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她失踪当天掉的,一定已经被发现或者已经被物业做打扫的人捡走,而不是现在还出现在这里。
看着他面前的门,陆淮阳脑中闪过一丝信息。
白苏曾经说过,住在她对面的是一个着装怪异的‘漫画家’……
不好!
“刚才开走的那辆车!啸子,白苏就在刚才的那辆车里。”陆淮阳一边大喊着,一边去乘电梯偿。
怪不得他会觉得那辆车里的两人他会如此熟悉,在车里的一定是薛涵宇和白苏。
陆淮阳此刻真是恨不得扇自个儿一巴掌,明明刚才他就离白苏那般接近。
掏出电话,陆淮阳拨了号赶紧跟对方说道:“立刻帮我查查刚从‘游.记’小区开出的一辆黑色商务车,车牌号是晋c798……”
陆淮阳注意到车上的薛涵宇和白苏,那薛涵宇自然也是发现了急忙下车的陆淮阳。
当时,他心头一紧,下意识地看了眼副驾驶上的白苏。
还好,她仍是昏迷中。
心脏突突地跳动着,虽说薛涵宇此刻无比紧张,却仍是强制地忍下,不慌不忙地将车开出。
待出了小区,他一直悬起的心才缓缓落了地。
这一次,也该他薛涵宇赢一次了。
他陆淮阳一路来无往不胜,权利、财富、美人、家世……一切的一切都比自己优越百倍,在其他的事情上他能认输,可恰恰是白苏他不能给。
“陆淮阳,之前你对我身心造成的伤害就拿白苏来抵偿吧!这也算你该给我的。”开着车,薛涵宇伸手摸了摸白苏略带冰凉的脸颊,然后又继续专心致志的开车。
终于,要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一切的屈辱和不甘都成过去。
薛涵宇一路上展望着美好的未来,车也不自觉地加速。
从晋城到海运的码头需要开车到天海市再行驶两个小时到海边码头。
到达海边,薛涵宇并未马上去码头,而是将车停靠在一个观海景台。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阳光灿烂,海水蔚蓝,湿润带着海腥味的海风迎面扑来。
yao效过去,被拷在车上,从昏睡中逐渐清醒的白苏在海风拂面中清醒。
不过因为yao物的原因,她现在仍是全身没有力气,精神也很萎靡。
夕阳下海水逶迤,阵阵海浪拍打着海岸,如此美景并未让她开怀,反而她更是心寒,难道她就此真就要跟着薛涵宇漂泊,此后再也不能与陆淮阳相见?
心里哀伤的想着,她眼含的泪不由地沿着眼角滑落。
“小苏,相信我,今后我们会生活得很幸福。”薛涵宇不顾她此刻的悲凉,拉住她的手,执意与她十指相扣着说道。
看着车窗外,瘫软在座椅上的白苏嘲讽地嗤笑。
无声中,时间慢慢过去。
夕阳落下,夜幕中只能听到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看着时间已经差不多,薛涵宇再次发动汽车朝码头赶去。
离希翼不过毫厘之遥,他愈加兴奋。
半小时后,车终于停到码头,这时四周很寂静,除了海浪声和远方轮船的汽笛声几乎都没有其他声音。
将车里的灯打开,薛涵宇又摸出一颗安眠yao:“小苏,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给你吃这种玩意儿。”
说完,他就作势要拿着yao往白苏嘴里灌。
就在这时,四周霎间亮起无数的车灯,更有穿着制服的人冲出来。
心头大叫不好,薛涵宇急忙发动引擎想要逃。
可对方又如何会让他跑掉,一会儿就将他围得个水泄不通。
都到如此境地,薛涵宇哪还想什么后路,他看准一个辆车间的缝隙,把油门踩到最大,不要命一般地往那边冲。
见他如此凶悍,鱼死网破般的冲来,其中一辆车赶忙闪开。
如此,薛涵宇趁机才得以溜走。
方才明明只距离薛涵宇的车只有几步远,只差一点就能扑上去的陆淮阳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大叫着该死,也迅速的上车去追。
得知薛涵宇带着白苏往码头的放心走,他们就故意在此埋伏,故而这场有计划的抓.捕薛涵宇并没有多大逃脱的胜算。
前有都有车追踪,无奈的薛涵宇只得慌不择路地往山上开着车,到最后再也没有路时他也只能弃车硬拉着白苏在夜色中乱窜。
他将自己和白苏拷在一起,是真要打算生死都要拉着白苏在一起。
远方灯塔有着些许光亮,薛涵宇带着白苏跌跌撞撞地往那个方向走。
可到最后,已经到达山顶的他们却是来到一面悬崖边。
黑夜里看不清悬崖有多高,可凭着呼呼刮来带着呼啸的海风和海浪汹涌拍击礁石的声音亦是能判断这面悬崖的凶险。
已经无路可逃,气喘吁吁的白苏凭着远处灯塔传来的微光依稀看着薛涵宇的轮廓:“你就自.首吧!别逃了。”
声音里夹杂着哽塞,白苏因了解他,才更知道在穷途末路时他会如何地疯狂。
薛涵宇这时却出乎白苏的意料,出奇平静的他也看着白苏,黑夜中他的眼格外璀璨:“小苏,你还记得我们初识吗?”
