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擦汗的动作顿了一下,“我知道啊。”她仰起头,撇了下嘴,“知道又要说教了,我下次……不这样了。”
“我不是在说教。”傅子奕看着她,“也没有阻止你做这些事,你是苏安,你想做什么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无权干涉。就算让我来评价,那也是,很好。你做的这些事很好。”
苏安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这是第一个这样对她说的人。从小到大,所有人对她说的都是,a,你是未来组织的领导人,你应该怎么样,你不能做什么。她是作为组织的领导者存在的,是为了组织而存在的,她早就忘了自己是苏安,除了是一个组织的领导者,还是一个人,一个**于任何团体之外的一个**的人,她是有自己想法和意志的。她隐约想起几年前傅子奕说过的话,早已模糊的记忆又这样清晰了起来。
她低笑一声,低声道,“你这样,跟洗脑的邪教组织一样。”
傅子奕轻轻搭上她的肩,“我只是在把你被洗过的大脑再洗回来而已。”
苏安看他一眼,一把拍掉肩上的爪子,“别趁机占便宜。”
傅子奕笑了一声,腰轻轻弯下,在苏安耳边小声说到,“被发现了呀。”
苏安的脸微红,把头扭到了一边,“天都暗了,走,回了。”
说完也不等回答就走在了前面。
傅子奕在后面笑得一脸温柔,只要是认识他的人,看到这一幕估计下巴都会掉下来。
他从包里拿出手机,调回了响铃,然后,把陆逊所有的来电记录一口气消了个光。哦,carl,这真是美妙的一天,对吗?
两个人回到住的地方,苏安进门探头喊了陆逊一声。
卧室的房门被推开,陆逊的脸露出来,苏安倒吸一口气,“你睡了这么久,怎么脸还是差成这样,是不是病了?”
陆逊黑着一张脸,“你们俩玩儿得好吗?”
苏安点头,“你没去找个大夫吗?”
陆逊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儿,可能睡得有点儿多。我打电话你怎么没接?”
“咦?你打电话了吗?”苏安边说边去包里掏手机,“没有呀。”
傅子奕在一旁淡淡地补充,“可能信号有点问题,没打进来。”
陆逊咬牙切齿地说:“难道不是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给处理了吗?”
傅子奕好像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一脸无所谓地站在那里。
苏安看了他俩一眼,“你们两个搞什么鬼啊?”
“没什么。”两个人异口同声。
陆逊:“饿了?先去吃饭……”
傅子奕:“渴了,我去给你倒水。”
两个人同时开口,然后看向对方,一个眼里带火,一个眼里结冰。
苏安把手臂往胸前一抱,“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两个人同时扭回头,“没有。”
苏安几乎有一瞬间想要骂娘,她点了点头,“行,你俩能耐,继续撑着,我明天自己回去,你们两个人继续在这儿眉来眼去,我不打扰你们,ok?”说着就要回房间。
两个人同时伸手抓住她的手。
“你给我放开!”陆逊盯着傅子奕的手。
傅子奕手往下一滑,直接握住了苏安的手,眼神无声地挑衅。
陆逊头顶都快冒烟了,他手往下抓,却被苏安一把甩开。
“你俩是不是疯了!”
苏安瞪着眼睛看着他们两个,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傅子奕无视陆逊冒火的眼睛,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陆逊往沙发上一坐,靠!这什么事儿啊!
第二天,三个人坐着飞机返回塔哈拉西,十几个小时的路程,三个人都没再说话。苏安订的座位和他们两个隔了一条走廊,傅子奕和陆逊两个人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身周无形地形成了一股低气压,压的周围的人都喘不过气来。
飞机一落地,苏安看都不看他们两个,直接下了飞机就上了来接的车。
苏安坐在了副驾驶,那两个坐在后面,一路无言。
推开别墅的门,fran嘴里正叼着一片面包,听见开门的声音转过头来,“呦,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儿?”
“有事情要说,blayton说你们今天下午回来,我就在这儿等着了。”
“blayton呢?”
“在地下室练枪。”
苏安把行李放下,“到我房间里说。”
fran关上房门,“你们几个怎么了?”
“没怎么。”
“哦,得了,你们三个一进门简直就跟夏威夷低压一样。”
“有什么事,赶紧说。”
fran也没再往下追问,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john最近有些行动。”
“还是要行动了吗?知道是哪一边吗?”
“不是白的那边。”
“那就查清他背后的人,完了之后直接除了。”
fran点点头,也没再多话,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苏安呆坐了一会儿,然后往床上一倒,盯着纯白的天花板。到广州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点杂,她现在脑袋里一团乱麻,快要疯掉了。傅子奕说的那些话,陆逊和他的行为……天!
傅子奕陆逊都喜欢她啊……
苏安捂住脸,“上帝啊,救救我。”
房间外面。
傅子奕把行李放回房间,又回到客厅,陆逊正叉着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傅子奕也没说话,坐在离他最远的那个沙发上。
fran推门出来,看了两个人一眼,又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回来坐在两个人中间,向左看看傅子奕,向右看看陆逊,“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
陆逊头也没抬,冷嗖嗖的声音传过来,“你再不躲远点儿,第四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后,你会死得很惨。”
fran举起手来,“别,我是和平的使者。”篮ζ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