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说得,其实是很没有底气的。江梦那么聪明,自然是看得穿我的心思的。不过,她应该也意识到了,在这个时候,不适宜谈论这个话题。毕竟,甄正那小家伙,已经撅着屁股,向着我们爬过来了。
前面是一面山壁。壁上有一个洞,有一米多宽,两米多高,人肯定是进得去的。
鸡公嘴这地方,本就是三面环山,一面环水。这一面山壁,从方位来看,应该位于鸡公嘴的正西方。
正西为兑位,兑乃泽。从风水上来说,泽上之山。一般会因为不稳,从而比别的方位的山都要低。但是,鸡公嘴这西山,不仅比南山和北山要高,而且还壁立千仞。有这么一大片陡峭的石壁。着实让人有些看不透,有点儿看不太明白。
虽然我已经看出这西山是有异常的,但在风水这方面,我毕竟是只小菜鸟。所以,这西山里,到底藏着什么门道,我确实是看不出来。
薛姐那娘们,在风水上远比我精通,要是她在,应该能看出一些门道。
“你在看什么?”见我看得有些入神,江梦有些好奇地问了我一句。
“这座山很怪,但我却看不出门道。”我说。
“鸡公嘴的山,能不怪吗?看不出门道还看,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那娘们白了我一眼,说:“咱们还是赶紧进这山洞里去,把正事办了来!在你愣神的这功夫,那两个小家伙,早已经跑进去了。”
江梦不说,我真还没反应过来。她那么一说,我回过神一看,小馋馋和甄正那两个小家伙,确实已经不见踪影了。
“汪汪!汪汪!”
大概是见我没有跟进去,小馋馋在山洞里叫了起来。
山洞里很黑,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好在出发的时候,薛姐那娘们塞了几支红烛给我,说可以拿来照亮。
我划燃了火柴,点燃了红烛,然后跟江梦一起,钻进了山洞。
冷。走进山洞之后,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冷。除了冷之外,还有呜呜哇哇的声音。
“怨咒之声。”江梦一本正经地从嘴里吐了这么四个字出来。
“什么事怨咒之声啊?”这个词我是第一次听说,因此那怨咒之声,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确实不太懂。因此,我问了那娘们一句。
“怨咒之声,顾名思义,就是由怨咒之气形成的。说简单一点儿,就是这山洞里,有很多怨死之人。”
那娘们跟我解释了一句。不过她这解释,并不是那么的清楚,反正我听了半天,并没怎么听明白。
“你说的那些怨死之人,是被害死在这山洞里的,还是在外面死了之后,才被弄进来的啊?”我问。
“一走进洞口,便听到了怨咒之声,而且还如此的强烈。”江梦皱了皱眉头。说:“若是在外面被害死的,不管是用什么方法运到这山洞里来,其身上的怨气,都会消散不少的。山洞里的怨气如此浓厚,我想那些怨死之人,肯定是在这山洞里被害死的。”
“汪汪!”见我和江梦一直在那里说话,半天都没移动半步,小馋馋那家伙,立马就用狗叫声,在那里催促起我们来了。
“咱们还是进去!别再在门口这里耽搁了。”江梦说。
小馋馋继续在前面带起了路,那呜呜哇哇的咒怨之声,在听久了之后,让人感觉耳朵有些嗡嗡的,很不舒服。
“汪汪!汪汪!”那小家伙扯着嗓子叫了两声。
还别说,它这么一叫,那咒怨之声,似乎立马就小了不少了,我的耳朵也好受多了。
那小家伙转过了身,很得意地对着我摇起了尾巴。意思是在告诉我,刚才它叫的那两声。就是为了帮我把那咒怨之声给驱散。现在,咒怨之声变小了,它似乎成功了。
“你厉害,回去之后,我给你买糖醋排骨吃。”我笑呵呵地表扬了那小家伙一句。
“汪汪!汪汪!”
一听到有糖醋排骨吃。那小家伙,立马就欢快的叫了起来。这小东西,没有别的追求,就只有一个爱好,那便是吃。而且是吃糖醋排骨。
那是什么?
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白的影子,从前面的石壁上一晃而过。那影子的速度很快,而且是飘在半空中的,肯定不是人影。
“咳!咳!”
有人在咳嗽,这咳嗽声很响亮。还有些刺耳。咳嗽的那位,应该是个男人。难道,是魏仁青那家伙,在跟我们装神弄鬼?
“魏仁青,我知道是你。别躲了,出来跟我好好斗一场,分个胜负!要是你赢了,我就让爷爷把艮虎令给你;若是我赢了,你就放我们走。”我笑呵呵地说。
“此话当真?”刚才还在咳嗽的那家伙。一听到我提出的这个条件,便开始说话了。
这声音听上去,不像是魏仁青的。但是,这可是在山洞里,而且魏仁青那家伙。很擅长装神弄鬼。因此,我怀疑他是故意弄的那么个声音出来。
“当然是真的,难道我还骗你玩儿。”我说。
“是你跟魏仁青斗,不是那鬼胎跟他斗?”那家伙跟我确定了一句。
“嗯啊!”我随口应道。
跟魏仁青这种人打交道,承诺什么的,都是个屁。现在最主要的,是得先把他骗出来。只要他一出来,我就让甄正去把他降服了,然后威逼着他放我们出去。
“魏仁青,鬼胎你斗不过。我可以原谅你,若连这小子你都赢不了,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那家伙来了这么一句。
听他这语气,好像他并不是魏仁青本人啊?不过,我还是怀疑,是魏仁青那家伙在跟我演戏,是他一个人在那里唱双簧。
“是,师父!”这是魏仁青的声音,我敢确定,这确实是他的声音。
魏仁青叫那家伙师父。要他不是在唱双簧,而是真有这么一个人。岂不是说明,这山洞里,有个比魏仁青还要厉害的家伙。
“既然你们两个都同意了,那就由我来做这见证。你和魏仁青两个,各显其能。你要赢了,就放你们走;你要输了,就乖乖让夏二爷交出艮虎令,否则,你们全都得死!”那家伙说。
欧阳懿之前说过,以魏仁青的本事,是驾驭不了艮虎令那宝贝的,当时他还在讥笑魏仁青自不量力。现在看来,要艮虎令的似乎不是魏仁青,而是他师父啊!可是。他师父谁呢?这个我必须得弄清楚。
“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让你作见证啊?”我有些不满地说道。
“我叫隹公。”那家伙说。
隹公?隹不就是指的短尾巴的鸟吗?鸡就是短尾巴的鸟。那家伙自称隹公,该不会就是鸡公的意思?
这地方的地名叫鸡公嘴,那家伙又叫隹公。我怀疑,鸡公嘴的得命,跟那家伙肯定是有关系的。
“隹公啊?你这隹字好多人可认不得,反正隹指的就是鸡,要不你直接叫鸡公得了。”我笑呵呵地跟那家伙开了句玩笑。
“不得对我师父无礼!”魏仁青出来了,还训斥了我一句。
“开句玩笑都开不得,有那么小气吗?再说,谁叫你师父叫隹公啊?他要是叫狗公、猪公、王八公,我就算想开,也没法跟他开鸡公的玩笑啊!”我笑呵呵地说。
“汪汪!”魏仁青都还没表态,小馋馋那家伙,倒是先跟我表示起了不满。
我知道那小家伙的意思,它是在说,我把狗跟猪和王八什么的放在一块儿,那是在侮辱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