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卫、开放的人间,最近悄悄流行起古典、传统的老式婚礼,流传百年、千年以上的古式刺绣旗袍出奇地深受欢迎,受到更多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的喜爱。
此进被一阵阵悲凉淹没的纪以宁不禁默默地想,他与她,又将是什么样的着装?
可笑的是,她连那个她是谁都不知道。
在偌大的门厅里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悄然坐下来,黯然神伤,静静地待着。
纪以宁不说话,之轻也只是端起眼前的湖蓝色贝壳杯,淡然饮茶。
嗯,此茶清香润喉,一入喉,就获得一片清凉,倒是好茶。
之轻发现,与她相处得越久,他就越发深沉,越发沉默。狠戾跋扈的之轻不知为何,就是爆不起来。
她的心在滴血,他深深地感受到了。本着看戏的心思突然遂不及防阵痛起来。
这点,倒令自认为很淡定的之轻突然束手无策,慌乱了心绪。
想来也是讽刺,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王妃,他也没弄过这么奢华繁大的婚礼与她宣誓过。
纪以宁嘴角扬起的冷然、自嘲之笑,让她看起来很像开放在人迹罕见的荒郊野岭的无名之花,不仅残破、了无生气,还生无所恋,令之轻阵痛的心开始变得剧痛。
“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可以再问我。我都知道。”以免大家都淹没在无端的悲伤中,之轻最先开的口。
心知她还有很多问题想知道,不如就满足了她。
“她是谁?”纪以宁望着拿在手中的贝壳杯,精神恍惚,甚至有些心不在焉,但其墨黑色的眼眸发亮得足以与海底里的珍珠媲美,之轻微怔片刻,总算挪开了不舍的视线。
“乔乔,他的青梅竹马。”之轻冷冷地说。
这个冷不禁让纪以宁没来由打了颤,他好像对他的重婚存着很大意见。
之轻当然有意见,抢手的总是违反规则的越抢手,闲着的田依旧等不到要来耕的人。
这让他情何以堪?他这是赤果果的妒忌加恨怨。
一向霸道自主惯了,他不想痛苦的隐瞒这些妒忌和怨恨。
就连纪以宁面前,也无需掩饰。
乔乔这个名字纪以宁并不陌生。
当初在双色森林的时候,与他针锋相对,而后垂死挣扎时,妘y就说过这个名字。要命的是,她记得极牢,一直记到现在。
平时没有想起,此时再提,却清晰得好像深深火烙于心口上,不会抹灭。
那时她还说,他在合海里藏着人。不曾想,这人以后不用藏了,今日过后,就光明正大存在于他往后的生活。
待会,她也需要跟别人一样,对他致以最真诚的祝福吗?
想到这个,纪以宁又觉得可笑,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她掳为鬼妃,非当没有请客贺喜,甚至就因他所谓的赏罚分明,而被残忍地丢进了冰火窑里,受尽非人的折磨,无波湖的极阴极寒之气侵体更让她吃尽苦头,不得安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