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带着白鹿鹿走进去,而那安保也跟着走进来。
按了十五的楼层,白苏见他抱着大箱子,便问道:“你要去几楼呢?”
那人微低着头,沉声回答:“……十五……我帮住户送个包裹。”
听着,白苏看看他手里的大箱子,也没再说什么。
电梯徐徐上升,最后在十五楼停下偿。
跟那个安保道了别,白苏拉着白鹿鹿走出电梯。
其实白鹿鹿很是敏感,他始终瞧着那人不太对,故而拉着白苏迈着大步子走着。
而白苏又怎么会不觉得,她也不自觉地加快脚步。
楼道里顿时也只有白鹿鹿和白苏的脚步声。
而那个安保好像似乎没有跟过来。
白苏偏头看了眼,稍稍放心下来。
这时,她也为自己的多疑感到好笑,那人是小区里的安保啊,应该不会有事。
“妈咪,晚上我要吃牛肉,你给我做……刚才听保镖叔叔说吃牛肉可以长肌肉。”白鹿鹿灵动地转着水灵灵的眸子说道。
白苏打开门,让他先进屋:“好,没问题。”
说着,白苏正要抽~出门上的钥匙,突然伸手急促的脚步声就传到耳边。
下意识回头,白苏就见刚才那个安保表情阴鸷地朝她冲过来。
连想都没有想,白苏看了眼正坐在小板凳上换鞋的白鹿鹿便直冲进屋。
可待她要用力关上门时,一只强壮有力的大手砰的撑在了门上。
咬着牙,她使劲地想要将门关上,可男女的力气还是悬殊太大,她如何用力也不能将门关死。
而白鹿鹿瞧着眼下的情势,也赶紧帮着抵住门。
可两母子怎么能敌得住年轻、强壮的男子?
到最后,白苏眼前她越来越没有气力,只得冲白鹿鹿大喊一声:“快回房间去,把门锁死……打电话报警,打电话给陆淮阳,打电话给你爸爸……”
几乎是冲口而出,白苏焦急的脸上已经冒出冷汗。
亦是瞧出情势不对,白鹿鹿转身,小~腿~儿飞快地跑到客厅拿着白苏放在小桌上的手机就往自己的卧室跑去。
随着卧室里传出反锁的声音,白苏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也是跟着,门被砰的撞开,接着就是绝望的关门声响起。
竭力告诉自己要冷静,被撞倒在地的白苏吃痛的爬起来想要回房间,可一直有力的大手被把她的头发死死抓~住。
头发呗狠狠的拽着,痛得白苏忍不住闭上眼:“你是谁?你想做……”
对方却不等她再说下去,另一只手伸出将她的嘴巴紧紧捂住。
此刻,这人哪里还有方才的模样,他就好似如一头发狂的疯狗一般,双眼逼得通红的看着白苏。
“你凭什么能跟顾寰宇在一起?你就是个肮脏的女人,你被那么多男人玩儿过,怎么配得上我的偶像?”那人大吼着,捂住她嘴的手更紧了几分。
白苏被他压着,只觉头发都快被他扯掉一般,且巨大的恐惧感侵袭全身。
“七年,我喜欢顾寰宇喜欢了七年……从他出道起我就一直支持他……可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你哪里配得上他?”那人说着脸上满是狰狞,骇人的眸光似乎要将人吞噬掉。
白苏忍着疼,勉强睁开眼睛看他。
原来,是个顾寰宇的变~态歌迷……
“就是你……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才害得他被人谩骂侮辱,总算让我逮到你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眼里转而有了一抹嗜血的快意,他说着扯住白苏头发的手忽而一松:“你被那么多男人玩儿过,这么恶心的你默默绝对不可能看上你。你一定是勾引他,才让他一时迷了心智,你这个卑鄙的狐狸精。”
“不过……虽然你是被人玩烂的女人,可模样和身段倒是不错……你说,被我玩过了,默默还会再要你吗?”说着,他的**逐渐粗重起来,接着松开的手开始在白苏的腰上流转。
身下的娇柔身躯令他开始迷乱,眼神也逐渐飘忽,那只手更是阴狠地在白苏腰上狠狠掐了几下。
吃痛的隐忍着,白苏看准时机,在他稍稍松懈下来时,抬起脚,膝盖狠狠地往他下盘处踢去。
好在,这几日白鹿鹿跟着楼下保镖学搏击术时,她也跟着学了点防身技巧。
凄厉的大吼一声,那人当场捂着那处倒在地上。
趁着他倒地不起的时候,白苏翻身想要逃离。
可那人怎会就此放过她?
他强忍着撕裂般的痛苦,全身颤抖着慢慢起身,然后弓着身子抓起一旁柜子上放置的一个玻璃相框。
接着,他狠狠地朝白苏砸去。
虽然是慌乱中,可那人还是将相框砸到了白苏的后脑处。
随着沉沉的声响,白苏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相框碎裂的玻璃碎片洒了一地,白苏就那般倒在一堆碎片中。
脑后似乎有温热的感觉,白苏晕眩地瘫倒在地上,此刻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
接着,那人踩着一地的玻璃向她走来,继而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
“你这个臭女人……还真是奸诈……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咆哮着,那人癫狂地死死掐住白苏的脖子。
男子暴戾的吼声自然是将卧室里的白鹿鹿给吓住。
顿时,卧室里向来不爱哭的白鹿鹿嚎啕大哭起来。
拍着门,白鹿鹿哭喊着:“妈咪,妈咪……你这个坏人放了我妈咪……妈咪……”
白鹿鹿凄楚的哭声混杂着嘶哑的喊声传到白苏耳边,这令白苏的意识慢慢清醒。
她的脸因窒息感,慢慢便得涨红,可她却竭力的张开嘴,喊道:“不准开门,不准出来……”
见她还有力气喊出来,那人掐住她脖子的力气更是大了几分。
“掐死你,掐死你……让你这个狐狸精勾引默默,我要你死……要你死……”有着说不出的快~感,那人享受地看着白苏如飘萍一般在他手下逐渐没有生机。
脑后有猩红的血流出,因那男子的拖拽,血液在地板上混着玻璃渣弄得满地都是。
而闻着血腥味,耳边传来白鹿鹿声嘶力竭的哭喊,渐渐的白苏的意识不清。
就这样死了?
