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那边,就算有所反应,那也得在好几个小时之后了。所以,我和薛姐,完全有时间好好的休息一下。
在卫言那家伙离开之后,我便躺在了床上,休息了起来。薛姐那娘们应该也累了,见我躺在了床上,她立马也跟着躺了下来。
本来我是准备美美的睡一觉的,但让人郁闷的是,我刚一睡着,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谁啊?”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下床去开了门。
薛姐那娘们,也给这敲门声闹醒了。她嘟着嘴,顶着一对黑眼圈,看上去是一副十分不爽的样子。
我打开门一看,发现外面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卫言那家伙。
“出什么事儿了吗?”我问。
“老先生出大事了,你们赶紧上楼去看看。”卫言一脸焦急地说。
看卫言这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所以,我赶紧拿起了我的小药箱,然后跟在他屁股后面,上楼去了。
那不是令狐教授吗?除了他之外,还有那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家伙,他们怎么全都站在门口,不进去啊?
“你们站在门口干吗?”我有些不解地问。
“老先生疯了,疯了!”此时,令狐教授的脸色,看上去卡白卡白的,他这样子一看,便知道是给吓的。
我赶紧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刚一走到门口,我便感觉到了一股子刺骨的冷气。除此之外,还有老先生那阴阳怪气的,呵呵的笑声。
这老先生,大晚上的不睡觉,在那里笑个什么劲儿啊?他笑也就罢了,还笑得这么吓人,这不是存心让人瘆得慌吗?
老先生是躺在床上的,身子似乎并没有动过。至于围着床的这些桃木桩子,还有还有那些红绳,以及红绳上的小铃铛们,看上去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些绳子动过吗?”我问卫言。
“没有。”令狐教授接过了话,说:“不仅绳子没动过,这些铃铛,也都没动过。”
薛姐掐着指诀,一边围着这些桃木桩子在那里走,一边在嘴里叽里咕噜地念。虽然我不知道她念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我心里很清楚,她如此做,肯定有她自己的目的。
见那娘们在摇头,我便有些奇怪地问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没有。”那娘们用无奈地眼神看向了我,说:“没有脏东西闯进来过,我布的这红绳铃铛阵,并没留下哪怕一丝厉鬼的痕迹。”
“会不会是那厉鬼太厉害了,把你这阵给避过去了?”我问。
“要真是如此,那厉鬼不知该有多厉害?就算是黄公公那样的厉鬼,都不可能做到。”薛姐说。
“董熙婉那样的呢?”我问。
“那就不好说了。”那娘们顿了顿,道:“董熙婉不仅是百年老鬼,而且还是凤命,她这种层面的厉鬼,数百年难出一个。要我们这次遇到的,真是跟她一个水平线上的厉鬼,咱俩的小命,恐怕得交待在这儿了。”
“这里的事由你们两位来处理吧!我们就不打搅二位了。”在我和薛姐正说着的时候,卫言那家伙,战战兢兢的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屁股尿流地带着那几个白大褂滚出去了。
卫言这家伙,还真是够胆小的啊!不就是一只厉鬼吗?他至于害怕成这个样子吗?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光是听到鬼这个字,都会瘆得慌。所以,卫言此时的这个表现,是可以理解的。
下床了,老先生下床了。他围着床在那里转起了圈,也不知道是因为怕那些桃木桩子,还是怕薛姐缠的那些红绳。反正,他一直在那里转悠,一步都没敢往外走。
“会不会上这老先生身的,并不只有一只厉鬼啊?”我连蒙带猜地对着薛姐问道。
那娘们在听了之后,一脸赞成地对着我点了点头,说:“有这种可能。”
“滚开!全都给我滚开!”
那老先生,突然吼了这么两嗓子。在吼完之后,他又是用脚踢,又是用手掀。很快便把那些立着的桃木桩子和红绳,全都弄倒在了地上。
“卫言说得没错,这老先生看上去,确实很像是疯了啊!”我有些担心地对着薛姐说道。
“就算是疯得再厉害,姐姐我今天也要把他给治了!”那娘们胸有成竹地从包里摸了一道符出来。
这道符看上去黑黢黢的,带带着一股子难闻的臭味。
“你这符该不会是从粪坑里捡出来的吧?这么臭?”我赶紧用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说。
“臭死你!”那娘们把我的手从鼻子下拉了下来,然后将那道符放在了我的鼻子前面,故意臭了我一下。
被这么一臭,我差点儿就臭晕了过去。同时,在那一股子浓烈的臭味扑过来的时候,我一下子就闻出来了。薛姐手里这道符的臭味,不是别的臭,是尸臭。
“尸臭?难道你这道符,是用尸体身上的某种东西弄出来的?”我问。
“看来你这鼻子,也并不是那么的没用嘛!”那娘们笑呵呵地看了我一眼,说:“这道符最主要的材料,是尸泥。”
一听到尸泥这两个字,原本还有些淡定的我,顿时就打起了干呕。尸泥是什么?这玩意儿是尸体的皮腐烂后形成的东西,跟活人的死皮,有点儿像。
“这么恶心的东西,你居然拿在手上,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牵你的手了。”我说。
“你说不牵就不牵啊?”那娘们瞪了我一眼,说:“等姐姐我去把那老先生处理了之后,再慢慢来臭你。”
那看上去像是疯了的老先生,此时已经张牙舞爪的朝着我们这边扑了过来。
薛姐快步跑了过去,一边在嘴里念着经文,一边“啪”的一声,把手中的那道符贴在了老先生的额头上。
定住了,薛姐用的这道符还真是有用,她那么一贴,直接就把那老先生给定住了。
“厉害啊!”我对着薛姐竖起了大拇指,给她点了个赞。
“那当然!”那娘们很得意的笑了笑,说:“也不看看姐姐我是谁,姐姐我出手,就没有搞不定的事儿。”
就在那娘们正吹着的时候,我猛然发现,那道被她贴在老先生额头上的,黑乎乎的符,慢慢地开始龟裂了。那符本就是尸泥做的,既然被称作尸泥,尸泥这玩意儿,那自然是有泥的性质啊!这不,那黑符在完成了龟裂这一步之后,立马就像碎掉的泥块一样,开始一点点地往下掉了起来。
“你这符开始掉了,是不是马上就要没效了啊?”我有些担心地往老先生那里指了指,问薛姐。
“这么厉害?”薛姐的脸上露出了那么一丝丝的不可思议,然后说:“这道符可是姐姐我压箱底的,本来以为,再怎么都能坚持大半个时辰呢,这才多久一点儿啊?就成这样了?”
“你还有招吗?”不管薛姐有没有招,我都得出招了。因此,在问她这话的同时,我已经悄悄的,从兜里把银针给摸了出来。
老先生还没有动,但此时我的银针,已经准备好了。只要老先生一动,我立马就会把手里的银针射出去,直取他的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