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儿郎这才从惊讶状态中恢复过来,连忙还礼道:“小弟元义多谢兄台相助之恩,敢问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口舌之劳,不用客气。”刘朗接着又说:“小弟刘朗,元兄请那边说话吧。”
在刘朗出场之后,那个道装中年汉子就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对他从容不迫的气度,也觉得是有王者风范,更是坚定了心里某种决定。如今听到刘朗报出姓名,转念一想,心说:“莫非是?若真是他,那就绝不会错了!”
元义听了刘朗的话,急忙前面带路,“刘兄请!”
刘朗把元义叫到一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什么,在场众人都向那边张望,互相争论着能不能破解三道难题。张员外和元老汉也是一脸狐疑,不停地互相交流眼神。
扮作书童环儿靠近徐亮身边道:“那个登...”看到徐亮瞪过来的眼神,赶紧改口,“刘公子真的能破解这些难题?”
“毛毛躁躁的,你急什么?大哥既然出手了,就一定有把握。”徐亮虽然眼睛里也有些期待,但神情还是很坚定,对刘朗的信心是有的。
但若说现场谁对刘朗最有信心,当然莫过于雪儿了。雪儿虽然也不知道自家公子如何来破解难题,但基于一贯对他才能的盲目崇拜,就坚信公子一定行。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刘朗和元义两人说完话。元义虽然对刘朗说的内容半信半疑,但还是决定一试,于是,把刘朗恭敬地引到张员外和元老汉身边,对他们说了些什么。张员外吩咐管家带领元义进府,又向刘朗施礼道谢,并请他上坐等候。刘朗连忙推辞,元老汉又起身让座,实在推辞不过,他就在元老汉刚坐的位子上坐下,元老汉坐到元义的位子上。众人都一脸期待地望着元义进去的厅门,刘朗泰然安坐椅上,温和地打量着四周人群。
片刻之后,元义拿着一个u型管状物件出来,他用手拿着物件的两端,仿佛还用手顶住了管子的端头。众人只见他走到盛水的石瓮旁,把一端放进瓮里,一端留在外面,然后同时放手离开。
现场很安静,突然一声惊呼响起:“水出来了!水自己流出来了!”顿时一片哗然,张员外和元老汉也不顾身份的站起张望。
石瓮里的水不断流出来,现场气氛更是高涨。刘朗微笑地看着眼前激动的人们,拿起刚才张府下人送来的茶水,轻饮一口,心说,不就是个虹吸现象嘛,真是少见多怪,爷若使出绝招,恐怕就得被当成神仙了,不禁也有些得瑟。
直到石瓮里的水流尽,众人还是不可思议看着那根引水的管子,有些人甚至怀疑那管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不过随即他就被自己否定了,那就是根普通的管子,很多人家都有,而且是刚从里面拿出来的。尽管抱着各种疑问,但所有人都承认这道题破解了。
元义也完全石化了,他望着这一切,甚至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做到的。
刘朗看到元义如此状态,就微笑着说道:“元兄,快进行下一项吧,大家都等着呢。”
元义闻言,惊醒过来,转身一脸敬佩地向刘朗深深一礼,然后又进府去了。
众人还没从刚才的神奇中回味过来,又看到元义进府了,知道又一道难题即将破解,于是更是期待。
元义也没让大家久等,一刻钟之后,又出来了。身后一位还带着惊容小厮端着一个大盘子,盘子上面罩着一个罩子。小厮把盘子放在厅门前一张桌子上,在元义的暗示下,揭开罩子。众人看到一条外表烧得金黄的鲤鱼,在大盘子里扭来扭去,嘴巴一张一张地吐着热气,就像活的一样,又是一片惊呼。
刘朗站起身来,温和地向四周说道:“元兄出身渔家,烧鱼的手艺一定不懒,小可是很有信心的,哪位好汉上来一试口味如何?”这红烧活鲤鱼可是前一世刘朗的拿手本领,专门拜师学来哄丈母娘的,那水平自是没得说的。元义渔家郎,烧鱼的本领自然有,刘朗再传些技巧,虽然不是很完美,但用来破解那道题自是没问题了。
一位大胆的汉子,走上前来,拿起小厮递过的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片刻后惊呼:“这鱼真的是熟的!”
