情告诉她,此时她正痛不欲生。好像被人……侵犯了那么惨!
“哎,怎么什么也不说就跑了?这几天不是好好的吗?说哭就哭的?”纪以宁莫名其妙,望望小妮子远去的方向,再回头望望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宁水月,一边向他走去,“你没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吧?”
还有几步才到宁水月跟前,陡然停下步伐,望着右侧的某一处,“咦,之轻,你什么时候也来了?”
倒腾了这么久,她终于发现了站在不远处,倚着粗壮树干,一副狂野不羁不服管神态的之轻。
之轻神情漠然,动作豪迈,吐掉咬在嘴里的树杈,朝纪以宁站着的方向缓步行来,直到闻到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才停住,下意识扬手就要去抚顺落在她额前的细发,眼角却扫到宁水月双眼已经危险地眯起,只好垂下双手,换上嬉皮笑脸的痞样,“主人需要我,之轻能不出现?”
“谁说我需要你了?乱讲!”她对之轻的说词嗤之以鼻。
自从清楚了之轻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就会失踪,她才不会再浪费感情在一个经常做逃兵的人身上。
更重要的是,她心里现在已经装了一个抹不掉的男人,哪还有空间再装另一人?
她觉得,博爱要博对地方。
在爱情方面,不管男或女,始终都是自私的。她打心底不希望宁水月拈花惹草,当然也会严格要求自己洁身自爱。
爱,多的不用多,但要刚刚好。
宁水月修长笔直的双腿终于朝纪以宁快步迈过来,一臂伸长,轻轻巧巧就把她揽在怀里,霸气十足,“宁宁说得没错,不是你需要他,而是眼前这个狼狈的人需要他。”
纪以宁循着他似有似无的视线,望向唐青宇,不明所以,“他们素不相识,为什么会互相需要?”
再看时而霸道如爷,时而阴柔如娘炮的样子,回望宁水月暧昧不明的表情,她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不再说什么,随着宁水月已经移动的步子,去了宁屋。
气得之轻只能望着他们的远去的背影焦虑跺脚,无奈跳跃,却没人再理会他的气急败坏。
唐青宇定定站在原处,神色灰败,犹如磅礴战场上战败的战士那般,面如死色。
没望之轻一眼,冷冷说道:“找我何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