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吸吸鼻子,感觉不痛了,才辩解道:“你身上不是带味吗?你一靠近,我便知是你咯,哪需防备?”抬眼刚好看见他下巴处的胡砸子,才惊觉他与自己靠得那么近,几乎身贴身,没有缝隙。
自己心里这是接受他了的意思吗?
“你的胡子几天没刮了?”不知受了何种魔力吸引,双手悄然抚上置于自己头顶上的那片黑色,刺刺的,粗粗的,很是扎手。
纪以宁长这么大,从没碰到具有阳刚之气的男人的胡须子,今天算是第一次见识。
原来小小的它们也有生命力,摸起来也可以这么有手感,不禁有些诧异。
不知过了多久,纪以宁才发现自己的动作很突兀,意识到自己的无礼,马上就知道不好意思了。
垂下脸,假意干咳几声,待心底的尴尬缓和了些,才扬起嘴角的弧度干笑起来,讪讪地说:“呵呵,不好意思啊,多手了。”
说完后依然没想起自己的手还放在人家的下巴处,说不出的暧昧。
宁水月不想说话。
只是双眼紧紧锁住她那娇小的身躯,心思百转千回。
三百年前的她也喜欢这么干,喜欢躺在床上,倚着他的手壁,摸他那新长的细胡子,尤其是长出来三天内的,说是手感很好,摸起来会让她很兴奋。
于是就会用纤细的尖指腹摸在胡楂子上。
如果长度允许还会把一札札的它们分成**的一条一条,再一条一条细细抚摸,好像揉搓人间那圣诞老人的长白胡子那样,细细品味它们的美好,光她自己一个人,只要有他在她身边,就可以玩得不亦乐乎,乐不思蜀。
他睡着也罢,醒着好好,她都能倚着他玩上一天一夜,不曾眠休。
如今这些事想来,愈加让自己唏嘘。
何以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令她陌生,她也令他觉得不够熟识,一方面明知是她,明明受她吸引,又不敢靠得太近,如果真的不顾一切,突破她这副新的身体,或者贯穿了她的那层膜,恐怕自己会有所罪恶。这是另一个女子的,也有爱的人在期待着她回去。
“宁宁,换皮吧,换回你以前的样子。”情不自禁俯在纪以宁耳边呢喃,声线清晰,清朗,却又带着诉求的意味,心事重重,好像很多事都让他无法放开,无法释怀。
他介意她现在这副皮囊,才会在与她第一次见面时,出现嫌恶的脸色,才会不愿意与她太过于近距离接触,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用些方法,把她身上的凡人之味祛除,才会想她放下一切,跟他一起,换回以前那熟识得不能再熟的皮层。
那皮,上面有她的味道,也有他的味道,他们曾经水乳交融,曾经鱼水之欢,曾经融于一体,他们共同的味道,共有的那些美好,都被包裹在那层皮里,不消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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