楉枍恍恍惚惚起身,虽无性命之忧,但体内灵力仙法还是过于匮乏,不足以续命长久,只能支撑身体一段时间。
玉足触地一刻,由于头脑还存有余晕,神智不清。一时重心不稳,眼看这薄命佳人就要悄然倒地,香消玉殒……
一刹那间,一疾风电影刮过。楉枍不偏不倚刚好跌进一个清冷温柔的醉人怀抱里――正是楉枍在荆棘丛林中遇见的那名钴蓝紫衣男子,原来他早已静候在楉枍身侧,一直沉静缄默,待她醒来。
待楉枍身形立稳着地时,那冷峻男子便随手放开了楉枍,正色言道:“小姐莫非是天使神族郡主――月神楉枍?怎会沦落至负伤昏迷在荆棘丛中,灵力俱失,命悬一线?着实令在下匪夷所思,不知楉枍小姐能否与在下一谈言说?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事,吾必定帮楉枍小姐分忧解难。”冰床之上,丝丝寒冰之气侵袭入骨……只见在那缀满幽蓝花瓣的寒冰之上的女子空灵清绝,白裙翩跹――之前被荆棘利刺划割得千疮百孔的伤口已修复得无迹可寻。
楉枍恍恍惚惚起身,虽无性命之忧,但体内灵力仙法还是过于匮乏,不足以续命长久,只能支撑身体一段时间。
玉足触地一刻,由于头脑还存有余晕,神智不清。一时重心不稳,眼看这薄命佳人就要悄然倒地,香消玉殒……
一刹那间,一疾风电影刮过。楉枍不偏不倚刚好跌进一个清冷温柔的醉人怀抱里――正是楉枍在荆棘丛林中遇见的那名钴蓝紫衣男子,原来他早已静候在楉枍身侧,一直沉静缄默,待她醒来。
待楉枍身形立稳着地时,那冷峻男子便随手放开了楉枍,正色言道:“小姐莫非是天使神族郡主――月神楉枍?怎会沦落至负伤昏迷在荆棘丛中,灵力俱失,命悬一线?着实令在下匪夷所思,不知楉枍小姐能否与在下一谈言说?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事,吾必定帮楉枍小姐分忧解难。”
“嗯,正是本神。此事说来话长,吾就不妨长话短说。事情原是因血月之劫所出祸端,”楉枍憔悴黯淡的病态,依旧不失往日月神风貌,清雅高华,玉软花柔。“――吾因被血月之强大魔力吸引误入魔界,一路艰辛而来,只望能够借助吾九妹――现任冥后之灵力。早日回归天界,恢复神姿,修复灵力。”楉枍轻叹,转身坐落在冰床边缘。
楉枍与凝渊的相遇之事,乃是二人私事,不宜对外言说。楉枍便在叙述中省略隐去此事,实乃情理之中。
“如此说来,也不枉在下耗费五百年修为助你维持性命。”那俊美男子依靠在上阶主座上言道。
“令君救命之恩,楉枍无以为报。日后定当面谢恩。话说回来,此地莫非是你府邸?”
楉枍轻言道。
“正是,此处殿宇名曰九绝殿。只因吾生身之母正是你口中所言的天使神族九公主璘歆玹――冥界王后。故众人称之吾为九殿下――幽帝冷魂。”冷魂慵懒地斜靠在王座之上,墨蓝发丝倾泄而下。眼帘微垂,冷眸深邃。
“如此说来,你是我外甥?”楉枍言简意骇,一言道破玄机。
“如此说道,你是我姨母?”不想他竟一语讥讽反问道。
楉枍被他问得无言以对,尴尬至极。
片刻,谁知他一清声冷笑打破这寂静的气氛。
“哈哈,不想吾的姨母竟是这般清冷倨傲的白玉美人,惹人怜悯。让吾竟生恻隐之心,救你性命。”冷魂以居高临下之势,俯视楉枍调侃道。
楉枍依旧对冷魂的言辞置之不理,冷若冰霜,恍如游离于世间之外……
“感觉你有什么事,什么话,藏在心里。说罢,你落入魔界那段时日究竟发生过什么事?遇见过什么人?也好让吾这个外甥替你分担分担精神上的压力……”谁知冷魂竟追究不放,不料被他发现端倪,窥出蹊跷。
“藏一段心事迂回,有些事就不必过多言论,话多伤情既伤心。”楉枍清音语道。
“莫非姨母已芳心所属?是何人?可是魔界之人?那人可曾负与你?”
