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楚堪堪落在地面惶急的前后左右张望,活像一只团团转的困兽。
“小朋友!”济生呼叫声中亦落向肖雨楚身遭的地面,而其后便是张牙舞爪的土狮子。
“拦住他!”一人喝道,只见五六人呼喝声中腾空而起迎向土狮子,堪堪临近之时出招还招声“噼啪”、“哚哚”连响,土狮子瞬间被迎上之人制住,双臂被两人紧紧捉住动弹不得才缓缓落地,显然是有人在看清土狮子状似疯癫的神情而发出号令截住。
肖雨楚连忙望向喝令之人,赫然是当时去往昆仑山捉拿司空涧的领头僧人。
只听嘶吼怒叫声连连,土狮子亦自疯狂挣扎意欲挣脱束缚。
济生望了望土狮子朝肖雨楚说道:“小朋友,快些说你是否鹰啸剑肖翊的传人?”
肖雨楚仍然左瞧右望,随口答道:“鹰啸剑并未传授教导武功于我,怎会是他的传人?”
济生道:“难道你与鹰啸剑没有半点瓜葛?”
肖雨楚心想我是他的儿子怎会没有瓜葛?却非是半点,于是道:“小可与鹰啸剑绝非半点瓜葛。”
济生倒是未曾注意肖雨楚的语句有何异常,只是愣愣的瞧着肖雨楚未再做声。
老僧望着肖雨楚说道:“敢问施主是何人?缘何光临弊寺?”
恰巧此时有几名僧人提来几把灯笼,虽然油灯灯笼较为昏暗,但仍可瞧清肖雨楚的面容,老僧不由面现诧愕喃喃道:“这位施主好生眼熟。”
肖雨楚定了定神收起双剑拱手道:“各位大师安好,小可这厢有礼了。”
那老僧念了一声佛号道:“请问小施主为何光临弊寺还望解答。”
肖雨楚道:“请问司空涧…哦不,宏荫小师父在何处?小可此来便是要向住持求情放过宏荫,不再为难于他。”
老僧忽然眼神一亮道:“原来是在昆仑山曾有一面之缘的施主,阿弥陀佛,请问小施主为何要找寻宏荫?”
肖雨楚说道:“大师您可是天宁寺的住持吗?”
老僧微笑道:“我虽非住持,但若小施主有何疑问欲相问住持,当可为小施主转告。”
肖雨楚“哦”了一声道:“宏荫不愿当和尚,当是与佛无缘,佛法曰‘普度众生’,贵寺的众位大师却为何强行擒了去?这哪里是‘普度众生’,岂非是强人所难大违佛义?”
老僧道:“宏荫曾正式剃度皈依佛门,岂可擅自离寺妄自叛逃?佛法圣洁佛门清静,岂可容人随意进出肆意而为?况且宏荫盗走了弊寺祖师当年在罪僧身上未曾搜到的邪异**及弊寺武功秘籍,如此岂非真正是大违佛义亵渎我佛之神圣?”
肖雨楚想了想道:“如此还望大师令宏荫交还**,而后要他还俗离寺岂非皆大欢喜?”
老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佛门戒律中五戒之二便是不偷盗,宏荫犯了二戒,所偷盗的更是本门武功秘籍及祖师严令禁窥的邪恶之书,自是罪上加罪,擅自离寺叛逃更是背离佛法,数罪并罚自当面壁思过向我佛忏悔,施主的期望怕是难以如愿了。”
肖雨楚皱眉思索片刻说道:“若小可要强行带走呢?”
老僧不由展颜一笑道:“老衲奉劝小施主勿要螳臂当车自取其辱,这就请回吧。”
肖雨楚道:“大师,不如我们打个赌,小可愿向大师讨教,如果侥幸接下大师的十招,便对宏荫网开一面如何?”
众僧闻言各个瞪大眼瞧见怪物一般望向肖雨楚。
老僧的面容古井不波,望了阵肖雨楚说道:“小施主若是接不下十招又将如何?”
