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走回座位,将书包拎起,然后走到萧宜前面座位那个男同学那里,敲了敲他的桌,那男同学抬起头望着陆悠,眼神一片迷茫。
陆悠指了指他刚才坐的那个位置,对那男同学说:“我,坐这里。你,收拾收拾东西过去。”
那位男同学更加懵了,不解地问:“为什么呀?”
“理由就是我想坐这里。”
那男同学生气了,突然猛地站起来说:“我要是说不呢?!”
陆悠掀起袖子,语气里带着凶气道:“不走我就揍你,滚!”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野蛮的女人,那男生面目气得扭曲,将书包取了出来,将课本装了进去,指着陆悠说:“你给我等着!”然后就离开了位置,走到陆悠之前坐的位置坐下。
陆悠开心地坐到这个抢过来的位置,翘起二郞腿,颇有一种得意忘形的感觉。他现在的同桌对于陆悠的到来感到很担忧,这个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木小青太过不正常了,坐在她旁边说不定自己随便会有性命危险。
而后面的萧宜却如真的与世隔绝了一般,只是捧着自己手中的书本看着,安静得甚至让人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陆悠坐到这个座位不久,那个雀斑少女也回来了,红着眼框。一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突然猛地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同桌,发现不是陆悠而是一个男生后,她顿时就忙了,四处张望之下发现陆悠坐到了课室那么角落的地方,她扭扭捏捏的生气了。
片刻之后,雀斑少女收拾了东西,走到陆悠旁边的同桌身边,鼓足勇气地说:“请,请跟我换个座位。”
那位男同桌自然是求之不得,当即就开心地收拾了东西跟雀斑少女换了座位,又跟他的基友搞在一起。
雀斑少女坐下来后跟陆悠闹别扭,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不说话,但表情明显在生气,也不知道以前的木小青跟这个雀斑少女是什么关系。
陆悠虽然觉得有点麻烦缠着自己,不过没有什么大所谓。
他拍了拍雀斑少女的肩,问:“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黄梅。”
那个雀斑少女因为忽然间被问到名字而习惯性地将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但是反应过来后她生气地瞪着陆悠,小声地发怒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可爱就欺负我?!”
“别说傻话,来来来,有没有镜子,借来用用。”
“哦。”
黄梅很自然地从书包里翻出了块叠盒的小块镜子,放到了陆悠手上,等反应过来后又是气。
陆悠打开镜子盒,对着镜子弄着长发,明面上是整理仪容,事实上却是借着镜子的反射效果悄悄观察着坐在后面的萧宜。
她看书的那份安静一点也没有变过,改变的只是她的着装打扮,还有外貌看起来要青涩一些,能够看到萧宜在这个时代的这个样子,对陆悠来说意义特别。
看了好久之后,陆悠为了避免怀疑,才将镜子收了起来,将在自己的书包里。
正在做习题的黄梅看到陆悠这个动作就急了,这个时代一块镜子对于高中学生来说也很珍贵,陆悠这种直接将镜子当成是自己东西的行为,又是让她很想哭。
更过分的是,陆悠发现黄梅哀求的表情后,直接回了一句:“别想拿回,做梦去吧,这镜子已经属于我的了。”
“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子......”
她又哭了。
周围人对于黄梅再次被木小青弄哭而对木小青已经疯了已经成为一个恶魔的印象更深了一屋。
闲着无聊,陆悠看了一会窗外的风景后就趴桌子睡觉,就算下课了也没有起来,最多只是枕着手累了,又换过一个不雅的姿势进行趴着睡。同桌黄梅注意到陆悠这副不雅的趴姿,想提醒又不情愿,郁闷地不管了。
直到第二节上语文课,陆悠的睡眠时间才被打断。
语文课的老师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班长喊了“起立”,同学们喊着“老师好”。
陆悠被这齐声吓醒,也跟着起来喊了声老师好,不过因为慢了数拍而显得很异类,不过语文老头并没有理会,而是很随便地叫了声“坐”。
陆悠跟着大队坐下来时还回头看了一眼萧宜,萧宜刚才也有叫了“老师好”,并不至于冷漠得连这件事情也不做。不过在陆悠故意回头看她的时候,她也没有理会过陆悠,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后就坐下来,继续看她的课外书,似乎并不担心有人会责怪她这样做。
陆悠坐下来后听了一会老头的语文课,这课好无聊,老头完全是照板上课,一点讲课水平也没有,陆悠干脆继续趴下来睡觉好了。
黄梅急了,刚才陆悠在自习时睡觉也就算了,现在连在上语文课也睡觉就太过分了,况且语文老师还出了名的对学生态度要求很严格,一旦被他发现学生在上课的时候不专心,肯定会受罚的。
她轻轻推了推陆悠的手臂。
陆悠转过头睁开眼望着她,不耐烦地问:“干嘛?”
黄梅凑过来悄声地对陆悠说:“别睡了,老师要是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得咧,别因为这点破事就来烦我。”
说完陆悠又继续睡觉去,黄梅对此又急又无奈,望着讲台上的语文老师,又不时看看陆悠的情况,心情害怕不行。
那老头一直照着讲义讲课,连讲台下的学生也没有瞄几眼,直到好久之后他抬头瞧了一眼,无意中发现了正趴在桌子上的陆悠,当时的火冒三丈,大喝一声:“木小青!”
瞬间把那些昏昏欲睡的学生给吓醒。
然而陆悠还是趴在桌子睡觉,同桌黄梅已经害怕得颤抖了。
老头更加用力地喊了一声:“木小青!”
但是陆悠还是没有理他,他根本没有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木小青。
没有第三次,老头好久没有遇到敢挑战他权威的人,当时就怒不可抑,抄起讲台上的粉笔擦就朝陆悠扔了过去。但是因为人老准头差,粉笔擦从陆悠头上飞过,正中萧宜的头上,扬起一阵漫天的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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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刹那,课室里的空气......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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