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容辩解的事实,因为这番描述,已然在所有人的大脑里展现了出来。
“这是真的吗?”
靳媛冲了过去厉声喝叫起来撄:
“萧至阅,你给我说话。这些事,真的都是你做的?”
没回答。
“老六,说话,为什么你要这么的为难一个孩子?”
边上,萧至北也气炸了,揪起他的衣服,满眼尽是恨铁不成钢偿。
萧至东也是一脸痛心疾首。
他这个弟弟啊,从小就喜欢走歪门邪道,这些年时不时会在外头捅一些搂子出来,可那些都只是小事,想不到啊,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他都干得出来!
他气的太阳**隐隐作痛。
这事,要是让家中老父老母知道,那还得了。
“之前,你酒醉了,喊着:总有一天,你要扒了明澹的皮……恨得那样的咬牙切齿,我本以为,你和他只是生意上在较量,结果败了下来。现在看来,明显不是。你对付那孩子,是因为想报复明澹?老六,明澹怎么你了,竟招得你要这么的伤及无辜,还引发了这么多的人命?”
这可不是小事。
多少条人命背负在身上,那是得负法律后果的,萧家是再也不可能帮衬着他将这件事平息下来了。
面对这三人的质问,萧至阅却是始终咬紧牙关什么也没说。
“你倒是说话啊……今天小苏的绑架,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靳媛急的真想揍人了。
她啊,心里实在是忧心苏锦。
这时,那边一阵低低的笑传了过来。
那笑声诡异的不得了。
众人转头看,却是明澹坐在那里怪笑不止。
“你笑什么?”
萧璟欢走上去,瞪着问。
他们家出了这样的事,这人却在这边笑,太叫人不爽了。
“因为,我知道他为什么要报复我……”
明澹一笑而止,看到萧至阅因为这句话,无比仇恨的目光在那双本来看着无害的眼睛里爆射了出来。
那光景,就好像他想剥他皮、喝他血、抽他筋,恨到了血肉里。
呵,他才不怕呢,笑得讥讽,笑得嘲然:
“原因只有一个。
“因为二十六年前,我和他打过一架,并且,我还亲手打断了他的命根子。
“这二十六年来,他不是一直没娶老婆么,就是因为他早不能人道了……一个和太监没什么区别的男人,请问他还怎么讨老婆,成家立业?”
一语落下,石破天惊。
同一时间,萧至东就像发了狂的恶狼,怒吼着抡起了拳头:
“明澹,我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命……”
竟不顾一切,扑了上去。
*
那么,萧至阅是怎么一号人呢?
他的确算是一个混人。
从小到大都混,是萧家最最最拎不起来的一个。
要文文不行,要武武不能。
平素时候,结交的人,一个个全是爱玩的主。
萧至阅是吃不起苦的。老爷子让他从军,他说,滚打摸爬,弄得满身是泥是土是汗的,没意思。他说他更喜欢做生意。
那个时候,萧至东娶妻靳媛,生意已经经营的非常不错。六弟想做生意,做哥哥的怎么也得带他一带吧!就把他带进了公司。
结果呢,这小子正经事没学会,倒是学会在公司里拉帮结派了。没多久就和财务上的人混熟了,最后还干起了挪动公款的事。
这事没往外头捅出来。
萧至东在知道弟弟干了这一摊烂事之后,很无奈的自掏腰包补了窟窿,并将那办事不利的财务人员给辞了。
这件事,他甚至于没有和自己的老婆说,只在私下里狠狠骂了弟弟一顿。没声张,自是为了顾着颜面。
再后来,萧至阅去了政府机关部门,由萧至北看管着,带引着。
只是隔了没两年,那小子就辞了那份在他看来无比枯躁,又没多少薪水的公务员工作,开始自己单干,四处混关系,结生意盟。
运气好时,挣点,运气差时,亏点。
就那样不好不坏的在外头玩着。
再后来,他渐渐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倒是干过一点实实在在的生意,也挣了点钱。
在萧至东看来,那些生意,那些钱,全是他靠着自己是萧家老六,是靳媛的小叔子给蹭来的。
当然,像他有这种社交圈的人,混得再如何如何不好,总比一般人家要好的多多;真要说人家混得还行时,在普通人眼里,那就是赚大发了……
可以这么说,这么些年,萧至阅生意做的不算差,但名声,真不太好听,不过,只要不闹大,萧家人都睁一眼闭一眼,真要闹得有点离谱了,总会有人帮着收拾残局的。
然后,帮忙那位再集合家里人,讨伐他一顿,那之后一阵子,他会安生好一段时日。
萧至阅在萧家没啥地位,这是他不争气的结果。
不过,晚辈们见到他时,一个个倒还算客气,无他,萧家是比较讲礼节的。
这当中,萧至阅最喜欢和靳恒远走得近。
为什么呢?
