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楚道:“何姑娘,烦请你进入舱内为一众被掳的姐妹解开绳索。”
何田晶答应一声奔向舱门,随后似有所悟驻足,随即拾起那名最后一名被杀的倭人身畔的东瀛刀,转身奔入舱内。
片刻之后,肖雨楚瞧见舱门内有女子朝外窥望,而且越聚越多,不知谁人眼尖已然发现横死当地的贼人及被制跪地的贼人首领,欢呼道:“有壮士来救我们,我们有救了!”
一众女子呼啦一声涌了出来将肖雨楚围在当中,忽听一女子道:“小姐,就是这位公子,查找贼船的妙计便是这位公子想出来的!”
肖雨楚闻言望去却正是巧喜儿,只见巧喜儿身畔一清丽典雅的女子满含感激的走过来朝肖雨楚行了一个万福,肖雨楚略显尴尬笑道:“若非巧喜儿姑娘勇敢无畏甘当诱饵,恐怕贼船所在处都难以找寻,若是要谢还是要多谢巧喜儿姑娘吧。”
巧喜儿甜甜一笑忽然说道:“公子要如何处置这个贼首?”
何田晶在旁插话道:“公子,这些贼人一个都留不得,多一个人活得性命,中原的姐妹便多一些人遭受劫难。”
身边的数十女子纷纷附和,不一刻“杀了他!”的娇呼声此起彼伏。
忽听“当啷”一声,那倭贼首突然放落了手中的东瀛刀,随即将左手探至嘴边啃咬,众人见状不由大惑不解。
“喂!你这老小子做什么?难道是饿了不成?”肖雨楚定睛望着那人说道。
忽见那人嘴角边现出一丝阴戾的笑意,随即张口吃吃而笑,笑声阴测测的令人背脊生寒,低低的阴笑逐渐变大,转眼变为大声狂笑,笑声中那血红的双眼尤其可怖,一众女子惊呼一声齐齐后退,肖雨楚亦不由自主的生出惧意,忽然间灵光一闪脱口道:“贼子服药自尽了!”不觉间嗅到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心生寒意之下急呼道:“大家退后!”同时刀剑架在身前疾退一步,仓促间瞧见那人忽然大张其口,急忙使出浑身解数以龙吟刀及鹰啸剑在身前幻化出一片刀幕剑圈,同时身形疾退,忽听“噗!”的一声,一蓬乌黑的血箭自那人口中急喷而出,挟带腥气劲风的血箭如一团冰锥般直袭肖雨楚的面门及上身。
血箭撞上刀剑的光幕纷纷四散溅飞,而一众女子在肖雨楚的提醒中急急躲了开去,一部分人躲到了肖雨楚的身后,更多的人则退到舱门附近,因此无一人受到牵连,而肖雨楚原本可以轻易闪避躲过,怎奈身后有七、八名胆战心惊的女子躲藏怎能避其锋锐令身后女子惨遭灾祸?而这名倭人首领如同“同归于尽”的绝命反噬何其霸道,肖雨楚在挥舞刀剑中犹如连连遭受雷霆重击般步步后退,只听“噗噗”响中一声闷哼,肖雨楚朝后跌退,众女子合力推档才堪堪令肖雨楚止住跌势,只听“喀!”的一声,肖雨楚吐出一大口鲜血。
原来肖雨楚的刀剑之势最终遭遇阻隔趋缓迟滞,那倭人的气绝前最致命的一击血箭只要以刀剑之身封挡当可无虞,然此时刀剑之势已乱,那道血箭仅被剑刃切得一分为二,虽减去大半的力道且无法冲破肖雨楚的护身真气直侵入体内,但已然令胸腹遭受两记重击,肖雨楚当即受伤委顿在地。
“蓬!”的一声,那名倭人七窍流血扑倒在地。
一众女子见到如此可怖的情景惊得站立当地呆若木鸡,好半晌后不知谁欢呼一声,众人这才蜂拥上前团团围住了肖雨楚。
“公子怎样?”、“您受伤了吗?”等等话语纷纷出自巧喜儿、杨家小姐及何田晶等女子的口中,众女子的面上皆是关切之色。。
肖雨楚盘腿而坐运功调息,面上尽是痛楚之色,片刻后缓缓收功望向众人艰涩的说道:“哪家姑娘会操船?”