在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出现在白苏脑海中的人影越来越清晰。
……阿阳!
直到濒临死亡的时候你才肯面对自己的真心啊!
白苏心头暗暗鄙夷着自己的懦弱。
接着,一行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也许就这样憋屈的死了……可还好,还好白鹿鹿没事……
空气稀薄,就在白苏快要陷落黑暗时。
紧闭的大门砰的巨响一声,然后顷刻间掐着她脖子的手便移开。
“白苏,白苏……”
以为是幻觉,白苏觉得耳边传来陆淮阳的声音。
挣扎着睁开眼睛,白苏眼前一白,缓了缓才可以看清。
就见,神情紧张焦灼的陆淮阳正在她的咫尺之间。
“……阿阳,我疼!”
嗓子根本痛得说不出话,张着嘴,白苏无声地说着。
虽然听不到她说什么,可热汗淋漓的陆淮阳却被这声久违的阿阳揉碎了心肠。
“别急,我们去医院。”陆淮阳说着抱着她就要起身。
可白苏却按住他:“鹿鹿……”
吐出两个字,转瞬,她便沉沉地昏了过去。
“苏儿,别怕。”将头抵在白苏的头,陆淮阳忍不住地落下了泪。
世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恰恰都爱忽略下一句。
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陆淮阳浑身颤抖着,他怀里的白苏就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零落且狼狈。
心揉烂似的疼,这一刻陆淮阳实在是再也无法抑制心头的悲戚。
“苏儿,我的苏儿啊!”
怀抱着白苏,陆淮阳亦是痛哭起来。
在他的身边有数十个保镖,向来在人前冷傲、决然的陆淮阳就这般毫不顾忌脸面的抱着狼狈昏倒的女人大哭起来。
分别四年,陆淮阳从她离开的那天起便硬了心肠,再无慈悲心。
即便再冷的夜,再苦的痛,他都兑着烈酒含恨饮下肚。
而这一刻,就好似积压四年的悲痛、思念、恨意齐聚到一起迸发出一般。
他再也无法克制隐忍……
“陆总,警察快到了……是交给警察吗?”有一保镖突然上前问道。
就这样把这人交给警察也太便宜了,想来陆淮阳也肯定是不肯放人的,故而那保镖才敢在这时开口。
头深埋在白苏的颈窝,陆淮阳缓缓地抬起头。
眼睛通红,他的眼角还挂着泪,可却一脸地阴鸷。
那安保此刻被几个保镖制服住,看着陆淮阳的模样,一脸惊恐地流着冷汗。
“你提醒得很好,这种人渣直接交给警察太便宜了……让他吊着口气就可以了。”陆淮阳就恍如从地狱而来的魔鬼一般,噬魂拆骨般的骇人。
要不是他习惯在傍晚时都过来看看他们,那今日白苏和白鹿鹿所遭遇的就不止这样了。
不由的,想到此处的陆淮阳更是痛恨。
得了他的话,那些保镖自然懂得。
就见那安保被死死地捂住嘴,然后拖被拖出了小屋。
只需要留着口气,那就随便他们动手了。
这种欺负女人的人渣,见过无数血腥场面的他们,当然有无数种让其痛不欲生又不会咽气的方法。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白苏和陆淮阳,且卧室里还有痛哭着的白鹿鹿。
片刻后,救护人员就已经赶来,陆淮阳赶紧跟着检查着白苏的伤势。
这一看陆淮阳的眸光又是一冷。
后脑的伤口狰狞,陆淮阳赶紧拿出手帕捂住出~血的地方。而她的脖子被掐住太久,那一圈已经是满是淤血掐痕,再是可能她在一地的玻璃碎片上挣扎过,皮肤或多或少有一些划破的伤口……
心口一窒,陆淮阳当场恨不得出去宰了那人渣。
被抬上担架的白苏毫无生机,见她虽然昏迷可呼吸均匀,陆淮阳久久提起的心才松了下来。
随后,白苏被送走。
他是恨不得即刻跟着白苏去医院,可屋里还有一个受了巨大惊吓的小家伙儿啊!
三岁的白鹿鹿经历了这个情况,陆淮阳不由地愧疚又头疼。
卧室里,好似听着外边儿有其他的人的响动,白鹿鹿已经不再哭闹,但是里面一点儿声息都没有更让陆淮阳害怕。
他抬起手敲敲门:“鹿鹿,是我,你开开门。”
等了半晌,里面还是没有声响,陆淮阳又敲了敲门:“我是陆淮阳,鹿鹿你别怕,你妈咪没事。现在她已经被送去医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又过了良久,卧室里还是没有一点儿声音。
已经有些慌乱,陆淮阳想着要不要破门而入时,门锁有了转动的声响。
吱啦一声,门开了个小缝,白鹿鹿借着这条缝看了出来。
“别怕,我是陆淮阳,我是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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