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去!”薛姐耍起了小女孩儿的脾气。
“这是男人间的事,我必须得去。”我说。
“打死你!打死你!”薛姐很生气地用拳头在我背上捶了好几下,说:“你去可以,但不管大师兄说什么,你都不能往心里去,更不能相信他的话,听到没有?”
薛姐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些焦急,直觉告诉我,她心里似乎藏着什么事。我也预感到了。欧阳懿叫我过去,说的事,很可能就是薛姐心里藏着的那件。
“嗯!”我郑重地点了点头,说:“我是不会相信他的。我只信你。”
薛姐没有再说话,不过她那拉着我手的手,并没有松开。我知道,她这还是有些不愿意我过去。
“与其这么继续纠葛下去了,倒不如我这就去跟欧阳懿把话说清楚。”
我将手从薛姐的手心里抽了出来,她的眼角,突然就红了,似乎还滑出了几滴泪珠。
欧阳懿在那边静静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平静,但我却能读出来一种挑衅。似乎,他是以为我不敢过去。
我迈开了步子,走向了欧阳懿。
“你想跟我说什么?”我问。
欧阳懿没有看我。而是看向了我身后。我转过头,发现薛姐在那里摇头。在我看到她的时候,她赶紧把身子背了过去,还用双手捂住了脸,像是在哭。
“没什么。”欧阳懿跟我说了这么三个字,然后转身走了。
是因为薛姐,所以欧阳懿才没说的。他们两个,肯定是有什么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可能会影响到我跟薛姐之间的感情。欧阳懿本是想直接跟我说,想以此逼我跟薛姐做个了断。但是,在看到薛姐哭了之后,他把即将从嘴里吐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臭小子,他跟你说什么了啊?”刚才明明哭了,可在擦干眼泪之后,薛姐却露出了一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笑呵呵地问我。
“没什么,他让我好好照顾你。”我这是在撒谎,不过是善意的谎言。
“嗯!”薛姐一把抱住了我,呜呜的哭了起来,一边哽咽。一边说:“你知道吗?姐姐离不开你,不管发生什么,不管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姐姐都不要跟你分开。”
薛姐的眼泪。顺着她的脸,流到了我的脖子上,搞得我痒酥酥的。在这种深情的时刻,照说我是不该那么猥琐的。但是,为了调节一下情绪,为了让薛姐开心起来,我果断地伸出了咸猪手,捏了她一把。
“真软。真舒服。”我说。
“臭小子!你真没良心,姐姐都哭了,你不给递纸巾也就罢了,还借机占姐姐便宜!”薛姐一边捶我,一边用她的脸,在我的肩膀上蹭,把她的眼泪,全都蹭到了我的衣服上。
虽然整个肩膀都被薛姐的眼泪打湿了,但我却觉得很幸福。
薛姐用哭让欧阳懿保守的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此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跟薛姐在一起。她真的能开心。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有的时候,人必须的学会逃避。幸福就算再短暂,那也是能让人快乐的。
“肚子饿没。咱们去吃点儿东西?”有的时候,转移一下注意力,是能让烦恼走开的。
“嗯!”薛姐小鸟依人地靠在了我肩膀上。
我开着车,带着薛姐去了烧烤一条街。这娘们跟我一样,是个吃货,一吃起来,烦恼什么的,通通都被我们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吃完了烧烤,我跟薛姐也都累了,因此直接开着车回了药店。
“师姐,我等了好半天,你终于是回来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从坎店大门那里跑了过来。
“你该不会又缺钱了?”张胜这家伙,每次来找薛姐,都是因为缺钱用。
“不是!”张胜嘿嘿地笑了笑,说:“你之前不是托我帮你查那乌鸦吗?我查到了一些线索。”
张胜大概觉得我是外人,没有直接往下说,而是把嘴凑到了薛姐耳朵边上,悄悄地跟她说了起来。
薛姐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是有所不安的表情。不过,她的神情很快便恢复了正常,还故作轻松地跟张胜说:“师姐知道了。”
张胜这家伙,是不会白白替人干事的,哪怕帮忙的对象是一向对他很好的师姐。所以,在说完之后,他没有立马走人,而是对着薛姐“嘿嘿”傻笑。
薛姐拿出了钱包,从里面抽了十来张百元大钞出来,递给了张胜,问:“够了吗?”
“够了!够了!”一千来块钱,就让这张胜脸上笑开了花,他这是有多缺钱啊?
张胜走远了,我把薛姐拉到了屋里,问:“乌鸦那事儿,你跟我说说呗!”
“那乌鸦是人养的。”在犹豫了半天之后,薛姐来了这么一句。
她这话,完全就是废话嘛!那乌鸦不仅是人养的,而且还是受过特殊训练的,要不然它拉屎怎么拉得那么准,不偏不倚的,刚好落到了万人钱上?
“然后呢?”我问。
薛姐坏坏的笑了笑,说:“然后姐姐我想狠狠地蹂躏你!”
这娘们,用手在我身上乱揉乱摸了起来。她是想用这种方法,转移我的注意力。把乌鸦这事儿搪塞过去。
欧阳懿咽回去的那个秘密,我可以装作不知。乌鸦这事儿,跟我和薛姐的感情无关,所以我这好奇心,是压不住的。
因此,不管薛姐怎么调戏我,怎么折腾我,我这注意力。都是不会转移的。
“快跟我说,怎么回事?”就在薛姐以为我已经忘掉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把这话给问了出来。
“你还没忘啊?”那娘们有些抓狂,她狠狠地在我身上捏了几把。问:“姐姐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不问?”
“就算你把我那什么了,我也得问。”我笑呵呵地说。
“好奇心会害死你这臭小子的,那人咱们惹不起!懂了吗?”薛姐还是没有跟我把话说明白。
“你说的那人,到底是谁啊?我见过或者听说过吗?”既然薛姐不肯从正面回答,那我就换个方向,旁敲侧击一下。
这娘们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用牙齿咬着嘴唇想了想,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应该没有。”
“有就一个字,没有就两个字,应该没有算是怎么一回事啊?”我问。
“姐姐我怎么知道你见过哪些人,听说过哪些人啊?反正你跟姐姐我在一起之后,从没见过那人,也没听你说起过那人。”薛姐用手指头在我额头上戳了一下,说:“总之,咱们离那人越远越好,他不招惹我们,我们也别去招惹他。就算他主动招惹我们,咱们也最好是躲着。”
薛姐从来都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哪怕是六幺店她都敢跟我一起去闯。而那个养乌鸦的家伙,薛姐在提他的时候,脸上都流露着一股子害怕的情绪。这是不是说明,那人不仅比六佛爷厉害,而且还要厉害得多啊?
乌鸦这种鸟,那是很难驯化的。我似乎听爷爷说过,他活了一辈子,就没听说过有谁能把乌鸦给驯化了的。爷爷可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他都没听说过的事,那人居然做到了。这足以从侧面证明,那人是多么的厉害。
薛姐不愿意多说,不许我打听那人的消息,真的是为了保护我。有的事,知道得越多,自己就越危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