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如同月牙一般皎洁的光芒,周逸飞透过茫茫兵海向着遥遥之处眺望,可是,目之所及皆是震颤的兵器,仿佛大海一般没有。默默收回目光,周逸飞静静地持剑,目光逐渐变得犀利。然而,仿佛感受到周逸飞目光的,整座泛滥弥漫的兵海蓦地汹涌暴动开来,冰冷的兵锋直指二人,刺得皮肤生疼。
刹那之间,从四方八方汹涌绞杀而来的兵器狠狠碰撞在二人的防御圈之上,一阵光晕的涟漪顺着气浪奔腾的方向向着四处逸散,大地龟裂,二人闷哼一声,后背紧紧贴在一起然而,整座兵海又如何会放弃继续的攻击一波未平又是一波再起,接连不断又无处不在二人不得不拼命调动全身灵力试图继续稳固防御圈。
“砰砰砰”无数次攻击,或剑刺,或斧劈,或刀斩,或钺勾一切的一切,数之不清,止之不得,如同漫天磅礴的大雨一般,没有空隙,没有停歇,只有尽全力的防御。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周逸飞和白灵溪仿佛第一次感受到时间的流逝是如此的缓慢,度日如年,也许也如法完全阐述其中十分艰苦的坚持和极为残酷的逼迫挤压他们是如此的时间能够快速的流逝又并不期待时间的消融,既矛盾却又是如此和谐交融。
体内的灵力愈发变得稀少,即使拼命抽取自己身体的潜力也无法在短时间之内获得更为磅礴的灵力,更何况,之前因为红莲而消耗太多灵力的白灵溪即使到现在也不曾完全恢复实力。情势对二人而言愈发变得不利,变得更为危急光圈在不断缩小范围,汗水也完全打湿了二人的衣服,也从额间滴落在龟裂的大地之上,溅起一阵轻轻的烟尘。
“白师姐,再与这些兵器如此纠缠,恐怕吾等片刻之后便会力竭而死,事到如今也只有利用自己的速度以及剑法逼开袭来的兵器,并乘此恢复灵力”
“可是吾等体力并不能支持多久。”
“那也比现在等死要好上许多,至少,我们不会平白受到如此至多的接连不断的攻击更何况,这些兵器虽然多如牛毛,杀意横溢,可是既没有灵力神识加持,又仿佛经历过大战一般,如此残破不堪,也许以力破力,以势横迫,方可在这茫茫攻击之下活得更久”
白灵溪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只见防御圈涟漪四溅,仿佛片刻之后就要破碎一般,咬咬牙,一脸坚毅道:“好就让我等来试试这里的兵器与无苍云宗之剑墓究竟有何不同究竟是强是弱究竟是他取吾等生命,还是我等斩碎这些破烂”
“没错自是如此吾等堂堂苍云宗暮筱峰弟子又岂能在这里惶惶屈服要取吾等性命,不付出点代价又怎么能行”
“阴阳两仪列阵”
“天地象分,阴阳候列,变化由表,死生兆彰阴阳两仪阵,成”
随着周逸飞声音刚落,两道黑白光芒蓦地从二人身上分别升起,交融为一,化作混沌震开两人周边一直包围攻击的众多无数兵器然而这般却仿佛激怒了眼前的所有兵器,光芒大作,寒光四射,势必要将这二人埋骨于此
周逸飞扭头微微一瞥白灵溪,但见其同样扭头看将过来,微一点头,二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同时起剑,周逸飞周身剑势磅礴纷扬,而白灵溪剑意清灵飘渺,交融化作整体,却是“阴阳两仪阵”中一式“阴阳归一”的起手式此式乃是阵法之中完美至极的守式,混而为一,了无破绽二人配合至此,恰似一人成阵可是其中却依旧还是有些欠缺,并非极致的完美,毕竟二人只是师姐弟,却并非情侣夫妻,若是葛无忧与白灵溪配合成阵,恐怕此阵威力还要上升三成有余不过两人能够配合到这等地步已然超乎二人预料,毕竟曾经众师兄弟的磨合并非没有效果
二人用灵识紧紧锁定着周围的一切,生怕放过一丝漏点,露出一点破绽,若是如此,恐怕二人很难能够在这茫茫兵器大雨之中生存。周逸飞立剑遮住半边脸庞,身后白灵溪横剑以御前方,二人面色肃穆,俨然已经做好生死相搏的觉
风声轻动,似乎吹起周逸飞额前长发,随之,便是再次更为凶猛的兵海攻击,四面八方,如同倾覆之大海,浩然巍峨铺天盖地,毫无一丝间隙周逸飞怒咤一声,翻剑横扫,没有动用太多灵力,只是让其紧紧附在剑刃之上,以节约已经并不剩太多的灵力立剑归圆,抵挡住四面八方逼临的兵锋,乘此白灵溪剑尖抖动,飘逸而飞渺,挑开向着二人击来的兵器,让其沿着另一条方向飞越而去,或是无力跌落在地,或是撞击在其他兵器之上亦是常有之事,如此这般倒也让二人轻松的微微一点,但也聊胜于无
踏在龟裂的大地之上,身体微起,抽剑回斩,劈飞直击而来的利剑,顺势踮脚斜身,恰恰与白灵溪错过,发丝轻扬,衣袂飘飞,猛地向前一踏,反手扭剑斜向上削击,阻住眼前茫茫寒光,霓云轻颤,震开横抵在剑刃之上的斧钺,忽地,一阵寒意直指周逸飞后脑,而其却是头也不回的以右脚为轴,立身下击,劈碎断裂的铁棒,将自己的身后完完全全交付给了白灵溪,而她确实也并没有令周逸飞失望驱剑斜挑,顿时,那直刺而来的匕首便被白灵溪挑落茫茫的兵器之海中。这是何等的信任才能让二人如此坚信对方一定能够守护自己的身后,让自己能够安心的应付前方的一切危险肆无忌惮的爆发自己的全部实力毕竟那是即使自己身死也要保证对方安全的责任与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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