肖雨楚皱眉沉思,一番绞尽脑汁后说道:“此处乃佛门神圣之地,若小可输了,离开时愿每十步一转身跪拜三个头直至百步为止。”
老僧闻言含笑点点头,随即望了望身畔众僧一眼道:“如此便由尘桐领教小施主的高招吧。”
“是,首座。”一名中年僧人自僧群中走出,转身向老僧合十一礼后转身走出几步面对肖雨楚,仍然合十微微躬身道:“请施主赐教。”
肖雨楚愕然之下望向老僧道:“难道不是您,而是这位大师吗?”
老僧点头道:“就由他来领教小施主的高招,招数之限不变。”
肖雨楚望了望尘桐忽又想起一事朝老僧道:“小可若是输了必当如所言般跪拜离去,但小可若侥幸赢了大师当可对宏荫网开一面允许他离寺吗?”
老僧沉吟不语,虽然身为戒律院首座,但绝无私自放任其他僧人离去的权利,一切大事由住持最终定夺。此前未曾答复肖雨楚接下十招便可对宏荫网开一面的提议,便是因为绝未想到己方会在十招内胜不过小小年纪的肖雨楚,此刻不由稍感为难,但始终瞧不出肖雨楚有何过人之处,于是点头道:“出家人不打逛语,若小施主接下十招且未呈败相,老衲就放他离去。”
所谓呈败相便是兵刃离手、击中要害、受伤吐血、受挫倒地等状况。
肖雨楚听闻后绝对放心首座必定恪守所许的承诺,当下望向对面尘桐,见其双手空空亦不知该不该用冰刃,但舍弃兵刃与人交手对他来说委实没有半分底气,于是双手放在剑柄处犹豫不决。
尘桐望见肖雨楚手附剑柄处踌躇不定不由望向首座。
只听戒律院首座道:“小施主尽管使用兵刃便是,十招之限仍然不变。”
肖雨楚大为欣喜双手各握住剑柄。
忽听寺院远处传来人声,似是急急奔跑的声音,肖雨楚及众僧齐齐朝声音传来之处望去。
“不好啦~!”只见一年少僧人慌张奔来,那一侧僧人纷纷避让让开一条直通首座处的通道。
那年少和尚奔到首座前直喘着粗气,首座身畔的一中年僧人道:“哲荫!发生什么事还不快快报来?”
哲荫急喘几口气说道:“宏荫…宏荫跑了!”
众僧齐感愕然,有的僧人更是纷纷说道“什么?”、“竟有此事?”等等话语。
首座神色泰然的说道:“何时发生的事?可知宏荫逃往了哪里?”
哲荫道:“哲荫内急去了趟茅房,在赶去准备收拾碗筷之时发
现几根铁栅栏被砍断,想来定是削铁如泥的宝刀或宝剑,以致毫无响动。”
那中年僧人急道:“宏荫哪里来的宝刀宝剑?”
哲荫摇头道:“没有,定是有外人到来所为。”
中年僧人望向首座,见首座直是望着肖雨楚,不由随着望去。
首座依然神色如常,轻声说道:“语桐,你带了几人过去查看是否留下些蛛丝马迹,最好是能够辨出宏荫逃去的方向。”
那中年僧人语桐应声领命带着四五人急急奔去。
首座直盯着肖雨楚说道:“好一个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计,小施主,你此番前来共有几个同伙?是否携有宝刀宝剑或削铁如泥的利刃?”
肖雨楚愕然道:“啊?我…哪里有?”
忽听一名僧人说道:“报告首座,土狮子的右臂臂弯已经碎裂,须即刻疗治。”
众人齐齐动容之际土狮子却指着肖雨楚再次挣扎欲合身扑上。
首座淡淡说道:“小施主好狠毒的手段,如今你便是甘愿服输跪拜离去也是不可得了。”
肖雨楚急道:“大师,这却是从何谈起?定是生出了误会!”
首座一挥手道:“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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