何田晶忙道:“民女自小追随爹爹打鱼,操船之技绝无问题。”
肖雨楚欣慰的点点头道:“再找出两位,三人便足矣。”
何田晶忙上前询问打听,不一会儿便选了两位渔家女子,何田晶领着两名女子走至肖雨楚身前道:“公子,加上这两位姐妹人已备齐了,如今如何是好?”
肖雨楚道:“稍后远处岸上会升起一团萤火,届时烦劳三为姑娘操船靠岸,还有四名贼人未曾伏法,稍后必会掳人赶来发出讯号要求船只前去接应。”
众女恍然之下纷纷点头,此时却见那杨家小姐关切的道:“公子如今受了伤,能否对付四名贼人?”
肖雨楚苦涩的笑笑说道:“勉力一试吧,若此次让他们逃脱,再行擒捉或诛杀便难之又难了。”随即微一沉吟继而道:“稍后岸边发出讯号,还请小姐交待大家进入舱内,免得被贼子瞧见起了疑心。”
那杨家小姐闻言点头道:“公子放心,我们必定遵照公子的意愿行事绝不添乱,但公子务须多加小心。”
肖雨楚颔首道:“多谢小姐好意。”
巧喜儿忽然道:“公子,我家小姐关心你嘞!”
那杨家小姐白了眼巧喜儿便娇羞的垂下头。
忽听何田晶说道:“公子你瞧!”
肖雨楚及众女子齐齐朝何田晶所指之处望去,却见远处岸边一团萤火冉冉升起,而肖雨楚已分明瞧见似是负着某物的四条人影,所负之物自然是那掳人的大麻袋。
“大家帮忙起锚扯帆,随后操船靠近!”肖雨楚急忙吩咐道,众人齐齐动手起锚的起锚扯帆的扯帆,忙得一团糟。
一切妥当后,一众女子尽皆乖巧的进入舱内掩上了门,只余下肖雨楚及何田晶三女。
肖雨楚微一思索道:“何姑娘,你们可不可以换上这些倭人的衣衫?”
“啊?”何田晶等三女闻听要换上死人的衣衫尽皆做出苦脸,肖雨楚微微一笑便脱下那倭人首领的衣衫准备套在身上。
忽听何田晶说道:“差点终生见不到爹娘甚至命丧异域,既然是为了除掉这些丧尽天良的强盗为民除害,这点委屈算得什么?”说罢去脱一名倭人的衣衫,另两名女子亦有同感,见到何田晶带头便纷纷随之行动。
肖雨楚套着衣衫说道:“稍后船只将要靠岸时,请两为姑娘在上方绞盘处背对岸边蹲坐,装做忙碌的样子,只余一位姑娘留下来操船靠岸便是。”
三女齐声答
应,何田晶说道:“就由民女留下。”
肖雨楚除下发巾放落头发随意披散着,随后在头上系着带有红圆的白巾,闻言含笑点头,何田晶娇媚的报以甜甜的一笑。
船帆吃满风,船只快速朝岸边驶去。
眼见即将靠岸,何田晶背对着岸边操船欲行停靠,两名女子则背对着岸边蹲坐在绞盘前急急收帆,不必佯装便是十分忙碌的样子。
肖雨楚亦背对岸边端坐在船首,望着忙碌的三女颇觉好笑,但身体受伤后能否一举奏功尽歼贼人的忧心随之而来,心底不免有些紧张焦虑。
船只即将靠岸,忽听岸上一人喊道:“森塞!”
肖雨楚自然听不懂此言何意,当即眼珠一转伸出左手挥了挥,示意四人上船。
此前,肖雨楚经仔细揣摩后背对着坐在船首,身后仅余下少许的空余之地,而且料定这些人绝不会失礼的跃过首领的头顶落在前方,只会落足于紧挨着自己的身后空处。
风声飒然,四人纷纷落在肖雨楚身后,肖雨楚的右手已握紧了龙吟刀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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