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笙跳到背上,即伸手勒住他的脖子,怒目圆睁道,“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看出来了。”他笑着将人朝身上托了托,被勒着脖子兀自沉吟道,“其实挺好,难得都有时间,聚在岛上散散心,说不定能消除间隙握手言和呢。”
卫笙手上用力,“说不定是生化大战呢,你自作主张怎么罚?”
“……”他笑吟吟地侧头看向她,近距离下秀色可餐。
卫笙又岂是被美色诱惑之辈,她跳开到一旁悻悻将双手揣兜,方才发现裙摆上没有兜,干脆抱胸侧目望着他笑,“这事没完,你猜我先前在房间发现什么好东西了?”
那方崔贤不禁疑惑,他初来就是两家相撞,小王订过房间将东西放入,他却还没有时间回房休息。
卫笙神秘抿唇一笑,不再接这话茬。
房间里的好东西……
崔贤眸光一亮,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侧头看向另外方向,侧颜清冷地道,“还是用自带的吧。”
“知道我说的什么吗你就自带了。”卫笙望着他这副混蛋样子不禁眸光鄙夷。
——
漆黑夜幕。
“顺子!要不要?”院子里,卫笙翘腿坐在长桌旁甩下手中扑克结束战局,“大王!”
闻堰、荣小山、葛井秋和田圈圈都是哀嚎一声扔下手中的牌,荣小山更是怪叫着道,“你都连赢三局了,太不是人了!”
田圈圈担忧地望向一旁房间窗口,“崔贤都在那呆了半小时了,他没事吧?”
卫笙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望着那窗口露出的小半个身子道,“没事,他说难得在岛上过夜,愿意坐在窗边看会星星。”
“看星星?”几人对视一眼,闻堰乐道,“我怎么觉着……这姿势有点怪呢?”
卫笙侧头去看,就见那人正好整以暇地用胳膊搭在窗台,垫着下巴,似是趴在那眺望海岛景色,想到他膝下的好东西,卫笙就乐出声来,跳到地面大步朝房间走去,推开木门,见那人还跪在‘好东西’上不禁诧异,“你怎么这么老实,我还以为一出门你就抽走了呢。”
崔贤则是依旧趴在窗台,侧头把她盯着,“能起来了吗。”
卫笙则盯着他膝下的搓衣板,得寸进尺道,“认识到错误了吗?”
“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是做了。”他抿唇望着她。
卫笙微微扬眉。
就听他面色如常,继续坦然地道,“错了就是错了,有什么不敢认的。”
卫笙顿时大悦,上前搀扶着他胳膊道,“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他盯着她笑吟吟地模样,嘴角不禁划过一丝宠溺,宠溺之色还未成型,又立即因着膝盖酸麻嘴角轻咧。然而,就在他费力起身的档口,窗前忽然有一人站定身姿,卫笙认出,是崔贤的那位司机小王。
这令那刚刚悬空的膝盖又猛地落了下去,咯在那搓衣板的利刃上令他面色一惨,喉间闷哼出声。
小王站定窗前,先是不解地看了崔贤一眼,才压低声音说,“刚接到电话,王……我叔叔到鹏城了。”
崔贤缓缓收起面色,扬眉。
小王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想要探身看看窗户里面怎么回事,最终还是一欠身大步离去前。
卫笙则是盯着小王背影沉吟片刻,“他叔叔是谁?”
显然无论小王是名司机还是崔贤的副手,他的叔叔到鹏城都跟崔贤没什么关系,除非这位叔叔是位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王厉。”他单手搭在窗台,望着窗外夜色眸色微深。
卫笙也是身形一顿,“王厉,周宏祥的左膀右臂王厉?”
崔贤缓缓点了点头,“这个时间,来者不善,你……”
“跟我有关系吗?”卫笙眸色凝重地望着他。
“我是说,你能不能先扶我起来。”他架着窗台吃力笑问。
卫笙赶忙笑着去扶,然而这时,又是两道身影路过窗前,这回则是吓得卫笙猛地缩了手。
窗前站定着的,可不就是李政文和崔永贞夫妇。
此刻崔永贞已经换了一条素色长裙,头发披散开来,还带着一只发夹将额前碎发尽数拢起,看模样十分休闲。
她仍旧妆容精致,于窗边路过时忽然停顿步伐,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台内的卫笙,又看向那矮着半截身子的崔贤,拧眉道,“你们在做什么?”
李政文也是狐疑,见崔贤还不起身,就下意识地伸手扒住窗台弯腰朝内望去。
这个变故令房内二人措手不及,一时间竟是忘了动作。
李政文这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刚要开口,那方崔贤已是揪住父亲衣衫,重重拧了拧眉,而李政文亦是盯着儿子面容脸色瞬息万变,终是干笑着收回身子。
崔永贞见丈夫神情古怪,也是学着他的模样就要扒住窗台朝内看去,李政文赶忙搂住妻子胳膊,“听说相思湖再晚就关门了,快走吧。”
“关什么门,不是开放式的吗?”崔永贞淡色不解。
“听说是封闭的吧!咳!儿子这房间不错么,窗边还有矮几休息,那个……卫笙啊,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李政文深深地望了卫笙一眼,然后拉着崔永贞就离去了。
远远还能听到二人的对话声:
“这才几点,你着什么急。”
“哎呀,孩子们叙话我们就不要打搅了。”
“我还想跟那孩子谈谈呢。”
“今天不早了,我们先去逛相思湖!明天再谈不迟,对了,明天重阳节,正好九九登高。”
一边走,李政文还不禁在心里哀叹,这儿媳也忒霸道了,要是叫身旁妻子看着刚才那幕,还不得当场掀了这渔家屋顶!
要说谈,他倒是更想同卫笙谈谈,只不过是谈那中华队、谈那即将开始的赛事。
卫笙赶忙扶着崔贤起身,一脚将搓衣板踹到旁边,刚才那幕想想都是毛骨悚然,这若叫崔永贞看见了……
嘿!这辈子都甭想谈缓和关系。
然而此刻,杨立平的房间中,家庭会议已经进入尾声,在场众人无不屏息凝神,瞪着眼珠哑然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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