众人顿时大声议论起来,又有几个汉子要上前试吃,刘朗站出来,伸出双手往下一压,顿时安静下来。连破两道题,现在没有人对刘朗有什么怀疑了,都带着崇敬的心情,听刘朗说些什么。
刘朗抱拳一礼道:“众位已经等得很久了,我们还是早些破解了这些问题,也好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下面一道题要用一些物件,为了争取时间,小可协助元兄弟一起动手。”
这时,张府家丁已经搬出一些长木绳子,刘朗和元义一起动手搭了个架子,其实就是做个原始的滑轮组。再用绳子一端绑住巨石,一端绕过这个简易的滑轮组。
全部工作做好以后,刘朗和家丁们都退到一边,只见元义抓住绳子的一端,用力拽。刘朗看到元义使力的方法,就知道他也是习武之人,对他们父子的来历更是有些怀疑了。顷刻后绳子绷得很紧,架子一声吱呀之后,只见巨石晃动了起来,然后,就听见有人大叫:“起来了!起来了!”巨石摇摇晃晃离开了地面,直至升了一尺来高。
刘朗忽然高声说道:“张员外,各位好汉们,诸位已经看到巨石起来了,此时只须慢慢滑动就可移到对面了,但我想已经没有必要浪费这个时间了,诸位认为如何?”
“好,好!不用了!”众人大叫道。
于是,刘朗示意元义放下巨石,然后,走到张员外和元老汉身前:“剩下的事就由你们两亲家商量着办了,小可就此告辞,预祝他们小夫妻白头偕老,早生贵子!”说完一礼,转身就要离去。
张员外和元老汉愣了一下,赶紧上前拉住刘朗道:“贵人帮我们如此大忙,怎可就此离去?而且,按我们当初约定,还要付给贵人谢礼呀!”
刘朗洒然一笑,说道:“小可路经宝地,欣赏到这般热闹,也是幸事!些许小助,无足挂齿,我看张员外和元老伯也是豪爽汉子,说什么谢礼就见外了!那些钱就留给他们小夫妻,祝愿他们生活美满!”话声一落,众人更是佩服的一塌糊涂。
这时,元义刚放好巨石,就跑到刘朗身前跪下,一直躲在门后张望的张小姐,也冲出来跪倒在元义旁边。只见他们砰砰砰磕了三个头,说道:“恩公大义,小子们不敢言谢,以后但有所召,誓死不辞!”
刘朗急忙拉住元义,招呼他们小夫妻起来,“元兄,快快起来!江湖儿女,何须如此?”
元义在刘朗拉他过程中,使出的内劲,得知他也是习武之人,然而外表一点都看不出来,更显得高深莫测了。于是,看刘朗的眼神中,更多了一些敬佩和火热。
刘朗坚辞张员外和元老汉的挽留,带着徐亮返回镇上。徐亮看刘朗的眼神是铮亮铮亮的,两个小书童更是满眼的小星星。
几人赶到镇上,用些饭后,雪儿和环儿上街买一些小用品,刘朗和徐亮坐在房里叙话,准备稍事休息就继续赶路。这时,小厮进来禀报说,有个中年道长要求见。刘朗疑惑,心想也没什么熟悉的中年道人呀,就望向徐亮,徐亮也很是疑惑。刘朗交代小厮,让那道人进来,看看再说。
只见一个道装中年汉子,推门进来,先是向刘朗深深一礼,又转头望了徐亮一眼,道:“刘公子,小道有重要秘事告知。”
刘朗立即说道:“我与徐贤弟不分彼此,道长有话但说无妨。”
徐亮也仿佛对刘朗说的“不分彼此”深以为然,丝毫没有出门回避的觉悟。
中年道人闻言深深打量了徐亮一眼,突觉恍然,心说,原来如此,同时也感觉到了徐亮贵不可言的气象,更是坚定了心中看法。然后,只见朝刘朗翻身跪倒,说道:“小道吴能拜见主公!”
“等等,你说什么?主公?”刘朗惊讶地站起来。徐亮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对,公子正是小道一直苦苦寻访的主公!”中年道人拜伏在地,坚定地说。
“这是从何说起?道长,快快起来说话。”刘朗恢复了神态,赶紧扶起中年道人,让座。徐亮还是张着狐疑眼神,打量中年道人。
中年道人连说不敢,推辞不下,就在下首坐下,说:“家师推演神算,窥得天机,紫微暗弱,帝星不稳,天下又将大乱。家师悲天悯人,耗尽精血,反复推演,仙逝前告知小道,七杀、破军、贪狼三星在东南聚会,组成杀破狼宫格,主星正隐隐向紫微宫冲击,周围诸星环绕,势将入主紫微,终成帝星。小道寻访天下,终于见到主公,主公正是具有杀破狼命格之人呀!”说完,又站起要下拜。
“真是胡言乱语!此等话岂能乱讲!”刘朗气愤地拦住中年道人。心说,神棍!绝对是神棍!混到爷头上来了,也不看看爷有何样经历,岂会相信此等鬼话!哦,对了,他刚才说他叫什么?吴能?是同名字还是真是那个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