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戴着帽子的男人从病房里走出来,他并没有选择乘坐电梯,而是再次走向安全通道的楼梯口。这一道脚步声触发了安装在每一层楼梯通道里的声控灯,可就在他走了两层楼梯之后,脚步硬生生的停顿。这一瞬间,他居高临下的视线蓦地看到了一个守在楼梯口正懒洋洋倚靠着墙壁抽烟的男人。
这个男人赫然就是夜烬离。
倏地,夜烬离幽幽的抬眸望向站在楼梯上方的男人,阴鸷的目光如同凌厉的刀锋穿透一切,落在他的身上。
“好久不见,厉冥让!”
他说话的声音正在竭力抑制着藏在冰冷之下的涌动情绪。
这时,声控灯因为时间过长而熄灭,四周霎时间陷入一片黑暗。
下一秒,夜烬离毫无预警的疾步冲上楼梯,脚步声再一次触动声控灯。就在视线恢复一片清晰明亮时,夜烬离的脚步已经站在距离厉冥让仅仅只有一步的位置,他的右手蓦地揪住他的衣领,阴寒的目光咄咄逼人。
“心然在哪里?”
夜烬离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他此刻心里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失控。
然而,厉冥让因为被夜烬离钳制的动作,导致头上微微遮掩着面容的帽子掉了,刹那间他那一双并不惊慌并是忌惮的冷眸里在肆意扩散着一抹近乎凌厉的嘲笑。下一秒,他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竟然就直接笑出了声音。
“我问你,心然在哪里!”
可就在这个时候,夜烬离却没有多少耐心的揪住厉冥让的衣领,毫无预警的将他撞向身后的墙壁。
倏地,厉冥让的笑声变的更加猖狂,直到他笑到自己漆黑的冷眸深处蓄满杀气。就在这惊变的一瞬间,他毫无预警的反手握住夜烬离钳制着自己的手腕,身体猛然施力反将他撞向墙壁。虽然这个攻击的动作被夜烬离闪身避开,但他因此恢复了自由。
这一刻,两个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男人之间,仅仅只距离两步。
厉冥让冷睨着眼前的夜烬离就像是被激怒的豹子,紧绷的身体俨然是随时攻击的状态。
“呵,你见到我的时候怎么这么不冷静?”
“厉冥让,心然在哪里!”
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夜烬离只是重复追问着这件事情。
这时,厉冥让不可抑制的冷嘲一笑,幽幽的唇说道:“夜烬离,你还有资格问我心然在哪里?五年前是你把她逼走,她就是想要躲着你才会辗转逃离了那么多个地方,你为什么要像冤魂一样缠着不放过她?”
“这是我和心然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可是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心然的事情与你有关?别忘了,你是心然恨到永世都不想见的人!”
恨……
永世不见……
厉冥让这一句话正正戳中了夜烬离的痛处。
倏地,夜烬离猝不及防的浑身僵硬,一时间竟然没有任何话可以反驳。事实上,夜烬离并不知道厉冥让早在四年前就和苏心然失去了联系。在他的眼里,厉冥让有一件能骄傲的事情就是他始终都陪在苏心然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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