冷魂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楉枍不答,沉默不语。
冷魂见此,便也不由在此禁忌话题上多问,免得惹他这明珠美玉般颜貌惊人的姨母生气……
“话说回来,姨母在魔界那会一定受了不少苦。可曾受过什么重伤?又是怎样千里迢迢来此冥界求助于吾母?可否是借得那死神佐泽的麒麟车辇过来的?”冷魂问道。
“没错,吾正是借此魔使的越界车辇过来的。你又是如何知晓的?”楉枍疑惑道。
“吾数百年前曾与他交过战,此人实力非浅。魔力之高深不可测,仅次于魔王凝渊之下。”冷魂感慨道。
“你不是有你的亡魂箭和噬魂弓么?怕什么,他又奈何不了你,何顾性命之忧矣?”楉枍指着殿内主座侧旁上所呈放的亡魂之箭嘲讽道。
“他的死亡之镰也不是纸做的,毕竟是亡魂收割者的镰刀,被砍割上一刀可是会耗殒大量灵力的啊,稍有不慎便会送命,故得小心为上。”冷魂反驳道。
“哈哈,我这外甥可真是怯懦,连我这个灵力俱失的病症患者都不如。好歹吾单枪匹马都能借到他的麒麟车辇,而你呢?打场战都提心吊胆的,实乃庸人!朽木不可雕也。唉,想想九妹生了你这么个窝囊无能的儿子可不知要操碎多少心……”楉枍逢场作戏故意刺激他,且看他如何答辩。
“你是女人,何况还是绝色美人,有几个男人能抵抗得住你的美色诱惑而置若惘闻?我们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争,刀剑无眼,刀锋无情。怎能与你此等女辈相谈并论?实在荒谬至极。”冷魂不屑道,硬是与楉枍较劲钻牛角尖。
楉枍闻言,也不较真,不答争辩。“哼”地一声便转身扭头,撂下一句:“带吾去你父母那儿。正事要紧,吾没空在这跟你闲谈空话。”
只见他腹黑一笑,像极正在酝酿什么阴谋似的恶狼,言道:“可以,不过……前提条件是――你该如何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除非你答应嫁给我,先做
做吾待嫁的未婚妻也行。否则我不允,你只得攀山越岭地步行前去幽冥府……”看冷魂此时神色不似在说笑。
望着冷魂阴险邪魅的笑,楉枍毅然决然地拒绝了他的荒诞条件,义正言辞道:“放肆!我是你姨母,你是我外甥,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这等大逆不道的条件?!”楉枍羞愤至极,嗔目叱之。
楉枍暗自思忖:不想自己竟被外甥这般羞辱,他竟这般色胆包天觊觎自己的美貌。实在是忍无可忍,不能再忍。是可忍,孰不可忍。俗言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啊枍就这么讨厌我么?如果你这样说的话我会很伤心……”他被楉枍俱有杀伤性的回复伤害到了,有些黯然神伤。
“此等报恩条件,恕楉枍碍难从命。若恩公执意相逼,楉枍愿以命相还。”只见楉枍随手从身旁剑盒里抽出一柄剑,欲持剑自刎,以此威胁,以命相搏。
“别,啊枍别这样。好,若你宁死不愿嫁我为妻,我也不强求。只愿你将此晶钻魂戒戴于中指,晶钻中储蓄着我存入的部分灵力,戴上此物以备不时之需。”只见冷魂从长袖中拿出一枚晶钻银戒,递与楉枍。
“额,这是你准备的订婚戒指么?哼,你不会是想借此戒指间接骗我跳进你的阴谋陷阱罢?”楉枍猜疑道,她有些踟蹰踌躇,久久不愿接过,纤纤玉指停留在半空,她可不想在阴沟里翻船。
冷魂闻言,惨然一笑,言道:“呵,啊枍疑心病真重啊。怎会知晓吾有此弱智打算?笨蛋啊枍,不是你瞎想的那样啦!就算我要你戴订婚钻戒也是让你戴在无名指上,怎会愚蠢到让你戴在中指上?若是有心之施阴谋早就得逞啦。”
“喔……你真狡猾。那好罢,我答应你。”楉枍言道。
“嗯。我就知道啊枍心里是有我的。走罢,我带你去幽冥府。”说罢,冷魂手里灵力凝聚而成一盏长明灯,向殿外而行去,楉枍见此紧随其身后。
出殿道口尤为黑暗无光,楉枍在一片漆黑中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绷着胆子勇敢地向着那盏长明灯幽蓝的微光步履蹒跚地往前行走……却不慎被脚下堆积在路边的髑髅碎石绊倒,一下栽在走在前面带路的冷魂身背上。
待楉枍回过神来便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立刻条件反射般离开他微凉挺拔的背脊,“啊枍怕黑么?喏,拉着我的手就会有安全感啦。”冷魂意觉到楉枍因光线黑暗而迷失方向被碎石绊倒,不由关心问道。
见楉枍不言语,冷魂便主动伸出那只修长纤细的左手紧握着楉枍微微发颤的娇嫩右手,在黑暗中一步一步向光明处而前行……也许冷魂在无边黑暗中看不见楉枍因他给予的安全感而触动少女情怀的满脸羞赧,也是心与心的距离进一步拉近。
刚出殿外,便见一辆幽魂轿辇早已停候在此。
“我在轿辇前施法带路,啊枍只管在轿里安心待着便是。”冷魂向轿首走去,转身对楉枍嘱咐安排道。
“嗯好。”楉枍点点头,乖乖应下。随后便轻灵几步走进幽魂轿辇中,安然坐下,只待冷魂施法启程。
只见冷魂身立于幽魂轿首前,左手执长明灯,伸出右手即刻施法――幽紫的蓝光从白皙的掌心渐渐涌现扩展,与此同时的是他那深湖蓝的双瞳泛起一缕幽蓝寒光,墨蓝青丝随风而飘飞,长衫临风而翩扬。玉貌丹唇,勾魂摄魄。
随着灵力的积聚,轿辇车轮也因灵力而有了驱动力。车轮之下还缠绕着千丝万缕条亡魂幽灵呻吟,丝丝灵气萦绕,仙灵法力,星光点点。瞬间之际,,幽魂轿车由亡魂的带动和灵力的驱动,凭空飘浮而起,腾空向苍穹而去,直上云霄,循天轨之道而行。
目的地――幽冥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