“……薛涵宇,都到这个份上你……”
白苏还未说完,薛涵宇就伸手捂住她的嘴:“小苏,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你从我们的家搬出那天说的话。你说得没错,我连灵魂都是可悲且孤独的。我的母亲当年只是个小歌星,我的父亲仗着自己的家世强行占有了她,她是含着悲愤生下的我。从小,长在谩骂声、鄙夷目光中的我即便外表光鲜,表现得再儒雅得体,都掩饰不住我内心的阴暗。可直到我遇上了你,小苏你就像一束灿烂的阳光般照亮了我黑暗的世界,曾经的我无比庆幸能遇到你。但是不知道到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感觉变了,在薛家人愈加不屑的目光中我曾经的笃定动摇了,那时我想也许我需要的是是一个光彩耀眼的女人,这样我就能在他们面前挺直背脊……”
“薛涵宇,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白苏眸光黯然,已经不想听他说这些。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那些现在说来都已经毫无意义。
薛涵宇抓住白苏的手:“小苏,请让我把话说完。我一直以来都特别羡慕甚至可以说是嫉妒、仇恨陆淮阳。他轻而易举能得到的一切我都必须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去争去抢,可即使这样也许我仍是得不到。最后也就连你也去了他的身边……这种怨恨在我的心头折磨着我,让我不能**……但即便如此,如果我还能做一次选择,我仍然不会后悔。比起失去你,我宁可不要这条命。”
“你别乱说,还有机会的,只要你肯放弃抵挡,一定可以……”白苏听着他的话,心头很是不安,她焦急地规劝。
可薛涵宇仍是轻笑着摇摇头:“小苏,咱们相恋七年,相识快十年,我……你应该很了解。”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那枚白苏曾经拒绝过的宝石戒指:“此生也许我再也没有机会将它戴在你手上,这一次可以吗?”
两人正说着话,陆淮阳他们这时也已经追赶上来。
视他们于无物,薛涵宇抬起白苏的手,将那枚戒指戴在白苏的无名指上:“如果此刻是在我们的婚礼现场那该多好。”
有泪水从他的眼眶里落下,薛涵宇低下头狠狠吻住白苏的唇。
撕咬着,即使白苏已经痛得挣扎,他也不放开。
一旁的陆淮阳气急败坏想要冲上去,却被陈啸拦住。
现在过去,疯了一般的薛涵宇也还不知会做什么。
良久,在白苏甜美的唇上留恋的薛涵宇才离开,而后他缓缓将白苏抱入怀中。
令白苏惊讶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拷在一起的他们已经分开。
紧紧抱住白苏,薛涵宇在她耳边轻语:“要小心颜青,她很危险……小苏,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白苏听着他在她耳边低语,恐惧的情绪环绕在她的心间,她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衣服。
可突然手上一滑,就见他从悬崖边纵身一跃……
“不要啊!薛涵宇……阿宇……”
风中白苏凄厉的呼喊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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