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了脚步,仔仔细细地看着门上的几个字。.?`解剖教室(2),一字不差,一模一样。我趁着灯还没灭,立即探着脑袋朝教室的里面望去,三张金属解剖台方方正正地摆在正中,跟五楼的设置完全相同。
一股不祥的感觉立即涌上心头,但我没有放弃,这不可能是真的。
头顶上的声控灯已经灭了,我的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前方的情况也看不真切。我猛地踏了踏地,感应灯随即又亮了起来。
我再一次小心翼翼地通过楼道,想要确认一下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出错。一盏盏感应灯接连不断地亮起来,我的心跟着不停地颤抖,还有最后一盏灯了,这灯的背后是大门还是墙壁,答案就在眼前。
“啪!”我踏下了最后一步,随着感应灯的亮起,一道白花花的墙壁赫然呈现在我面前,透过墙上的窗户,我似乎能看到远处的点点星光。
没错,这是五楼。楼道里一阵凉风吹过,我的全身的皮肤从头顶凉到了脚心。
没有多想,我立即折返跑了回去。??.??`c?o?m?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不可能出错,怎么可能走了半天,我依然在五楼呢!
这一次我再也没有考虑楼道里安静还是不安静了,凌乱而恐慌的脚步声不停地在耳边回响,一道道感应灯逐一亮起,再逐一熄灭,他们仿佛是黑夜里的一双双眼睛,看着我不停地从楼梯上跑下去,再重复,再跑下去,知道我精疲力尽,我又数了两百阶。
好了,这次应该已经到遗漏了。我喘着粗气,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直到看到面前的墙壁时,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感顿时充斥了我的全身。
完了,这次估计是遇上鬼打墙了,假如不逃脱这个魔咒。我今晚一天都得待在这个诡异的空间里面,直到第二天清晨。想到这一层楼中不知有多少尸体标本陪着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这简直就是极限的挑战啊!
不管怎样,我得给自己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栖身。比起楼道。显然唯一没有上锁的陈列教室显得暖和很多。但想到要跟那么多器官在一起度过一个夜晚,我就浑身打颤,我还是选择冷一些的楼道吧……
我打开手机,惨白的灯光打在我脸上,我就知道手机上不会有一点信号,如果还有信号,这还会是一个标准的鬼打墙吗……
我坐在角落里不停地抖,不知不觉已经快接近夜晚十点了。w?ww.`郭瑞的故事开始在我脑中重复,我没有他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假如碰到穿着奇装异服的女子从楼道里经过。我肯定会吓得昏过去。
五、四、三、二、一……十点到了。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一般,我顿时觉得楼道里的氛围开始变得古诡起来。果然,时间还没有过去一分钟,一声幽暗而低细的哭声突然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这声音细细的,明显是一个女人出来的。听起来,这个女人应该在距离我不远的位置。大半夜在这样的解剖教室附近,传来一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哭声,这实在是太惊悚了。我实在没有胆量站起身重新找个位置,赶忙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缩在了角落之中。
大概过了三分钟。这种幽暗低细的哭声突然不见了。
“大概是亡魂路过吧……别多想了……”我安慰自己道,让自己稍稍放松了一些。
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之前的哭声一样,脚步声虽然急促却十分轻巧。仿佛这个声音的主人脚尖着地,踮着脚在奔跑。要不是楼道里是在太安静,我根本分辨不出这种声音。
不过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几乎是朝着我的方向直冲过来。我赶紧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仿佛正面对着一只森林熊,想要撞死躲过一劫。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几乎是贴着我的头皮传了过来。就在接近我脸颊的一瞬间,这声音停住了。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我再也不敢轻易把眼睛睁开了。
“大概已经走了吧……”我心想。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双冰凉的手一下子摸在了我的脸颊之上,我顿觉头脑一片空白,自己的心像被冻住了一样,几乎忘记了跳动。紧接着,那双抱住我头颅的手猛地用力,几乎要我的脑袋从身体上摘下来。
受此冲击,我立马睁开了眼睛,一张模糊的脸随即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长长的头飘在我的脸上,从我这个角度看去,简直就是贞子再世。
“啊!!”我立即大叫道。谁知这女人却也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身体猛地朝后面缩了缩,惊讶地叫了起来,随即转身又朝着另一头奔跑而去。
“是活的……是活的……不是他……不是他……”女人一边奔跑着,嘴里一边细碎地说着。我感到自己的脸上湿漉漉的,摸了摸,应该是那个女人在我脸上留下的眼泪。
难道真的跟科普里说的一样,是鬼怕人而不是人怕鬼?经过这么一吓,反倒是我的胆子大了些。既然鬼已经出现并且离开了,那楼梯也应该恢复正常了吧。想到这里,我鼓起勇气再一次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着楼梯走去。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我总觉得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听到了水面波动的声音。
令人失望的是,走完两百阶,我又一次回到了圆点,根本就走不出这个怪圈。我几乎绝望到了极点,看来真的只能等到天亮了。
手机屏幕上的数字提醒着我,要想挨到天亮起码还得等上两个多小时。
我绝望地看着前方,突然现教室旁边办公室的门,不知何时被人打开了。
我咽了咽口水,这次又会是什么样的妖怪呢……
出乎我的意料,一个人影竟然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脚步十分正常,绝不是什么妖怪。感应灯亮了起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借着灯光,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胸牌上,有一个贺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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