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要死了,咳把这个交给我父亲,咳咳咳,好好活下去,好好守护苍云宗把把我的那一份一起一起背负”紧紧抿着嘴唇,握紧拳头,青筋暴露,指骨发白,眼睛之中晶莹凝聚却始终执著盯着不肯流下,“是”似乎从深渊之中的凶兽般的怒吼,凶戾而手中那随风飞舞的蓝色束似乎也亦悲伤着,低语着。
“尚师兄尚师兄打听出来了”只见一身着普通弟子服饰而面容焦急的青年男子风风火火踢开正门,满头大汗,奔进房间之内,对着一位随意躺在竹椅之上从容不迫饮着热茶的年轻人说道:“打听出来了和雪墨瞳师妹一起回来的那个男孩名字叫作姬若曦,现在正在后山山下那间茅草屋里养伤,师傅还令我等不要去打扰他。”年轻男子微微蹙着眉,“他们是什么关系”“没啥特殊关系,那个男孩只是被墨瞳师妹从手中救下来的普通人罢了,似乎是那个男孩要来苍云宗拜师求道,所以墨瞳师妹便顺便将他带了回来。”“他还不是苍云宗弟子”“啊不是不是他还并不是苍云宗弟子,而是从山脉之外幸运来到这里的幸运儿。”“嗯”青年男子坐直了身体,“他横跨了近半个苍云山脉”“据说是这样。”青年男子从椅子之上站了起来,走出房间,看着远方即将落下的太阳,逐渐露出严肃的表情,“走,随我一起去看一看这位你口中所谓的普通人。”“是那个”“嗯”见他有些犹豫,尚天涯疑惑的道:“怎么了”“师兄,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我还听说就是那个小子还占了雪墨瞳的便宜。”“知道了,走吧。”
“这里是”姬若曦迷迷糊糊睁开依旧朦朦胧胧的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充满古朴飘逸而又晦涩韵味的“道”字,姬若曦努力撑起身子,环视这个简朴至极的茅屋,整个房间只有一张现在姬若曦正在躺着的平板床,两把发黄的竹椅,一张普普通通无有特殊的原木桌,也许只有床头贴着的那巨大的“道”字给这个普普通通的茅草屋添加了些仙家的飘渺之感,姬若曦抬起裹满绷带而依旧有些血迹溢出的手臂,苦笑一声,活动了几下,穿上床前早已折叠好的苍云宗普通弟子所特有的丝绢青色道袍,秋香夹软纱,交领宽袖,周围镶边,背刻道家阴阳鱼,内摆浅白,飘飘绉纱,不同于给自己的青白相交的道袍,但却更加庄重威严,虽然师承一脉,但却更加严谨了些。拿起地上摆放整齐的玄色浅面靴头鞋,穿上,打开房门,姬若曦不禁用右手抵挡住那还是很刺眼的阳光,走出房门,但见眼前青叶落英,偶尔几点鸟鸣轻响,连斑斓而依旧还有些炽热的阳光也变得有些调皮,山花灿烂,而却不知秋时已临,孤雁嘶鸣,而却道尽悲凉这里依旧是没有一人,连一直陪伴自己的小猴子也亦不见了踪影,世界此时对他来说却是如此悲凉孤寂,远处随风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喧哗声也是被那苍翠高大的古木所遮掩。姬若曦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在囚禁自己,同样的,他也是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被他们所信任。如果破灭的话,他自己的未来究竟该如何他不知道,也没有去想过,因为他总是觉得未来很恐怖,让他一直不敢去想。而同样的,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来决定,这是姬若曦一直以来所不能容忍的,因为他无法轻易相信周围环境的绝对安全,黑夜总是让他无法安稳入睡,连他自己也是不记得自己究竟完整过几次。但那绝对的理智却深深压制住那抹强烈的抗拒之心,可是那内心深处的警惕却是早已融入骨髓,岂是说丢便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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