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了?”明钰一听到太后宣了丞相夫妻,就停下了手中的朱笔。
“是跟丞相大人一起来的,皇上您猜还来了谁?”明钰已经从刚才的诧异里回过神来重新拿着笔批起奏章。不咸不淡问了一句:“谁啊?你还拐弯抹角?”
“被丞相大人不久前休弃的前丞相夫人杜语嫣。”卫虎咪咪笑着,自认为这应该是一个能令皇帝感到愉悦的消息。不料话音刚落,却听到明钰拍案而起,朱红色的笔一甩在一张奏章上刷出一个红红的半圆弧……
“宁青,你这是拿嫣萝当什么人了!”明钰一拳砸在案上,脸上一片怒云。
“卫虎,派人盯着太后那边,给我拦住他们。”
一群禁卫军绕进了七拐八弯的宫殿,将陈氏放在一处偏僻的宫殿里,悄然掩上了门,屋子里点了一处宫灯,陈氏这才看清楚,从午时开始到现在她还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此刻又冷又饿,还莫名的恐惧。只见这时候那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的身影出现在对面的墙壁上,陈氏吐掉嘴里的斯帕,用手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那身影。
她一喜,跑过去,却看见那“人”紧贴着墙壁一动不动,“是你吗?我这是在做梦吗?”
她伸出手去触碰那墙上的“人”却见那高大的身躯一下子就消失了,陈氏一惊。
待她转过身,却发现“他”又出现在反面的墙上,她凑近一看,“他”几乎是悬在上面,没有脚。
“啊……”陈氏一身尖叫,狠狠掐了自己一下,“你是他的鬼魂吗?”
“我没有做梦,你是他的鬼魂!”她理了理自己散乱的鬓发,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如果你是他,我才不怕。”她再次朝着墙的一边过来,竟然张开手臂,想要去拥抱墙上那个“人”。
忽然数盏宫灯一起亮起来,那墙上的人消失了,“不……”陈氏瞬间惊呼出声。
一时间屋子里变的明亮如昼,只见一身白衣的宁青出现在墙的那头,“看来,杜夫人跟此人渊源颇深呢。”
“是你,丞相大人,我好歹算是太后的故交,你怎么敢如此无礼!”陈氏一下子惊醒过来,怒视着宁青。
“太后已经不会顾念跟你的情谊了,你的生死现在在我手上。”宁青找了一把凳子坐下,琥珀色的眼睛在灯下闪着看透人心的光芒。手里耍弄着那块六樱花白玉。
“这……怎么在你手上了,语嫣呢?太后不会这么对我们的!”尽管口中坚定着,但是眼眸却流露出动摇和惊惧。
“自然在刑部。”
“不可能的,你骗我……太后对她爱若珍宝怎么舍得?”陈氏眼中流露出的竟然是惶恐,宁琥珀色眼睛紧紧盯着陈氏,犹如盯着自己快到手的猎物。
“她?怎么可能是太后的至爱至爱珍宝!”宁青的声音突然凌厉起来,修长的身躯站立起来,挡住来了陈氏,“大胆陈氏,事到如今还敢欺瞒!”宁青将那枚白玉砸向陈氏,陈氏恍惚惊吓间来不及躲闪,正好落在了额头上,一道血痕当即出现,鲜血顺着脸颊的左侧低落,在明亮的灯光下,半是苍白半是血红使得她半张脸上沾染了血痕,瑟缩的身姿,惶恐的表情,竟然形同鬼魅。
“啊……呜呜……”陈氏捂着自己的头,痛哭失声,坐在地上,良久,她用宽大的衣袖的衣袖粗粗擦拭自己的左脸,苍白因为用力擦拭沾了淡淡的血迹,仰起头,居然以膝盖触地向宁青祈求“我当年是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但是语嫣……她的确是舒六樱的女儿求求你们不要害她啊……”
“原来你曾真的对不起太后,杜语嫣不是你的女儿。”宁青嫌恶地退到一边,甩来差点被陈氏碰到的袍子下摆,若有所思地说道。一旁的陈氏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一只带着血误的手因为激动颤抖着指着宁青,身子无力地瘫倒在地。
“你……你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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