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吗?让布勒先生稍微等一下,我准备一下就去见他。”艾伯特放下手中的钢笔,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他要见的这个人并不是位高权重的高官或者贵族,对于后者,艾伯特已经见识的太多了,已经完全可以应对任何类型的人,对于一个资深政客来说,与这些人会谈、逢场作戏甚至是勾心斗角完全是一种深入骨子中的本能,甚至到了现在,艾伯特已经沉迷其中,感觉到了其中的乐趣。但是这一次,他要见的人,以及要谈论的事情并不一样!却是他从未涉及到的领域,所以,他需要一个专业人士带领的团队来帮助他解决问题!
“布勒先生能来到这里,我想阁下已经知道了我们想要做的事情,以及可能会导致的后果了吧?”
没有政客之间的客套,艾伯特开门见山的说道,因为他对面坐的的人是一名军人,一名同时在西线和东线都参加过战斗的,因为伤病而转入二线的军人,布勒上校曾经在威廉皇储集团军中担任过参谋,同时也曾经在东线普鲁士观察团待过,对东西两线的情况,以及普鲁士、巴伐利亚两军都有一定的了解。军事水平也很过硬,如果不是因为伤病退居二线的话,恐怕已经可以带上将星了!
当然,这并不是布勒上校能坐在艾伯特对面的决定性原因,这样的人在德国军中并不少,而之所以布勒能来到这里,根本原因就在于他的是经过了社会民主党考验的,倾向于议会,痛恨容克贵族专权的人。在谢德曼入狱之前,谢德曼就给艾伯特推荐过这个人,但是当时艾伯特并没有打算走这一步,然而现在,如果社会民主党想要真正的把控德国权利的核心的话,那么这一步就成了必然。
风险很大,但是利益同样很大。大到艾伯特需要全心全意的参与这件事情!而今天,布勒来到这里,就是从军事层面探讨这件事情成功的概率!
“首先,作为一名忠于德意志民族的军人,我个人是绝对不会容忍因为国内的原因而导致整个德国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的。我痛恨容克贵族的专权,痛恨他们堵死了民众上升的渠道,但是我爱着这个国家,所以,我认为如果到了要依靠军事手段来处理问题的时候,我希望最终大家只是将手中的剑作为威胁,而不是真正挥舞起来同室操戈。”布勒上校再一次表述了自己的原则。
对于这一点,艾伯特并不意外,甚至因为布勒上校再一次重申了自己的原则,所以对他的好感和新任更上一层楼,这件事情吧,本来就不是你死我活的,说白了就是分配蛋糕的时候,怎么切的问题,德皇如果答应君主立宪,放弃大部分权利给议会的话,那么就行了,没有人想要输掉这场战争,甚至社会民主党内部也不愿意真的彻底清除掉德国的“封建残余”。
“其次,您上次给我的那一份建议,我认为根本不可能,二线的新兵和仓促成立的所谓的国民武装在正规的德国陆军面前完全是不堪一击的。”布勒拿出了一份之前艾伯特给他的文件说道。
在这份文件中,作者提出了要发动广大群众,夺取武装然后和倾向于社民党的军队一起推翻德皇统治的建议。而这份建议自然不是艾伯特写的,因为从本质上来说,他只是想要让德国成为君主立宪政府,而不是真的非要把德皇废掉。那么这份文件出自哪里呢?自然是出自社会民主党左翼的卡尔.李卜克内西等人!
“也就是说,无论我们怎么努力,我们都不可能拉起一支和德皇相提并论的军队了?我们需要想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并不用抵挡整个德国军团,在西线,德国军队的预备队并不多,最多也就是30个师上下,德皇即使下令平叛,能够调动的部队估计不超过15个师,而能立即赶到的恐怕更是少之又少,毕竟,我们可以很快控制铁路。”艾伯特说道。
“只要5个师,一线战斗兵力能有7万人,那么即使我们把所有战斗人员都集中起来,也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布勒的话将艾伯特的幻想打的粉碎。
“即使有些部队是从西线撤下来的都不行吗?据我所知,其中又不少老兵用于来做军队的骨架,他们的战斗力不应该很低的。”艾伯特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不仅仅是人的问题,更多的是装备的问题,所有部队撤下来之前,都会把几乎全部的重武器、车辆和大量的机枪等自动武器交给友邻部队,这是为了保证前线部队的装备水平,同时也减少了后勤运输的压力。后方部队的装备是非常差的,而且缺乏弹药,即使您可以从某些军工厂获得一些武器也是不行的,因为最终的成品的武器只有在总装厂才有,比如说一辆坦克,你可以在克虏伯找到火炮,在戴姆勒奔弛找到发动机,在莱茵重工找到车体,但是你拿到这些东西并没有用。”
“而且需要说明的是,在组装厂中真正完工的重装备也并不多,因为几乎每隔一周,这些装配好的武器就会运到前线。至于您说前线德军的调集速度吗?这是另外一个认知误区,即使没有铁路,以现在前线德军的汽车保有量来说,如果他们想动的话,快速运输7感到8个师回到德国国内没有任何问题。”布勒上校的话彻底让艾伯特感到无话可说。
“如果按照阁下所说,我们无法使用武力迫使对方屈服,那么您为何还要来到这里?仅仅是告诉我无法用武力解决,让我放弃吗?”艾伯特有些不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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