因为靳恒远是个理财天才,他看上的潜力股,最终保管会变成牛股。靳恒远自己赚了不少不说,连带着萧至阅也跟着赚了好些银子。
再加上靳恒远能力强,最能给他擦屁股了。所以,他一摊上事,保定会找这个侄子的。
靳恒远呢,因为爷爷的一句话:“你六叔就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本事没学到一点,净仗着自己是萧家的儿子,在外头胡闹。我是管不着他了,恒远,你那混蛋叔叔真要在外头生了事,能管的话,你就帮爷爷管管,真不能管了,就由他把萧家的脸丢光得了,真要被送进去了,那也是他活该……”
老爷子对自己的六子是真没办法了。
为了爷爷,靳恒远呢,对于六叔的事,是能揽着就尽量帮忙揽着,实在揽不了了,找家里其他人一起办,总算是保了他这些年没混到牢里去。
可这一次,靳恒远对这个六叔,真是忍无可忍下了。
“萧至阅,这到底怎么是一回事?你给我马上说清楚了?”
自从手术后,萧至东的身子就不太好,这不,一直在养着。靳恒远体贴他,从不拿公司上的事来烦他。自从由他接管公司,他啊,大事小事没任何事可操心的,放宽心养着是他首要任务,故平常从不动怒。
但今天,他是真动了肝火了。
在萧至阅扑过去时,萧至东立马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可因为现在的他,身子已大不如从前,竟被他扑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好在萧至北赶得及时,身手矫健的将他给扣住了。
“明粤,有种你别走,我要把你打死了,我要把你打死了……”
萧至阅在那里吼着叫着,真是一副恨不得上去把明澹给掐死才甘心的模样。
靳恒远皱了一下眉,看着边上冷冷在发笑的明澹,一时没法从他刚刚道破的真相中恢复过来。
在外头,他的耳朵里倒是曾刮到过这样一件事:萧至阅有性怪癖,还有女人传出话来说:萧至阅在床上根本不是人……现在似乎得到应证了:他在生理还真出了问题的。
“明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至北沉声叱问。
他不是在替萧至阅出头,而是想知道这当中发生过什么。
他知道的,这个明澹,虽不是什么入流之辈,和靳家的关系却非浅,想当年,靳媛还是萧家媳妇,若不是萧至阅做了什么把这人给惹怒了,人家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关键是,事发之后,萧至阅并没有找明澹算帐,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是萧至阅意识到自己有过错在先,才不敢申张的……
“萧至北,你应该这么问,我家这宝贝弟弟当年到底对你做过什么,你竟要这么惩罚他?听明白了没有,这是惩罚……”
明澹冷笑着拍案而起,满面尽是煞人的寒光,灼灼迫人:
“本来这事,我是不想说的,既然今天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行啊,那就全给说开了。
“你们给我听到了,二十六年前,这个畜生趁我太太醉酒,迷~奸了她,至令她怀上了孩子……他连我的女人也敢动,我没当场打死他,只打断了他的命根子,那还是客气的……早知他是这么一个祸害,当初我就该一拳打死了他……”
这话一出,众人皆大惊失色。
萧至阅更是呆若木鸡的哑在了那里。
---题外话---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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